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公爵夫人被排挤的原因之一，她明明是平胸保王阵营，却拥有一对豪 乳，并且不介意宣扬这种优势俘获男人，在宫廷里活生生像个异端，被排挤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王后之所以把她留在身边，其实也存了向周围的平胸贵妇们宣扬“巨 乳会下垂，所以世界终属于平胸”的观点。
“不，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当混乱降临之时，象征英雄的群星在黑暗里黎明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巨 乳平权党与平胸保王党的争斗不会随着时间止息，相反，它是集聚着力量的维苏威火山，所有的怨恨，所有的血仇，所有的理想与贪婪终有一天会变成喷发的辐射流，毁灭山脚下的城（庞贝古城）。
但是，能赢到最后的不是巨 乳平权党也不是平胸保王党——
而是我。”
公爵夫人不觉得唐璜说的只是戏言，尽管他自己宣称只是人间喜剧里的观众，但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已踏上了舞台，成为棋手，只要与社会、与人产生联系，就没有人能躲过时代的大潮。
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因为和她做交易的不是魔鬼，而是疯子。魔鬼虽然邪恶但至少有理性可言，而疯子......她完全不知道唐璜想些什么。
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唐璜递上来刀剑，他的剑既可以指向她的敌人，也可以指向她。唐璜虽然说着交易，但从来没给她第二种选择。
“好的，先生，”她勉强笑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什么呢我亲爱的表姐，亲戚之间相互帮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男人热络的伸出手来，公爵夫人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回握住唐璜的手，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充满了热情的笑容。
“说得对，我亲爱的表弟。”
按照唐璜的指示，公爵夫人宣扬了索迈尔维谋害她未遂的事实，纪尧姆先生听说后勃然大怒，不顾女儿的哀求，拿出家产打点关节，迅速让小白脸画家判了绞刑，甚至不允许他女儿见自己的情人最后一面。
在猫打球商店欢喜并且哀愁的气氛里，唐璜拿走了属于他的报酬，纪尧姆先生和他秘密的谈了谈，希望他能够保密，在大法师阁下做出承诺后，他直接给了唐璜一张法兰西中央银行的支票，整整五万法郎。
“您的高效与智慧赢得了我们的友谊，我们对自己人从来都是优厚的，当然，我们也希望自己人能对我们同样热诚。”
“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朋友。”
一老一少紧紧握住了手，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大法师不是大法师，商人也不是商人，他们彼此都掌握了对方的谎言，所以才能从容微笑。
唐璜有限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对好奇的卡洛夫妇含糊其辞，却在转眼间，把一切毫无保留的作为睡前故事告诉了娜波莉，这个早熟的小鬼已经能理解其中的脉络，并产生思考。
女孩在梳妆台前把盘发散开，为了听唐璜的故事她还支走了女仆，好让男人偷偷溜进来。虽然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让她本能的产生警惕以及害羞的情绪，但最终，好奇心压倒了其他的感情。
“无聊的故事。”
这是她认真的听完之后，对这个故事下的注解。娜波莉跳到床上，让自己摊成大字型，歪着头看着天窗里的夜色说：“奥古斯汀姐姐怎么样了？”
“自然很伤心。”
“哦。”
“你不担心她吗？听说你们私交不错。”
“奥古斯汀姐姐是个傻瓜，在见识上还不如我这个孩子。某种意义上，她和那个小白脸画师是一种人，激情来到很快，在褪去之后又会变得无比冷漠。区别在于，她更耐烧，亦更脆弱，如果两个人结婚的话，恐怕在最初一两年的蜜月期后，他们就会发现矛盾，而后迅速分开，可怜的她得不到爱情的滋润，会在大好年华燃烬自己，只留下一片灰白。
但真的太好了，她在对那个小白脸彻底痴迷之前就被阻止了，在短期的阵痛后她又拥有了阳光的生活。而且经历了这一次事后，她的家人在择偶上也会变得更加谨慎。所以，谢谢你，维里埃先生，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尽管你是为了自己而行动，但客观上帮助了我。”
称呼从“先生”变成了“维里埃先生”，这是我们关系变好了，还是更加客气了？唐璜想。
“约瑟夫哥哥呢？”娜波莉接着问。
“已经和维吉妮小姐结婚了，两人看起来很恩爱呢。”
“那个荡妇呢？”
“你是指卡里利诺阿公爵夫人？她很快就要离开回巴黎去了。”
在这几天里，公爵夫人闭门不出宣称自己得了热病，但其实是她在度过转化为吸血鬼之后的敏感期，她无比渴望着元精，当唐璜划破自己的手指赐予她食量的时候，甘美的味道让她立刻跪下来舔舐男人的手指，仅仅是一些血液，就彻底击碎了她的自尊与骄傲。
