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心瞧见她的小动作，顿时瞪圆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大庭广众之下就……就……如此不管不顾。
察觉到袖子被两根手指头捏着，轻轻扯了两下，如玉的面容倏地变得更加通红了。
一边暗道她淘气，一边留意着面前僧众，为她遮掩一二，唯恐她出格的小动作被人发现。
整个人如临大敌一般，明明风和日丽，却无端出了一身汗。
玉瑶握着那一小截衣袖，见对方没反应，稍稍用点儿力又扯了两下，食指往上勾了勾，示意对方乖乖把手贡献出来。
这下，季寻心差点坐不住了。
他轻轻捏了一把她白净细嫩的小手，示意她乖一点，别闹了，然后毫不留情地抽走了她攥在手心里的袖子，顺便往远处挪了挪。
玉瑶也不恼，微微睁开眼，余光瞄了眼紧张不已的季寻心，又看看不动如山的毗昙，身子往毗昙方向倾斜了一些，伸长手臂，继续锲而不舍地往前摸。
摆明了不握到季寻心的手，誓不罢休。
季寻心无奈地看了正闭眼摸索的她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同时还有些头疼。
索性，又往一旁挪了挪，闭上眼平缓情绪。
只希望她碰不到人，能就此罢休，好好做早课。
玉瑶担心被毗昙察觉，嘴巴是一刻都不敢停。
完全是一心两用。
一边偷偷摸摸，色胆包天地打算摸一把季寻心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边回想着抄写过的经书内容，一字不落诵读出来。
只是对方害羞，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让她摸索了许久，才终于又一次攥住了对方的袖子。
这一次，她可没刚刚那么好说话了，小手直接顺着对方的袖口滑了进去，毫不羞涩地摸了两把。
反正只要她不脸红，脸红的就是季寻心！
果然，下一刻就察觉对方身子猛地一僵，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玉瑶偷偷一笑，脑海里都能浮现出季寻心害羞得不敢见人的模样。
她竭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又色眯眯地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背，顺便捏了捏对方的手指，对方顿时僵得更厉害了。
随即，指尖微颤了一下，下意识避开她的手。
好不容易才抓住季寻心的手，玉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它逃脱，几乎想也不想，她本能扣住对方的手，将自己纤细的手指覆在对方手背上，嵌入对方的指缝里，牢牢地攥紧了，大拇指贼心不死，又摩挲了一把。
嘿，人好看，皮肤也好，滑溜溜的。
玉瑶乐得嘴角差点咧到耳后去，如情场浪子一般又摸又捏，只为一报昨夜的戏弄之仇。
季寻心似是没料到她如此大胆，瞬间绷紧了肌肉，使了暗力，奋力挣了挣。
玉瑶早有防备，对方越挣扎，她就握得越紧，心里的小人笑得直捶地。
这下子，寻心肯定连坐都坐不住了。哈哈……
她抿唇无声偷笑，悄悄掀起眼睫，满怀期待地等着季寻心的反应。
一抬眼，就与毗昙玄青色的眼撞了个正着。
玉瑶的小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个现行。
沉默片刻，她朝毗昙露出一个讨好的微笑，“晚辈一直认真诵经，就……就……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了，晚辈方才一下子没忍住，就睁开了眼睛……”
毗昙没有说话，只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低声道：“还不快放手！”
放手？
放什么手？
玉瑶一愣，余光留意到毗昙的袖口微动，不由自主将视线移了过去，一下子就看到端坐在离毗昙三尺远的季寻心身上。
这一下，玉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