白阅？
戚缘愣住了，出乎意料的答案，出乎意料的人。
“我从未听说过白阅有过子女……”
他怀疑祥龙是在骗他。
祥龙哪里能看不出戚缘心中所想，连着瞪了他好几眼，不信他还问他做什么？
于是，没好气道：“御兽宗一向不出世，你不知道很正常。估计，你连白阅娶妻这件事都不知道吧？”
确实不知。
戚缘点点头，老实承认，“莫说他娶妻，连他本人是何模样我都不知。”
提起白阅，祥龙忍不住啐了一口，恨声道：“人模狗样的东西！跟御兽宗一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以前还以为那御兽宗真澹泊寡欲与世无争呢。谁知，内里竟是些藏污纳垢的东西。不出世哪里因为淡泊名利，完全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敢出来见人罢了。”
想到玉瑶告诉他，御兽宗的驯兽秘香是以人为原料，戚缘心里多多少少猜测到御兽宗的所作所为，以及祥龙愤怒的原因。
他没有出言打断祥龙的话，而是选择静静聆听。
祥龙骂骂咧咧了一阵，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对着戚缘皱眉道：“小……玉瑶的身世，你可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戚缘追问。
“这其中的事情很复杂。反正你只要记住，她很小就已经离开御兽宗，没有任何关于御兽宗的记忆，御兽宗那些恶行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行了。”
他明显不愿意在这话题上多谈，只不放心嘱咐道：“你别在她面前说漏嘴就是了。”
“你倒是护着她。”戚缘淡淡道。
“是因为她血脉的关系吗？”
与他一样，被她的血脉所吸引吗？
祥龙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什么血脉不血脉？我就是单纯喜欢她，觉得与她有缘而已，真当鬼嗣的血脉天下无敌了吗？”
还能对他们这种活了几千年的上古神兽有影响吗？
戚缘面色淡淡，固执道：“若是不无敌，你怎会把龙族功法传授给她？若是不无敌，她又怎么能轻易习得龙族功法？你龙族的功法，普通人根本学不会。”
“她天资聪慧呗。”祥龙不以为意，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道：“再说了，她身上有黑魔龙的气息，料想是吞食了魔龙丹造成的。有了魔龙丹加持，能学成龙族功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你……”
他上下打量了戚缘好几眼，忍不住蹙起眉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她很有意见？”
“我对她并无任何意见。只是觉得她行为跳脱，生性狡猾，举止粗俗，邋遢，还毫无同情心，见死不救……”
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越说，越觉得毫无可取之处。
直觉若不是鬼嗣血脉的影响，自己大概、可能、或许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掌拍死她？
祥龙目光微讶地盯着他，听着他细数她种种缺点，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的话，若有所思道：“看来，你挺喜欢她的。”
若是不喜欢，谁会费尽心思记下这么多细节？
若是不喜欢，谈起对方时，脸上为何会露出连自己都觉察不出的笑意？
戚缘一愣，冷笑出声道：“我并不喜欢她。她与我喜欢的姑娘一点都不一样。若说有好感的话，大概也是血脉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