娜波莉轻轻嗯了一声，上扬的声调证明她心情不错。在唐璜准备起身告辞的时候，她忽然问道：“其实，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对吧，你还有隐瞒的部分。”
“我能听听小小姐这样说的理由吗？”
“直觉。”
“直觉能成为理由吗？”
“我相信我的直觉。”
“好吧，这原本是一个彩蛋，如果我的学生足够机智，就一定会发现我没有讲述在索迈尔维谋害公爵夫人后，由谁来处决他。”
“猫打球商店？！”
“或者说，隶属于王室的秘密警察，他们本来的任务大概是监视科西嘉人的独立运动，所以维吉妮明明是个女人，身手却不一般。约瑟夫与奥古斯汀是用来隐藏他们真实身份的装饰品，而处决索迈尔维只是顺手为之。这里面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奥古斯汀爱上索迈尔维这件事了。”
“怪不得纪尧姆先生会那么着急弄死小白脸画师......不过告诉我没关系吗？他们应该和你做过守秘的约定吧。”
“我有限的遵守了约定，没有你的父母，但对你我毫不保留，正如我知道秘密警察还会来找我的麻烦一样，约定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娜波莉敏锐的抓住了唐璜话中的重点说：“我是例外的？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认识的人很像。”
娜波莉不喜欢被当成替代品，她本想反驳的，但看到唐璜忧郁落寞的模样，她忽然有些可怜这个男人，于是紧紧闭上了嘴，钻进被窝里。
“仅限今晚的话，我就原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无礼了。”她害羞的说道。
唐璜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声的接受了女孩的好意。
今天6000字，理由嘛，今天能写完的剧情不想拖到明天，再一个今晚连轴看三场足球比赛，爽到爆炸，所以我也想让你们爽一下，大家爽才是真的爽。
第六章 苏城舞会（1）（二合一）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唐璜打量着那幅版画，略加思索后首先撑开了一个防止窥探兼具防护作用的结界，而后使用混合着宝石粉末的水银灌入地板的凹槽里，他本人能无视水银的毒性，但不想连累布宛纳巴家的人中毒，所以还是做了一些准备。
待法阵构成之后，他的左右手掌多出两张嘴来，连同本体在内，三段交织的咏唱与世界法则产生共鸣，时空之门在画作上方洞开。唐璜徒手探入画作中，把画中的奥古斯汀小姐拉出来，在魔法造物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前，它就被强制性的交换到了画作坐标所在的异世界，而把异世界指定的人交换了过来。
时空之门变得扭曲，某种可怕的力量正在歪曲空间。降临者携着火焰从天而降，让唐璜眼里多了一抹绯红。
“哦，是藤乃啊，第一个是你也不错。”
唐璜像寻常一样打招呼，女人楞了一下，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某种像是修女一样的制服连同包裹的凹凸有致的肉体一起挤压着唐璜。唐璜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知道再次被封闭了痛觉的她其实对再会没那么感动，只是努力装成正常人的样子罢了。
“夜还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聊。”唐璜说。
因为是自己人，唐璜也就不讲究所谓的形象，他躺在床上，藤乃脱下皮鞋靠着墙边，双腿蜷缩又被手臂环绕，她的脑袋枕在膝盖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像是某种织物覆盖在背脊上。天气炎热，穿着厚黑丝裤袜的她感觉到了行动上的不便，在唐璜面前脱了下来，黑色的阴影褪去，她匀称的小腿一点点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与她的眼瞳一起映着月光。
唐璜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打算和最近经历的事情，关于娜波莉的事情他含糊其辞，只把对方描述成一个小孩，他想要看看藤乃看到娜波莉的长相后会有什么反应。
“在卷入时空的乱流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还没有毁灭时的故乡，无论是浅神还是浅上家都没有一个叫藤乃的人，爸爸妈妈生了弟弟妹妹，他们一家人过的很幸福。”
藤乃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的双腿搭在唐璜身上，唐璜抓住她的手，入手处是一片冰凉，又很快被他的体温暖热，就像握住了一块羊脂玉。
“其实没那么遭啦，我在城市里游荡的时候遇到几个有意思的人物，其中一位好像叫黑桐鲜花来着，礼院女学院的学生，是个爽朗又热情的人物，热情的有点让人受不了，我们混熟了之后，她还像我抱怨‘油豆腐被鹰叼走了’。”
“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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