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廷夜有没有跟您联系？”姜茶的气色很差。
看上去十分憔悴。
顾爷爷看着姜茶，蓦地想起了前不久顾廷夜带她过来的场景。
那时候，两人正在热恋中，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容。
这才过去多久，两人就闹到了这个地步。
“没有。”顾爷爷有些难过，“你是来找他的？”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已经走了一个月了，大家都联系不到他，“姜茶说到这里，垂下眼眸，“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有点担心。”
顾爷爷点了点头：“你跟他分手，是因为沈韵，对不对？”
姜茶脸微红：“爷爷，您怎么知道的？”
“新闻上说的。”
“爷爷，您是不是怪我？”姜茶的心难得的宁静。
因为顾廷夜不在身边了，不管她做什么，都没有人在乎了。
人只有在有人宠着的时候，脾气才会格外大。
“我怪你干什么，“顾爷爷的语气淡如水，“你没做错什么，换了其他人，一样难以接受。”
伺候爷爷的婶婶端了一碗银耳汤来，放到姜茶面前。
“你上次来的时候，脸还是圆的呢！怎么突然这么瘦了？”婶婶关切道。
姜茶怕老人担心，所以如实道：“我怀孕了，吃不下。”
顾爷爷眼眸一亮：“是廷夜的孩子吗？”
姜茶颔首。
“你跟廷夜说了吗？”顾爷爷激动着，头脑有些混乱。
“要是跟廷夜说了，廷夜能不陪着她吗？”婶婶笑道，“你给廷夜打电话试试？廷夜一向敬重你。”
顾爷爷闻言，立即起身，去找手机。
“爷爷，不用了。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去那么久，也不跟他身边的人说，我怕他出了什么事...“
顾爷爷摇头：“他不至于那么脆弱，他就是挺难受的吧！”
“爷爷，他到底怎么了？”姜茶凝望着顾爷爷，总觉得他知道什么。
“他不是我孙子，他是我儿媳妇和别人生的孩子。”顾爷爷将实情告诉姜茶，“我说的儿媳妇，不是沈韵。”
姜茶：“……”
“沈韵不是他妈妈。”
姜茶：“……”
“所以姜茶，你妈***事，你别怪他了。他挺可怜的。”
姜茶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顾爷爷说的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也难怪顾廷夜会躲起来。
他估计难受死了。
“茶茶，你不要太担心，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他春节应该会回来。”顾爷爷安慰姜茶。
春节前夕，姜山和盛莉和好了。
住在娘家虽然看上去舒服，但是受气。
盛莉嫁给姜山后，从没有吃过苦，更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所以盛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跟姜山一起过。
虽然没有大别墅住了，好歹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姜山用一百万在三环外付了一个一百平的商品房首付。
之后每个月一万左右的房贷，从姜山的工资里扣。
扣完这一万的房贷后，姜山大约还能有一万到手。
这一万，足够他生活了。
多加一个盛莉，也足够生活。
只不过没办法养活一双儿女。
而他的一双儿女，都已经到了外出工作的年龄。
除夕前夜。
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开始商量以后的生活。
“颜颜，你有工作经验，年后就去找工作吧！”盛莉绷着脸，对姜怡开口。
姜怡啃了一口苹果，不情不愿道：“我知道了！”
“文泽，年后你就搬出去租房子住吧！我看到你头疼。”盛莉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已经开始疼了。
如果不是儿子，盛莉现在至于被困在这个小商品房里吗？
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但是像这样大起大落，真的要命。
姜文泽应了一声后，看向姜山：“爸，她真的不打算把公司还给我们了吗？”
姜山：“我过户给她，就是她的了，谁规定她要还给我？”
姜文泽：“……”
姜山：“如果不是姜茶，现在公司不知道是谁的了，换了别的老板，别人会给我一百万买房，会给我足够的钱还房贷？你在想什么？”
姜文泽：“……”
姜山看到这个儿子，头都是大的。
“行吧，既然我们一家人现在靠着姜茶生活，那你要不要喊她来跟我们团年啊？”盛莉冷笑。
姜山：“盛莉，你在想什么呢！你觉得她还需要看你脸色吗？你不喜欢她，她更不
喜欢你。就算我去跪着求她，她也不会来我们这儿团年的。”
盛莉备受打击。
是她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姜茶现在多牛逼啊？怎么可能还受她的气？
盛莉被打击的回房了。
姜山在喝了一杯酒后，将电话拨给姜茶。
“茶茶，马上要过年了，今年我们一起团年吗？”姜山低声问。
姜茶没有多想，回：“不用了。我可能会回外婆那儿。”
姜山想起王蓓的坟在那边，所以没说什么。
“好吧，年后我们再联系。”
“嗯。”
挂了电话，姜茶将手机放到一边。
顾爷爷说顾廷夜多半会回来过年。
明天就是春节了，顾廷夜回来了吗？
姜茶看着窗外的夜色，一脸茫然。
想到顾乐湛现在一个人，姜茶心里有些难受。
她又拿起手机，将电话拨给顾廷夜家的座机。
管家接的电话。
“顾廷夜回来了吗？”
管家听出姜茶的声音，立即回：“没有，你有他的消息吗？”
姜茶垂下眼眸：“没有。顾乐湛呢？”
“顾乐湛洗澡睡了。”
“是沈韵带他吗？”
“嗯。”
沈韵此时就在客厅，看到管家接电话，心里忍不住好奇，走了过来，抢过听筒。
十山
“你是谁？”沈韵的语气依然很冲。
姜茶本想挂电话，可是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太怂：“我是姜茶。”
“你呀！”沈韵的语气顿时轻松了下来，仿佛对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你不是跟我儿子分手了吗？还打电话来干什么？”
沈韵的语气太咄咄逼人，姜茶一点面子也不想给她留。
“顾廷夜不是你儿子。”姜茶直接戳破这一层假象，“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顾家的人。”
沈韵：“……”
在沉默了几秒后，沈韵突然暴怒：“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沈韵歇斯底里的样子，将别墅里大半的佣人都引来了。
姜茶不慌不忙，道：“你不是顾廷夜的生母，如果你不信，等顾廷夜回来了，你可以问他。”顿了一下，又道，“这就是你做坏事的报应。”
说完，姜茶挂了电话。
沈韵感觉天都塌了。
她一只手撑着桌面，才得以站稳身体。
另一只握着听筒的手，逐渐麻木。
顾廷夜离开一个月，没有任何电话，这是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