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先出去。”
宁若璃虽然担心自家母妃,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乱,就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凤南歌顾不得多说,上前就给宣王妃把脉。
随后。
见她一直捂着肚子,凤南歌眯了眯眸,抬手按了按宣王妃的腹部,发现她腹部鼓鼓的,有些硬绑绑的。
这是……
凤南歌隐隐猜到了什么,紧接着褪下的宣王妃的亵.裤,在看到上面的血迹时,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果然是死胎!
要是再不将其肚子里的胎儿拿出来,只怕会一尸两命。
眼看着宣王妃气息微弱,凤南歌为了争取时间,便用银针封住她的穴道。
“郡主,照着这药方抓副药,煎好后赶紧端来。”
凤南歌走了出去,将开好的药方交到宁若璃的手中。
“我母妃她?”宁若璃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你母妃情况不太好,她肚子里有个胎儿,已经死去多时,从她的肚子来看,这个胎儿已经有四个月了。”
凤南歌的话,让宁若璃脸色一白。
只觉得‘轰’的一声,宁若璃的脑袋似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怎……怎么会这样?”宁若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脸震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郡主让人先将药抓来煎好,宣王妃腹中的胎儿若是再不落掉,只怕会一尸两命。”
“皇婶,我这就去!”
一听到这话,宁若璃慌忙往外跑。
她不知道,母妃的肚子里怎么会有死胎,都是四个月了?
这个消息对于宁若璃来说,如遭雷击一般,也顾不得命人给自家父王传话,就飞奔似的往药铺跑。
母亲发生这样的事,让她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然。
宣王也在同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同样是满脸震惊,便命人将贴身伺候宣王妃的婢女带过来。
“你伺候王妃这么久,为何不将王妃怀孕的消息告诉本王?”
宣王面色阴沉的看着婢女,森然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奴……奴婢不知道。”婢女也吓傻了,瑟瑟发抖。
“不知道?”
宣王冷眸微眯,看了一眼侍卫,侍卫立马会意,抬手就甩了婢女几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说,这件事你是受何人指使?”
直到宣王喊停,侍卫这才住手,冷声道:“只要你肯坦白,本王便留你一命,否则,本王不仅让你死无全尸,连着你的家人也会不得善终。”
闻言,婢女的脸刷地一白,眼中满是恐惧和慌乱。
她也知道这件事缺德,可她也没办法,要是不按照那人说的去做,弟弟的性命就保不住。
“奴婢……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求王爷责罚。”
婢女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将背后的人交待出来,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不敢。
那人的手段有多狠辣,她知道,她也不敢拿父母和弟弟的命赌。
只要她认下这件事,父母和弟弟就会没事。
“不说?”宣王危险的眯了眯眸,冷声吩咐道:“带下去好好审问,务必将她背后的人审出来。”
他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谁,竟敢对他的王妃下手?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痴迷王爷,嫉妒王妃受宠……”
说罢,婢女猛地起身,一头撞到了墙上。
噗!
顿时,鲜血飞溅而出,婢女的头上撞出个血窟窿,倒在了地上。
“王爷,她死了。”侍卫上前将手放在婢女的鼻间,见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呼息,如实的回禀。
“拖下去埋了。”
宣王面色冷然,眼中一片阴鸷之色,“给本王彻查此事,到底是谁对王妃动的手。”
“是,王爷。”
侍卫恭声,将婢女拖了下去后,又返回书房将血迹清理干净后,这才退下。
与此同时。
宁若璃将煎好的药端给凤南歌,凤南歌给宣王妃喂下后,便会在一旁守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
昏迷中的宣王妃隐隐感到腹部有些疼痛,就像是有人拿着钝器在挖她的血肉,那种嗜骨的痛意让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丝丝冷汗。
“痛,好痛!”
宣王妃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王妃,你再忍忍……若是现在让你服下麻沸散,不利于你生下那个死胎。”凤南歌也知道她痛,出声安慰道。
随着宫缩的厉害,只有感觉到越来越痛,才能生下腹中的死婴。
“孩子。”
隐隐约约中,宣王妃似是听到什么人对自己说话,昏沌的脑子里记得这两个字。
她想要再生个儿子!
是因为她知道,只有再生下一个儿子,老王妃才不会对她挑三拣四,也就不会给王爷一个接一个的侧室纳进府。
可,几年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眼看着那些侧妃和妾室一个一个的进府,她和王爷的感情也降到了冰点。
两人现在哪怕见面,也不说话。
宣王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声音嘶哑道:“你,你是?”
“凤南歌。”
凤南歌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下,就对着宣王妃说道:“王妃的肚子里有个四个月的死婴,如今只有将婴儿流掉,才会保命,我已经给你喂了药。”
“我会在这里一直守着你,如果不出任何意外的话,今夜那个胎儿便能流下来。”
“死婴?”
一听到这两个字,宣王妃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这,怎么会这样?”
“你先多别想,眼下要养好精神发,你腹部的痛意会越来越强。”
凤南歌说完后,便将人参片放进宣王妃的口中,“保持意识,王妃现在不能再昏睡过去。”
要是再这个时候昏睡过去,后果只会不堪设想!
宣王妃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多问的时候,便点了点头。
因为一时半会不能回去,凤南歌便让宁若璃派人去摄政王府传话,让君墨尘不要等自己了。
直到半夜。
宣王妃腹中的死婴才生了下来,一时间,整个宣王府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你是说,那个女人生下一个死婴?”东院里,一个老妇人端坐在那儿,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