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帮你。”律师强调。
“你觉得我会接受凶手亲人的帮助吗？”姜茶从椅子里起身，“你走吧！我不需要律师，我相信警方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处理结果！”
律师碰了一鼻子灰，从警局出来，将电话拨给顾廷夜。
“我说廷夜啊，你跟你女朋友是不是分手了？我看她对你情绪很大。”律师叹气，“她直接把你母亲称凶手……”
顾廷夜一点儿也不意外。
“如果你是她，你会继续跟我谈恋爱吗？”顾廷夜的声音带着性冷淡风。
“这事比较棘手。”
顾廷夜：“这个案子……”
“你别跟我提案子，我刚才被你女朋友……哦不对，现在是前女友了，她把我赶出来。”
由于姜茶身份特殊，律师不敢发作。
只能在顾廷夜面前吐槽。
“有没有什么办法套出我***话……”顾廷夜问，“这件事多半是我妈授意的，不然保镖不敢随便动手。”
律师非常震惊：“廷夜，不是我说你，你跟姜茶没结婚吧？怎么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娘？就算真是你妈做的，你作为亲儿子，也不该这样的反应啊？你可以有无数个女朋友，但是你只有一个妈……”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姜茶，“顾廷夜纠正他的话，“你们学法律的，难道不讲究事实真相吗？如果真是我妈做的，不应该因为她是谁而包庇纵容她。”
“廷夜，法律是法律，但是人不是动物。”律师提醒他，“她妈妈已经去世了，你真要把你妈妈送进局子里，她也不一定会原谅你们。”
顾廷夜不想听大道理。
从昨晚到现在，顾廷夜备受折磨。
看着姜茶失去亲人痛哭，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为她做点什么，不计代价。
“我做不做是我的事，她原不原谅我是另一回事……”顾廷夜哑声道，“你有没有办法？”
“你先告诉我，她妈妈生前有没有别的疾病？王力一直反复说没有打到她致命的部位，我也看了验伤报告，报告上显示的外伤，并不会将人致死……”
“她妈妈宫颈癌晚期。”
律师深吸了口气：“廷夜，你听我的，这事和你妈没关系。真的。你不要把事情闹的更严重，到时候没有后悔药吃。”
顾廷夜沉默不语。
“从病历报告上看，王力并没有想杀害王蓓，所以就算是你妈授意王力去打王蓓，但你***本意并不是打死王蓓，你懂吗？就算查明是你妈授意的，但是你妈只要咬定不知道王蓓的病情，且没有让王力下重手。那你妈根本不会有什么麻烦。”
“既然你妈不会有什么麻烦，那你就不必再找人深入调查了。”律师是为了顾家的名誉，“做一件好事会很快被人忘记，但做一件坏事，能被人记一辈子。”
从警局出来，姜茶打了一辆车，回家。
她很累很累。
身体仿佛随时要散架。
手机铃声响起，姜茶看了一眼来电，然后接下。
“总监，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刘小悠的声音很焦急，“你妈妈真的出事了吗？真的是顾廷夜的妈妈做的吗？”
姜茶有点懵。
“你在哪儿看的新闻？是什么新闻？”
这件事什么时候传到网上了？
而且，这件事官方定论凶手是王力，和顾廷夜的妈妈没有关系。
新闻怎么会说凶手是顾廷夜的妈妈？
姜茶也只敢私下说这种话，要是宣扬出去，沈韵可以告诽谤。
“总监，我现在把新闻链接发给你看……”刘小悠说着，追问，“总监，你妈妈……”
“我妈去世了。”姜茶已能平静说出这句话，“你现在把新闻发给我吧！”
“好的。”
通话中断后，刘小悠将新闻链接发送给姜茶。
姜茶点开链接，看到了显目的标题：顾廷夜女友母亲去世，凶手竟是顾廷夜母亲！
多么劲爆的标题啊！
姜茶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文章正文，想看看他们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和依据。
正文第一句，据知情人士透露……
呵呵，知情人士！
这篇新闻不可能是顾廷夜发的，也不是姜茶发的，更不可能是沈韵发的，除了他们，姜茶不知道谁是知情人士。
将新闻关掉后，姜茶闭上双眸，让心情静下来。
妈妈走了，她的生活还得继续。
回到出租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姜茶的心情抑制不住的压抑。
她一个人住的话，根本不需要租两室一厅。
她走到沙发里坐下来，开始发呆。
心里空落落的。
果然不能闲下来。
只要停下来，就免不了胡思乱想。
姜茶从沙发里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网上关于沈韵是凶手的新闻传开后，微博上传的人越来越多。
沈韵要气疯了！
是谁？
竟敢在网上造谣！
沈韵首先打电话给顾廷夜。
因为顾廷夜说有证据的话，要送她去自首，所以她忍不住怀疑到了他头上。
“廷夜，你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吗？新闻是不是你放的？”沈韵咬牙切齿，“王蓓不是我杀的！我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就算我不想让你和姜茶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
顾廷夜：“什么新闻？”
“你不知道吗？网上有新闻说王蓓是我杀的！这新闻你没看到？”沈韵愣住了，“不是你做的，难道是姜茶做的？”
“她不可能做这种事。”顾廷夜英眉蹙起，语气冰冷，“如果她真的想把幕后的凶手揪出来，她不可能打草惊蛇……”
“什么幕后的凶手？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你处处护着她，甚至为了她，不惜与我作对……”
“您别提她了，我很累，挂了。”顾廷夜挂了电话。
须臾，司少谦打来电话，约他出去喝酒。
作为朋友，这种时候，司少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请他喝酒。
晚上七点。
顾廷夜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顾先生，我是福星公寓4栋3楼的房东，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把你的东西搬走。”
顾廷夜：“……”
他才喝了一杯酒，还好没喝醉。
姜茶租住的小区叫福星公寓，姜茶住在4栋3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