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法医鉴定，属于人的断肢，但具体是谁的，暂时还没有线索，而展览的主办方丁大师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儿子丁高旭，被警方传唤。
他百分百确定，这件是雕塑，而不是人体，因为父亲在雕塑这件作品的时候，他在一旁旁观，他认为是有人调换了雕塑。
警方把所有展览品进行了检查，只有这件儿是人的肢体，其他都是雕塑。
而那个花了五十万的冤大头，也被警方传讯，她才是最懵逼的那个，花了五十万装逼，结果把自己装成傻逼。
幸好展览不允许带手机和照相设备，不然她肯定能上头条。
这件事惊动了市刑警队，带队的还是熟人，齐国成，他看到我脸色诧异，显然把我当搅屎棍了，有我的地方准没好事。
我也冤枉啊，我是去了解杨天琪，谁想碰到这个事儿。
不过齐国成还是把我请进了审讯室，那个女冤大头看到我，又羞又怒，问我是谁。
“看热闹的。”我告诉他，把她气得浑身哆嗦。
齐国成介绍我是警队顾问，女子情绪才算安定，但对我十分仇视，认为是我给她带来了霉运。
我要是有这能力，我天天去勒索富豪，谁不给我钱我就让他倒霉，我还用苦哈哈赚这点辛苦钱儿？
“老刘求到了你？”
过年时候冰城警队全军覆没，齐国成虽然犯了点小错，却还是当上了刑警队副队长的职位，虽然只是暂时的。
说起来我还算是齐国成的贵人。
法医报告送过来，根据法医对这只断脚做的比对。
这是一只女人的脚，切口整齐顺滑，说明刀功极为精湛熟练，而且，受害者在割掉脚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状态。
“怎么可能？凶手在残害受害者的时候，受害者是眼睁睁看着的？这何其残忍。”齐国成毕竟刚刚接手刑侦，人也有点咋呼，大惊小怪的。
“没错，死者应该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清醒，至于血液内有没有麻醉药的成分，还要等化验报告出来。”
“能确定受害者被害时间吗？”齐国成问。
“都要等化验报告。”法医说。
齐国成问我，有什么看法？
我说不知道，我不想再掺合进案子里。
“简单说说，毕竟咱也不是外人。”齐国成请我出来，递给我一根烟。
“还是先找到丁大师再说吧。”我讳莫如深。
“张槐，我知道你对警队有看法，但事情已经过去了。”齐国成劝我。
但在我心里没过去，这次是刘泉求我，我也确实欠刘泉人情，索性就还他，才答应涉及案件的。
“成，你不想说就算了。”齐国成拍拍我的肩膀：“以后有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号没变。”
目送齐国成离开，我刚准备走，那个冤大头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十分刺耳，她身上还有厚重的香味儿。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问我。
“好人。”
“你这人脸皮真厚，自己说自己是好人。”女子讥讽我。
“那我还能说自己是坏蛋？你到底有什么事儿？”我不认为这个女人能看上我，人家是冤大头，我是屁民一个，根本是两个圈子。
女子神神秘秘的靠近我，压低声音问我：“你是怎么发现那只脚有问题的？”
“什么？”我纳闷儿。
“别装了，在我捧起那只脚的时候，你就在我的耳边说，这只脚有问题，我才吓得扔在了地上，我没跟警察说……是不是你知道这只脚的来历？”
我完全傻了，我什么时候趴在他耳边说话了？
“你脑子有病吧，幻听了？”我觉得这女的疯了。
女子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从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回头打我的电话，不许不给我打，我知道你叫什么，张槐。”
我猛地愣住，盯着她的眼睛。
她冲我笑了：“好看吗？”
“很丑。”
我转过身懒得理她，这个女人有问题。
回去的时候，我问周民和苏雾，我有在那个女人身边说话吗？
“没有。”他俩十分确定。
我拿出她的名片，上面写着沈南琴。
我们现在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继续去找杨天琪的下落。
但我刚吃完面，剔牙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槐。”
是她，沈南琴。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
“齐队告诉我的。”沈南琴笑着问我：“想好怎么回答我了吗？”
“什么怎么回答你？”我语气不善。
“那下一次警方问话的时候，我可就要照实说了。”
我觉得她有病，就因为我嘲笑她一次，就要报复我，那她之前还骂我是土鳖呢。
“随你怎么说。”
我挂了电话，周民笑话我桃花运来了。
“我对熟女没兴趣。”
“也不算是熟女吧，她也就三十来岁，女大三抱金砖，多抱几块也不亏。”周民和苏雾嘿嘿怪笑着。
“滚犊子，要抱你俩去抱。”我不想跟他们开玩笑：“一会儿咱们再去展览馆，问问杨天琪的同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为了三万块钱，我们也是拼了。
和杨天琪一起打零工的，是一个叫郑妍妍的女大学生。
她上午调休，应该是下午班，但展览馆出了事儿，不知道哪天才来。
我问关于郑妍妍的信息，他们都说不知道，毕竟是临时工，也不用登记，只有一个电话号。
我打了这个电话号，没人接听。
展览馆被封了，据说这间展览馆的老板找了关系，明天就能照常营业。
我和这个值班大爷攀谈，大爷是个唠叨嘴，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他还认识杨天琪，说是个不错的小年轻，他和郑妍妍是一对儿，他们俩经常在一起。
这个信息，在卷宗里是没有的。
“你怎么没跟警察说？”我问值班大爷。
“说啥呀？我说也没人信呢，我一个破保安，说话有个毛用。”大爷愤愤不平：“我告诉你，浙江展览馆里的腌臜事儿多了去了，我都知道。”
这大爷神神叨叨的，估计是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