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这里，玉瑶不由自主睁大眼睛，忍不住惊呼出声，面色愕然。
强行带走走……
“你是说，有人把岁岁、不是，是尊者。有人把尊者掳走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灰鸮点了下头，面色凝重道：“当时，岁岁并不想离开，哭闹了很久，想要跑去找季老爷和季夫人，那一名黑衣人许是嫌弃他太过吵闹，又或是担心惊动了他人，便一掌拍晕岁岁，将他带离了山城。”
“那、那你看到怎么不阻止啊？”
玉瑶被震惊得无以复加，好半晌才回过神，下意识开口问道。
“我哪里能阻止得了？”
回想起当年的情景，灰鸮非常无奈，心里更有浓浓的无力感。
它看了眼玉瑶，叹息道：“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只小小的飞禽，真真正正才成年不久，脑子也没有现在清醒，整日浑浑噩噩的，哪里懂得这些？”
要不是这段时间突然清醒了，估计都翻不出这段久远的记忆呢。
“当时的我看到人类，不知为何，心里自然而然就冒出一股未知的恐惧感，I闪避都来不及，哪里敢凑上去啊？”
玉瑶低下头，幽幽叹了口气，颔首道：“也是，那时候你可能还没开灵智，就和普通飞禽差不多。就算你有心帮忙，恐怕也无能为力。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啊！”
“可不是？”灰鸮跟着叹气，继续说道：“后来，季家夫妇为了找岁岁，散尽了所有家财，遍寻无果之后，郁郁而终了……”
其实，说郁郁而终还是比较好听的……
季家夫妇的下场……
实在称不上一个好字。
灰鸮此刻想起来，都忍不住为季家夫妇抱不平，“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东西，搞这么一出害人的玩意儿。”
玉瑶深有同感地点头，“真是该死。果然穿黑衣服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裴辛、白阅、屠康、还有隐在暗处，一心想弄死她的黑衣人全部一个德性。
顿了顿，灰鸮又说道：“这些年来，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便会到季家大宅逛逛，时常遇上季寻心，我原以为他就是岁岁，没想到毗昙才是啊！”
看来，是它搞错了。
闻言，玉瑶不禁“噗呲”笑出声，“你想太多了，寻心怎么可能是岁岁？他是散修，可不是佛门中人。不过……”
尊者俗家姓季，寻心也姓季，两人肯定有亲戚关系。
结合灰鸮的话，联想到寻心对佛门莫名厌恶，想来寻心就是因为季家夫妇一事而迁怒万佛宗。
这样看来，两个人的交情，远比她想象中要深啊！
一切疑问，在此时此刻都有了答案。
就是那莫名其妙的仙人……
还有，黑衣人的身份……
玉瑶若有所思地说道：“莫不是和为我疯，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的黑衣人是同一位？”
灰鸮不明所以，一脸不解地看向她，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哐哐撞大墙的黑衣人？”
玉瑶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她好似想起什么，重新上下打量了灰鸮好几眼，忽然伸手抓住了它，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呲着一口大白牙，阴森森地问道：“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除了年龄之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灰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挣扎起来，结结巴巴道：“没、没了。就年龄这点说谎了，其余的句句属实。”
玉瑶哼哼两声，眯着眼睛看它，“真的？”
“真的。”灰鸮用力点头，挺着胸脯保证道：“比真金还真！”
它看上去颇为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我谎报年龄，也是为了和你们年轻人亲近一点嘛。就怕你嫌弃我老……”
毕竟在凡尘界，谁能比它命长啊？
为了融入大家，它不得不假装稚嫩，保持着年年十八的心态。
说起来，它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