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城的警察立刻传唤韩成亮的妻子，庞玉。
庞玉承认，韩成亮有一辆大奔，曾经也有过一个叫刘雪娇的情人。
那么不对劲啊，韩成亮的大奔哪来的？
刘雪娇的堂弟打架致人伤残，可不是小案子，韩成亮一个小小的科员，怎么平的事？按照刘雪娇弟弟的说辞，韩成亮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那边立刻撤案了。
韩成亮力量这么庞大吗？
“我这边也有收获，严笠果的妻子赵萍有问题，她和严笠果是二婚关系，结婚日期是巧而又巧的七年前！”
慕枫语气激动：“我已经请省城来的同志把赵萍控制起来了，秘密藏在一个地方，只要撬开她的口，七年前的秘密极有可能就出现了。”
“赵萍漂亮吗？”我忽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慕枫明显一愣：“挺漂亮的。”
“李建义老婆你见过吗？”我忽然问。
慕枫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幕后黑手负责监视严笠果等人，那跟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呢？”
“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韩成亮……就是韩明的父亲，韩成亮的老婆庞玉也是个大美人，你猜猜他们结婚日期是什么时候？”
“哪年？”
“十六年前。”
慕枫瞳孔微缩：“你的意思是，这个庞玉也是幕后黑手的人？这个幕后黑手哪找来这么多漂亮女人的？”
“李春桃漂亮吗？”
“年轻时候也挺漂亮的。”慕枫呢喃道。
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还有姜育才、钱明、张维成的老婆，年轻时候是不是也是个大美人呢？”
“是的。”
好像整个冰城的美女，都被这些遇害者搜罗去了。
“我马上到警局了，咱们见面说。”慕枫下了车，挂掉手机，拄着拐艰难的上楼。
进入办公室办公室就急匆匆问我是怎么想的。
“现在我怎么想的不重要，只要能撬开赵萍的嘴，说不定就知道了。”
“本来打算我亲自审的，但在门口我收到消息，省城技术科在我们的手机里发现了监听器。你仔细想一想，你的手机谁动过？”
我皱起眉头，我一向大大咧咧的，有人动过我手机很正常，但慕枫是著名刑侦专家，他一向很谨慎的。
“章文景动过我的手机。”慕枫坦白道。
“能不能拘捕章文景，撬开他的嘴，我们就方便多了。”
慕枫犹豫一下，缓缓点头。
但是，他收到一条消息：许宁要不行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昨天半夜医院说许宁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快去医院一趟，死之前许宁说不定要说什么！”
我扶着慕枫下楼，立刻赶往医院。
许宁住在军区医院里，这里绝对安全。
但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没见到许宁最后一面，他就撒手人寰了。
“谁接触过病人吗？”慕枫问医生。
医生叫来护士，护士说，三个小时前有我们的人来调查。
“我们的人？”慕枫要看医院的监控。
监控上显示，李建义进过许宁的病房，过了两个小时后，许宁病情加重。
“立刻逮捕李建义！”慕枫立刻下达命令。
但是，以幕后黑手的尿性，李建义恐怕已经自杀了。
李建义来找许宁，肯定是因为听说许宁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产生意识了，幕后黑手担心许宁张嘴说话，吐露他的身份。
所以要求李建义杀掉许宁，一了百了。
而李建义就成了一颗弃子。
“我们必须先控制起来章文景，严笠果死了，李建义恐怕也凶多吉少，现在知道幕后黑手身份的只有章文景了，章文景现在必然兔死狐悲，是我们撬开他的嘴的最佳时机！”
李建义既然是弃子，就是一枚死棋。
而盘活全局的棋眼就变成了章文景。
“立刻逮捕章文景！”慕枫下达命令。
但是，我们能想到的，幕后黑手也一定想到了。
李建义挖了个冰窟窿，跳江自杀了。
章文景也失联了，恐怕也凶多吉少。
我们赶到李建义自杀的地方，他把警服脱下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好，然后赤条条的钻进了冰窟窿里，再也没了声息。
坐在李建义的尸体旁，慕枫想不通一个问题，幕后黑手把人当牵线木偶，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原因何在？
“严笠果、李建义、章文景、王珅的把柄攥在幕后黑手的手里，所以必须听命吧。”我叹了口气，李建义是个很锐利的人，可惜选错了路。
“那他选择在这里自杀，是良心发现暗示我们什么？还是一次偶然的巧合！”
是啊，钻进冰窟窿里，和姜育才很像。
“他是不是在提醒我们，我们忽略了对姜育才的详细侦查？”
我眼睛一亮：“姜育才和龙凤之约KTV关系匪浅，还有一个独享包房，而且除了是耿普泽的亲生父亲外，好似和411案没有任何关联。”
“龙凤之约……”慕枫咂么咂么嘴儿。
张小琴、刘燕、丁梅等人都和龙凤之约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这条线索一直被我们忽略。
“立刻全面搜索龙凤之约KTV！”慕枫仿佛想到了什么：“七年前的秘密，也许就藏在龙凤之约！”
我一头雾水。
一辆辆警车挤满了龙凤之约，打开封条，我们走进去，地毯式大搜查。
但要搜什么，慕枫并没有明说。
“孙佳玲说廖汉杰有一个账本，我们对这个账本浮想联翩，最后却中了孙佳玲的圈套，她是个死间，用自己的死让我们跳坑。但你想过没有，孙佳玲为什么要用生命做这件事呢？”
慕枫带着我走进姜育才的专属包房里。
“你换个思路再想，如果廖汉杰没有所谓的账本，他凭什么屹立不倒，连后台程志明死了，他还混得风生水起，靠的是什么？”
“还有姜育才，张延珍为什么选择他下手？”
“秘密，就藏在这个包房里。”
我皱紧了眉头：“别拐弯抹角了，快点说吧。”
如果真有账本，也早就落入幕后黑手的手里了。
这个包房里应该没有所谓的实物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