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猜测吓到，两人心里又惊又怕，眼圈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见两人话都不说，反而眼泪先簌簌往下掉，玉瑶浑身一震，眼睛都瞪大了一圈儿。
这……这是什么情况？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哭的啊？
再说了，不管怎么样，在她心里十九和三十永远都是她的好儿子。
瞅着两个孩子什么都不说，只盯着她掉眼泪，一脸难过和害怕，唯恐她扔下他们一样，玉瑶顿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她忍不住搂过两人，如往常一样将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温声安抚道：“别哭。阿娘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咱们就不说了。不管你们是不是阿娘生的，在阿娘心里，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儿子。那一点可有可无的血缘关系，根本改变不了咱们的关系。”
这几年的相处，不是假的。
这几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听到她的话，十九和三十一愣，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脸上挂着泪，呆呆看着玉瑶。
“阿娘说的可是真的？”十九问道。
玉瑶想也不想地点头，“自然。阿娘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十九和三十想了一下，还真没有过。
两人犹豫了半晌，十九才开口道：“我和三十……并不是阿娘生的。”
一旦开了头，接下去的话似乎没有那么难以说出口了。
两人把如何发现玉瑶，如何与她相识，如何认她为娘亲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玉瑶听得目瞪口呆，满脑子都是还可以这样？还能这样发展？
灰鸮同样一脸震惊。
这荒腔走板，曲折离奇的故事……
尤其是听到因为玉瑶身有异香，两人循着异香找到山洞里的玉瑶后，嘴里的肉包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原来把我哄骗到雨城的罪魁祸首竟是你？！
原来香气的源头竟然是我自己？！
玉瑶一脸错愕，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和灰鸮满是控诉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玉瑶沉默了一秒钟，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不是我，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灰鸮：“……”
十九、三十没有发现一人一鸮的小动作，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说出来，因为她身上的香气，因为心里萌生的亲近感，他们就顺水推舟成为了她的儿子。
玉瑶：“……”
好吧，敢情还是她自己促成这段母子关系的。
沉默了片刻，玉瑶瞥了眼灰鸮，怀抱着那么一丁点儿愧疚，免费帮它开口询问道：“那，十九和三十找我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动物吗？”
动物？
两人身子微僵，压根儿没敢把自己是姻缘兽的事情告诉玉瑶，除了族规不允许之外，更担心她接受不了他们不是人族。
自然，偷喝了她的血的事情也是不能说出口的。
眼下听到玉瑶问起动物，两人自然好一阵心虚，还以为玉瑶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在试探什么。
两人偷偷抬起眼皮，瞄了一下玉瑶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并无任何异样之后，才斟酌开口道：“倒，倒是没见过什么奇怪的动物。”
玉瑶“哦”了一声，追问道：“那有看到飞禽吗？”
她抬手指了指角落里的灰鸮，“香气消散后，它找不到它的同伴了。”
原是想说灰鸮的同伴在香气过后全部都死了，担心过于血腥会吓到两个小家伙，话到嘴边就自动拐了个弯儿，变了套和平和谐的说辞。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