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这是引雷阵啊！”
三十抬眼看她，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是小动物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浓浓的孺慕，尤为憨态可掬。
玉瑶没忍住，抬手轻点了下他的鼻尖，嘴角含笑道：“没错，这是引雷阵。它跟聚灵阵有点相似。”
说着，又翻开一页，郑重嘱咐道：“我把两者之间的区别都写下了，你们要认真看，专心学，不然很容易就混淆了。”
十九和三十用力点头，脆声保证道：“我们会认真学习的。”
玉瑶搂过二人，表扬了一句，“真乖。”
“对了，还有关于引雷阵……若非到了紧要关头，千万不要随意开阵。”
为防止两个小家伙开引雷阵被祥龙劈，玉瑶把引雷阵的由来简单说了一遍，告知二人如果不小心开了引雷阵，可以直接下令让祥龙回去，万万不可不服气，硬要与对方一较高下，不劈死都算是命大的。
毕竟，她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十九、三十瞪大了眼睛，第一次知道引雷阵的由来，忍不住惊呼道：“阿娘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哪像他们，作为姻缘兽一族，对于自家独有的引雷阵法一点都不清楚，最后还弄得失传了。
玉瑶抿着嘴笑，心里的小人则是苦哈哈地流眼泪。
她倒是不想知道，但谁让她开错阵了，还被劈得灵魂出窍呢。
这种事情太丢脸了，她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十分平静地说道：“这都是小事，阿娘会知道很正常。十九和三十平日要多读书，以后也会和阿娘一样博洽多闻。”
话落，再次收获两道崇拜的目光。
玉瑶微微一笑，端得是一派清静淡泊，仙风道骨的模样。
把所有重点圈出来，确认两个小家伙在功课上没有其他疑惑后，她迟疑了片刻，开口问道：“十九、三十，那啥，阿娘问你们一件事情，你们要老实回答阿娘，好不好？”
十九和三十疑惑地看着她，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声音软糯道：“阿娘，你想问什么？”
“就是……”
玉瑶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把这一路上打好的腹稿说了出来,“阿娘失忆了……其实，自两三年前……那一次醒过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阿娘想问……阿娘是不是你们的娘亲？”
担心两个小家伙不理解，玉瑶又补充了一句，“阿娘的意思是，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娘亲？就是把你们生下来的那个娘亲……”
如果是两三年前，玉瑶问这个问题的话，两人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回答了。
可这些年，两人自化成人形之后，为了给玉瑶送吃的，常常往外跑不说，与人族的接触也多了起来，见过不少俗世家庭的纠葛，更加了解人心世道，对于这问题就有了明显的抵触情绪。
十九和三十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对视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难道，就像街尾那家馒头铺的老板娘一样——
老板娘守寡多年，经人介绍，在半年前招了一个带孩子的鳏夫。
不曾想，新婚第三日，那鳏夫就意外死亡，只留下老板娘和一个五岁孩童。
老板娘见状，直接把孩童赶出家门，面对周围邻居的指责，她直言道：“这孩子不是我生的，我又不是他的娘亲，自然不能要他。”
所以，阿娘的想法是不是也和那名新妇一样？
不是她生的话，她就不要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