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玉瑶抱着酒坛子，跟着大喝了一声。
清月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
连外人都觉得毗昙过分，身为当事人的她，心里的委屈又怎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明白的呢？
她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玉瑶丝毫没有察觉出她这话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继续咕噜咕噜喝酒，脸上还泛着傻笑。
虞姒：“……”
她算是看出来了，说好的酒量好是骗人的。
看样子，早就醉得摸不清南北了。
她看了眼放声大哭，嘴里咕哝不停的清月，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为了毗昙不行而难过，还是为了损失掉几株须臾草而难过，斟酌了一会儿，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道：“左右都过去了，你勿要太过伤心。实际上，认真说起来这也是件好事——幸亏发现得早，要是一直不知道，让你白白蹉跎了更多的时光，那才气人。”
清月哭声一顿，抬起眼看她，长睫上挂满了泪水，怔怔道：“是这样吗？”
虞姒点头，丹凤眼一扫，带着无法言说的妩媚，气质冷艳，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染着豆蔻的纤纤玉指，遥遥点了一下蹲坐在玉瑶腿上的金瞳灵兽，经验十足道：“男人嘛，其实没那么重要。若是硬要找个参照物，那差不多就跟它是相同的。”
玉瑶愣愣低下头，看了眼金瞳灵兽，“呵”了一声，点头道：“对对对，小金也是公的！他们都是公的。”
戚缘：“……”
清月摇了摇头，秀眉微蹙，“我不明白。”
“不要对男人太好了。”
面对两张茫然的面孔，虞姒翘起二郎腿，双手环抱在胸前，一本正经道：“对他好，他根本不会珍惜。对付他们，就要像驯兽一般。做得好，那就奖励，做得不好，那就惩罚。”
“啊？那对方不会生气吗？”清月眨了眨眼，有些迷茫道：“这样做的话，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吗？”
“为何不能？”虞姒脚尖轻点，斜睨了清月一眼，红唇微勾，“相反，男人最喜欢这样若即若离，被人慢慢征服的感觉。”
玉瑶张大了嘴巴，两眼发直，“真的吗？”
虞姒毫不犹豫地点头，缓声道：“你可以把男人看做是你的狗，你的奴隶，你喜欢的东西，唯独不要把他当人，不要视若珍宝。”
“你只要记住，你只是你自己，任何时候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至于男人……那不过是无聊时候用来消遣的玩意儿。”
玉瑶“啊”了一声，呆呆愣愣地看着虞姒。
清月也被虞姒这番大胆的言论唬住，连哭都忘记了。
与玉瑶对视了一眼，许久之后才小声道：“听着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虞姒斜斜倚在石桌边，单手撑着腮，蛾眉舒缓，眼里潋滟一片，淡淡道：“以我的经验来看，这方法是有效的。”
至少，她到现在还没遇到能抵挡住她这番攻势的男人。
相反的，每个与她有来往的男人都乐此不疲。
“原来如此。”
玉瑶和清月齐齐点头，表示受教了。
想了想，玉瑶拎起金瞳灵兽，咧嘴道：“那这样说来，这就是我的狗了。嗝，真正的狗。”
戚缘目光一沉，死死盯着面前不知死活的少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对方早就死了上万次。
虞姒摇头，“这只只能算是废物，连狗都算不上。狗，至少对待主人恭顺，会讨主人欢心。我看它……”
上下打量了金瞳灵兽一眼，虞姒“啧”了一眼，不无嫌弃道：“长得丑不说，脾气看着也不大好。你还是将它放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