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慕枫嘴角翘起：“这枚手印一定是幕后黑手的。”
“怎么确定？”
“先叫技术科的人进来。”慕枫仔仔细细检查了其他几幅壁画，只有这副上面有一个手印，答案不言自喻了。
“慕组长，这个……凭我们目前的技术，没法确认身份的。”
“没关系，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美国有新技术，即便戴着手套，也能查出来指纹，记住，谁问你，你立刻告诉我。”慕枫嘱咐道。
我明白慕枫的意思，是制造紧张气氛，让幕后黑手自乱阵脚。
技术科采集后，慕枫又嘱咐一遍：“你是警局老人了，提点精神，别被人套走了话。”
“明白，慕组长。”
技术科人员走后，我跟他说：“幕后黑手会信吗？”
“他是个多疑的人，一定会再次确定的。”慕枫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就算确定，也是个小喽啰，我们抓到又如何？”
慕枫笑容扩大：“蛇会来的。”
他打开壁画，并没有找到账本。
按照我们的分析，廖汉杰藏的应该是一份名单，而不是账本，那这份名单能藏在哪里呢？
“慕叔，你看这个手印，像是什么？”
慕枫也盯着看，这像是把画摘下来时候留下来的。
可其他几幅壁画都没有手印，说明幕后黑手目标明确，直接就找到了这张画。
他是怎么看出这幅壁画不同于其他的呢？
我抱手环胸，认真着看：“咦？这三幅壁画应该是一套。”
姜育才比较文艺，挂的是五马图。
“慕叔你看，这三幅壁画的色彩不一样。”
慕枫擅长造假，自然了解书画，经过我这一提醒，立刻发现了问题：“明白了，这幅画被调包了。”
没错，留下手印的这幅画，色彩很鲜艳，而另外两幅则是色彩比较低沉，应该挂了很久的了，而这一幅色彩鲜艳，像是刚出厂的，和另外两幅明显不是一个批次的。
“廖汉杰也够聪明的了，把名单藏在了壁画里。”慕枫弹个响指。
“幕后黑手把真画摘走了。”
“破绽来了！”慕枫立刻让人去查这个壁画的批次，这种壁画是工艺品，按照风水学来说，五马图基本上挂在办公室、KTV这种商业性活动场所，而不会挂在家里，这样一来，搜索范围立刻变小。
他立刻吩咐下去，让人查这幅壁画的源头。
现在技术非常先进，虽然无法通过手套辨别出指纹，但通过灰尘的痕迹，完全可以确定壁画被动的时间，这样一来，搜索范围再次缩小了。
别忘了，大街上都是监控。
幕后黑手换画时间，居然和严笠果自杀时间相吻合。
这个幕后黑手够聪明的，严笠果的自杀，会让警队出现短暂的混乱，而这个时候他浑水摸鱼。
当天，那个路口的监控也坏了。
让人无从查证。
“留下手印的一定是幕后黑手！”我有点兴奋。
幕后黑手越竭力隐藏自己，越说明他心虚。
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呢？
“幕后黑手亲自出马，肯定会慎之又慎，我们无法从最近路口监控找到他，从其他路口监控就更难排查到他了。”慕枫有点沮丧。
“他还会再出现的。”我坚信。
“廖汉杰真有这份名单，那他为什么藏在姜育才专属包房里呢？”慕枫冥思苦想。
“也许，姜育才也是知道这份名单的。”
我俩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有警员进来报告：“找到章文景了。”
我俩神情一震，而看到章文景的时候，我们都吃了一惊。
章文景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疤，像是一个匕首，穿透了他的胸膛，幸好他命大，硬拖着跑到了大街上，市民报警，送到医院还活着。
“幕后黑手真的急了。”
慕枫摇摇头：“如果是苦肉计呢？”
我顿时皱起眉头，这么大的疤，医生都说九死一生，怎么可能是苦肉计呢？
“你想一想，严笠果和李建义，都死了，幕后黑手一句话，他们连活都不敢，为什么章文景敢跑呢？”慕枫无法相信章文景。
“章文景只是个教授，说不定涉世未深呢。”
慕枫摇摇头：“以幕后黑手的狠辣卓绝，他不会允许章文景活着的。”
“你怀疑幕后黑手要金蝉脱壳，用章文景的嘴，蒙蔽我们的视线，让他的真身再次遁逃？”
“可能性巨大！”
我也陷入沉默，没法说对与不对。
“其实试一试很简单，我们把警力撤走，看看章文景能不能活下来，他活着就证明他不可信，如果他死了，就证明我们错了。”
“可如果章文景死了，我们又错过了对幕后黑手验明正身的机会了。”
慕枫摇摇头：“我担心是李代桃僵之计，反而让幕后真凶脱罪。”
总之，慕枫是不信章文景的话的。
“那如果来销毁手印证据的人，也是幕后黑手的替身呢？”我问他。
“我只是让蛇动，而不是验明正身。”
慕枫变得很固执，他不信任何人的话，因为幕后黑手实在太狡诈了。
技术科老沈给慕枫打电话，确实有人探听情报。
“警局会乱起来的，幕后黑手一定会浑水摸鱼。”慕枫笑了起来。
“如果幕后黑手声东击西，他的真实目的是杀死章文景呢？”
“章文景是死是活，他的话我都不会信，我会派适当的警力保护章文景，然后埋伏在警局外围，等着抓人。”慕枫幽幽道：“不管是不是幕后黑手，这个被派出来的人，一定见过幕后黑手！”
一定见过。
来偷证据，对幕后黑手而言很重要，他派出的必然是心腹。
慕枫是想抓住这个人，用来指认幕后黑手，如果章文景也活着，两个人的话可以印证。
反正慕枫很担心幕后黑手李代桃僵，金蝉脱壳。
真别说，到现在为止，我们连幕后黑手一根毛都抓不到，但他却耍得我们团团转，如果这个人找个替身，他金蝉脱壳了，恐怕我们永远也无法抓住他了。
这就是慕枫担心的，所以他要抓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不是所谓的替身。
所以他任何人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