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强哥问我要哪款，有保佑发财的，有旺官运仕途的，还有诅咒别人的，这种比较特殊。
“最好的小鬼是古曼童，有齐老头领路，你肯定不是外行，古曼童是什么就不需要我赘述了。”强哥笑着说。
所谓“古曼童”来源于泰语的音译，本意是“金色男童”，就是人们常说的“金童子”。按照传说，“古曼童”是夭折小孩的灵魂，被用法力放入做好的牌或塑像中，保佑人消灾、实现心愿等。
泰国人说，金童子神通广大，而且特别听从主人的吩咐，能帮助主人完成任何难以实现的愿望。但这种帮助不是无偿的，需要人终生供养它、尊敬它。
“强哥，我想跟你打听个人。”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块，放到强哥手上。
“打听人？这不符合规矩啊。”强哥没接钱，瞥了齐老头一眼：“老齐，你这次领的人不懂规矩啊。”
齐老头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些好听的，不断给我使眼色，示意别说了。
“规矩我懂，我也不是来砸场子的。”
我从兜里又拿出一万块，凑两万块，放在桌子上。
强哥眯着眼睛看着我，简陋的医院门市房的房门被打开，几个酷似打手的汉子把我们围住。
“砸场子来了？”
强哥成扎的钱卷起来，刷刷刷松开，放在耳边听着，瞟了我一眼说：“当老子是要饭的？这点钱打发老子？知道一个佛牌多少钱吗？”
他的笑声很刺耳，像是在嘲笑土包子。
我没被这场面吓住，笑了笑说：“强哥，养小鬼的手段我略懂一点，我能让你手上的佛牌全部失效。”
“吓唬我？”强哥脸色一变，走到我面前薅住我的衣领：“当老子是吓大的？齐老头，你怎么当的中间人？成心拿老子开涮是不是？”
话音方落，他抄起一个玻璃壶，直接给齐老头开瓢。
齐老头惨叫一声，嫣红的鲜血从额头上流了出来，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槽！”
看见齐老头挨打，我一脚踹在强哥的屁股上，然后从地上捡起来一片玻璃碎片，直接扎进了强哥的大腿上，强哥惨叫一声：“疼啊！”
我速度极快，当强哥发出惨叫后，他的那些手下拿着武器朝我打了过来，我拧身而起，连踢带踹的把所有人撂翻，身上挨了十几棍子，也被打得挺惨，但我干翻了六个人。
“强子，谁让你动手的？”我抹了把嘴角的血，一棍子削脸上了，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我踩着强哥受伤那条腿的脚踝，然后金鸡独立。
强哥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我的脚啊！断了！断了！”
“还有知觉就没断。”我笑着看着他。
但在他的眼里，我这般笑容就是一个恶魔。
我金鸡独立翩翩起舞，站在他脚踝上转圈圈，强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充斥着整个门市房。
这个门市房是在医院后门旁边接出来的，类似个保安室，能直接进医院。
“大哥，你打听人真的不合规矩，我说了肯定活不过今晚，这是规矩，你废了我这条腿我也不能说！”强哥满脸都是冷汗。
“够硬气，是条汉子！”我翘起大拇指：“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废人的事情我不干。”
听到我这话强哥松了口气。
“但是，我把你送进局子，警察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我告诉你，我查的这个案子，受害者已经有了六七个人，是一起大案特案，你阻挠办案，罪名可不小。”
“什么案子？”强哥想说，你能不能先从我脚踝上下去？
“说了你也不懂，我就问你一个人名，丁万奇，这个人你见没见过。”我掏出手机，调出照片给他看。
强哥说没见过。
“成，进局子来聊吧。”我从他脚踝上下来，强哥刚松了口气，我忽然又踩上去：“对了，你们这行靠的是隐蔽，进了局子你可就未必能当黑中介了。”
大哥，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踩着我脚踝说话？
我他吗疼啊！
“我真没见过。”
我下来他的脚踝，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踩在他脚踝上：“进了局子好好想清楚。”
靠！你把我的脚踝当油门了？
说话就踩！说话就踩！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齐老头哭丧着脸，我帮他把路子走绝了。
“不就一个倒卖婴儿的黑组织吗，你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吐槽齐老头两句，扭头跟周民说：“这个强哥认识丁万奇。”
周民点点头：“他看见丁万奇的照片，眉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立刻说没见过，显然在说谎。你真把他送去警局？”
“我又不是傻子，进了警局就得走程序，程序走下来，指不定这个强哥已经被灭口了。在这里有他手下在，他不会说，换个地方，他指不定就说了，带去江边，领他洗个月光浴。”
“你真够损的。”周民挑起大拇指。
“分对谁，这种人死不足惜。”
我要强哥的车钥匙，强哥纳闷问不是找警车吗？我说把他送去派出所，这点小事总麻烦警察叔叔干什么？警察叔叔也是很忙的。
拿到车钥匙，周民去开车，我则把强哥拽上车，他的手下想拦着，我送他一记祖传撩阴脚，保准他进宫谋个好职位，妥妥的。
强哥这种赚黑心钱的，开一台顶配大奔，值个几百万，周民驾驶来到江边。
“不是去警局吗？”强哥慌了。
“麻烦警察叔叔多不好，换个地方聊聊，也给你留一条活路，我懂你们这行的规矩。”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强哥更慌了，看向齐老头：“喂，你们什么路数？搞了我，你们都得付出代价！”
“嘴硬哈？”我脸上笑容不变。
但他不断摇头：“不是嘴硬，我是好心提醒，真的，我就一个小喽啰，跑前跑后赚个辛苦钱，我啥都不知道，真的！”
“赚辛苦钱开顶配大奔？我他吗泡面都吃不起？”我薅着他头发拽他下车。
四月天江水半开，有的地方还有冰排，把人丢进去，再捞上来，体质好的生一场大病，体质差的杆儿屁着凉。
“大哥！大哥！”
强哥惊恐大叫，大半夜的声音传出去几里外。
我直接把他脑袋按进冰水里。
登时强哥叫不出声了，张开嘴，冰冷的江水灌进肺子里，他身体不断抽搐着。
过了一分来钟，我把他提起来问他：“说不说？”
“我真没见过……唔！”
他没说完，我这次直接把他整个人按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