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女士，我可以透露给韩女士一条消息，这个账本上涉及到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人，我把你请到这里审讯，就是因为有些人希望韩女士去死，我们在保护你。当然了，以那些人的疯狂程度，就算韩女士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会杀掉你，一了百了的。”
慕枫这话有诱供之嫌。
韩英还是不配合。
我觉得慕枫太温柔了，我敲了几下桌子：“韩女士，我们不是请你说出来，而是给你立功的机会，你要知道，我们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已经掌握了很多信息，我们是为你好，让你主动交代，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自首？”韩英终于说话了。
“你是不是在想，廖汉杰死了，廖超死了，孙佳玲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参与命案了吗？”我语气一肃：“韩英，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张延珍已经供认，杀害廖汉杰的时候，你参与其中。”
韩英抬了抬眼皮，冷笑两声。
显然，她手里是有底牌可以依仗的。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她是幕后黑手安插啊廖汉杰身边的密探？专门监视廖汉杰一举一动的？
如果是这个思路，她未必知道密码。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张延珍供认，案发时，你把张延珍藏在了廖汉杰的车上。”
“证据呢？”韩英问。
“肇事车辆上有你的指纹。”
“那是我家的车，有我的指纹很正常啊。”真没看出来，韩英也是个狡诈的性子，那么就是说，她极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安插在廖汉杰身边的密探。
那样的话，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暗地里偷偷调查，反而调查到幕后黑手头上去，太可笑了。
现在要确认韩英的身份。
“确实，凭借张延珍的供词，你都算不上帮凶，也就判个几年就出来了。”我叹了口气：“韩女士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也很正常，毕竟孙佳玲死在了警局，丁梅也死了，刘燕被抓，你不信任我们很正常，可以理解嘛。”
韩英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这个笔记本的密码本，密码专家正在破译，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韩英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她的身份有问题！
她是幕后黑手派来监视廖汉杰的密探！
一定是这样！
她的表情是不屑，因为这个密码本要么在她手里，要么连她都不知道，何况我们了。
“你到底什么身份？”我直截了当的问。
“你在说什么？”韩英满脸无辜。
“我换一个问法，谁派你监视廖汉杰的？韩女士，不要装蒜了，我们弄不清楚真相，你是出不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确定了，她就是幕后黑手的人。
我们也够蠢的，调查调查，扑进了幕后黑手的怀抱里，这他吗什么事啊。
“韩女士，你是不是指望冰城公安局呢？你指望不上了，省里派了秘密调查组来，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很快你就会被转移，暂时你都见不到阳光了，直到你开口为止。”
打草惊蛇，结果没碰到草，反而打到蛇了，悲催不悲催。
慕枫也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
“你们不能禁锢我的人生自由！”韩英眉毛竖起，怒气隐现。
我懒得理她的抗议，如果韩英是幕后黑手安插进来，监视廖汉杰的，那么和孙佳玲呢？她是不是负责监视刘燕的？
孙佳玲在警局的死，也不是意外，而是故意造成的。
她的目的是干扰警方视线！
但是，她失败了，因为案子实在太多太乱，线索又太庞杂，导致她的干扰没有祈祷丝毫作用。
那么她留下的这个账本，又有几分可信性呢？
和幕后黑手第一局，惨败。
“孙佳玲是你的人吧？”我问她。
韩英想扇我个耳光，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凳子上：“回答我的问题。”
她索性闭上眼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你奉命监视廖汉杰，孙佳玲奉命监视刘燕的吧？还有韩芳，奉命监视乔柏丰、刘寄松、钱明、张维成的，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你已经出卖了幕后黑手。”
“刘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是七年前吧？杀了韩明，把张延珍、刘燕暴露给幕后黑手，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身边都有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们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没有安全感？他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你们又为什么听命于他呢？他是怎么命令你的？你不说也没关系，只要查，你就逃不掉的，你该知道韩芳吧？她已经消失了，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你猜一猜，她去哪了？”
韩英吞了口口水，表情有点惊恐。
“孙佳玲死在警局，根本不是警局的人杀的她，她是自杀，为了干扰我们的视线，可惜，效果微乎其微，你又有什么任务？是在这里自杀，诬赖给我们吗？”
我围着她绕了一圈，啧啧道：“你真是悲哀啊，受命嫁给一个花花公子，这十年你是怎么受的呢？真喂你感到悲哀啊。”
韩英歪头去，一句话不说。
“刘燕发现你有问题了吗？”
我自问自答：“以她的聪明，应该发现了的，不然复仇计划也不会足足等了七年，等到你们放松警惕，等到你们相信了刘燕，刘燕才忽然给予你们致命一击，当时你都要疯了吧，不，是害怕极了，因为你们的秘密就要曝光了。”
“廖汉杰呢？他是不是也发现了呢？才对你施以暴力，你却只能默默忍受，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是为了钱？还是有什么把柄攥在幕后黑手的手里？我明白了，你们是被特殊训练，用来取悦男人的工具，对吗？”
我喃喃自语：“就像李春桃一样，被姜育才送给了别人，而你从小就被训练成取悦男人的工具，像你这样的人，又有多少人？”
韩英眼皮子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