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颇为苦恼，又一言难尽地看了震惊不已的玉瑶一眼，难以启齿道：“也正是因为你的死缠烂打，天天往我跟前凑，我就算想无视你都做不到，日子久了，对你也就有那么一丁点儿了解了。”
玉瑶微微一愣，“啊”了一声，往后倒退了一小步，看着似是为了顾全她面子闭口不谈，但经不住她再三要求，还是鼓足勇气把一切全盘托出的戚缘，她一张脸显而易见地蹿红，脸上的温度快速上升。
“这，这不能吧？”玉瑶结结巴巴地说，疯狂摆手道：“我，我要是喜欢你的话，做什么还要去偷毗昙尊者的裤子？”
这……
没想到失忆了，脑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泛。
不过，活泛谨慎又如何？
到底是失忆了，对过往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先后顺序的时间概念。
戚缘眼底含着浓浓的笑意，面色不改，皱眉控诉道：“因为你本身就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
玉瑶睁大了眼睛，用力摇头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我可是个专情专一的人。”
见她一脸慌乱，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戚缘心情好得不得了。
想到之前被她气得差点原地升天的郁卒，戚缘可没这么容易放过她，抿直唇角，看上去很不悦，继续胡诌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之前为了追求我，还挥斥万金将整个铺子的糖果都买下来。谁曾想，一转头就去偷毗昙尊者的裤子……你……唉！你让人说什么好？我看你就是贼心不死，想脚踏两条船！”
不、不能吧？
她这么容易喜新厌旧？
玉瑶有点怀疑，说实在的，她感觉她好像也没那么大方，能做出为一个男人挥斥千金的举动……
有这么多银子，自己留着买东西吃不香吗？
干嘛要给臭男人？
但……
看面前的人一脸信誓旦旦，望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负心汉时，她又有点不确定了。
她忐忑不安地想：“难道我真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人？”
不不不，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玉瑶使劲摇头，内心疯狂呐喊，脑子里飞快给自己寻找合理的解释。
见她一脸受不住打击的样子，戚缘心里简直乐开花了。
让她到处胡说八道，让她满口胡言欺骗他，让她没事就气他！
天道好轮回，总算让她也尝一尝被人戏弄的滋味了。
他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笑意，幽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忽悠道：“小玉，你要学会接受现实。虽然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还是想告诉你，你就是这样的人。其实……”
“不止我知道，修真界的大家也都知道你是见异思迁之人……我们……唉，都已经习惯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家也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改变，只是出门的时候总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避开你，谨防你的垂涎罢了。对了，要是我身上有你什么喜欢的地方，你大可以说出来，我会努力改掉的……”
玉瑶抬眼：“……”
想了想，她十分上道地说：“我喜欢你长命百岁的活着。”
听到这话，戚缘眉毛都没动一下，勾着唇角道：“嗯，这个优点我早就改了。现在我已经几百岁了……早已过了小玉喜欢的长命百岁，小玉开不开心，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