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玉瑶眨了眨眼，满脸茫然，“他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他是一条祥龙。”
“唔。若说是在禹迹山的祥龙，那只有他了。他名字就叫龙君，住在禹迹山十里处的龙宫。”
戚缘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有些好奇道：“你这是要找他报仇？”
因为误开引雷阵，被祥龙失手给劈了？
“不是，不是。”玉瑶慌忙摆手，祥龙可算是她的半个师父呢，她怎么可能会对他出手？
“我就想去看看他。”
稍稍停顿了片刻，思及戚缘方才交代她回修真界不可乱走的话语，又补充道：“我……他非常大方，不吝把龙族的功法都教给我了，我想去感谢他来着。”
可不是要去惹事或者看热闹。
戚缘怔了半晌，目光触及她的面容，心头不自觉漏跳了一拍，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点儿，“他教你功法？你现在的模样不是吃变形丹幻化的？”
玉瑶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话说，那变形丹是什么东西？”
之前就听他说过几次，“是可以改头换面的丹药吗？”
“嗯。”戚缘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漆黑凤目里显现出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缓声解释道：“服下丹药后，有三次变身的机会。”
因此，他一直以为她是依靠变形丹变成阿牛，不曾想……
他垂下眼，慢慢收紧了手指，神情有些晦涩不明，“龙族的功法，人族是不可轻易学会的。”
“是啊。”玉瑶想也不想地点头，随即一拍胸膛，无比骄傲道：“可我是一般人吗？祥龙是一般的龙族吗？他想了个办法，用意念把功法传给我了。”
“……是吗？”戚缘低声应了句，好一会儿才抬起眼，“那你学会了没有？”
“学会了啊。”玉瑶得意一笑，“简单得很，我一看就明白了。”
戚缘面色差了一点，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开口，而是微蹙着眉头，张了张口，犹豫了好久，才迟疑问道：“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现在的她失忆了，还能记得什么呢？
不等她回答，他便抢先一步说道：“差点忘了你已经失忆了，是我失言了。”
玉瑶：“……”
见他一脸抱歉，玉瑶不在意道：“没事。你如果知道禹迹山位置的话，顺便帮我画出来吧。”
“……好。”
戚缘没有拒绝她的要求，重新提起笔，将禹迹山的具体位置画出。
只是……
抿直的唇角，若有所思的神色，泄露出他此刻的心境与方才截然不同了。
他快速画完简易的路线图，把路线图交给她。
面对玉瑶感激的眼神，他避开她的视线，神情有点儿冷淡。
“你……自己保重。”
玉瑶点头，“我知道的。你自己也小心。”
戚缘凤目微动了一下，点点头。
“我走了。”
“那……一路顺风。”玉瑶不舍地说道。
戚缘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分别在即，就算她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有一点儿伤感。
而且，她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好似小金此次离开，就再也遇不到一般。
眼见他已行至洞口，玉瑶心下一动，忍不住追了出去。
“小金。”
“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尾音微微上扬。
“我……”
玉瑶张了张口，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定定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才低声道：“你一路保重，凡事小心。”
“嗯。”戚缘轻轻应了声，见她一脸伤感，开口道：“我知道。就到此吧，不用送了。”
说完，回过头继续往外走。
但刚走了没两步，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