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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古代言情 > 三喜 > 第42章

“你不许走……不许走!”徐栖鹤抓住我,凌乱又粗鲁地亲着我。我本能地挣扎起来,也不知是在怕什么,可我越是颤抖,他就越是紧张。这内堂是会客之用,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下不由慌道:“不要、不要在这儿……”

现在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管压在我的身后。我们推挤挣扎,最后我趴在了椅子旁边的案头。忙乱之中,他掀起了我的下摆,我的衣襟被他扯开,露出了脖子和肩膀。他急红了眼,进来时候,就咬住了我的颈脖,我“啊”地痛叫一声,身子也痉挛般地剧烈打颤。

“三喜……”他粗bào地揪着我的头发,好似极兴奋,嘴里不断地喃喃:“你不许走,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唔!”他又重重一顶,我疼地紧咬住下唇,紧紧地闭上眼。徐栖鹤抱着我的腰,边吻我边一下一下地抽送。他的双手探进我的衣服里,不断地摸着我发烫的身躯,两指恶狠狠地夹住我的rǔ头,我痛得一颤一颤,小声哭道:“疼……鹤、鹤郎……”

他却管不住自己一样,我越是哀求,他动得越是厉害,手掌摸到我的腿间,用力搓揉着我的玉jīng。我被他玩捏得极疼,玉芽都软了下去,他却极爱我似地不住亲我,贴着我汗津津的脸,急喘地说:“拜堂的时候,我第一看见你,就好想这么对你……我想把你关起来,关在只有我找得到的地方。”他咬了咬我的耳垂,有些癫狂地笑了笑,“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只有你一个……那你也只喜欢我一个,好不好?我不管大哥二哥如何,你心里头,只能爱我一个……”

那日,徐栖鹤在内堂里折腾了我许久。我沐浴的时候,身上尽都是青紫的印子,有些还见了血,下头也有点伤着了。

翌日,姜氏就叫人带我去见她。

三房夫人之中,就数姜氏最为受宠。我静静瞧着眼前那扇鹤屏,这做工说是巧夺天工,亦不为过。

姜氏坐在上座,身上的缎子是淮南天蚕吐出的雪丝,一年里只出几十匹布,是为贡品。徐尚书贵为天子重臣,也得了两匹,其中一个就赏了三房。

姜氏看着那屏风,姿态袅娜地拿着杯盖过了过,说:“这是前朝留下来的珍品,作为我的嫁妆,来到了府里,我一直很喜欢。”

我看着那只鹤鸟,嘴动了动:“确实,栩栩如生。”

姜氏遂一笑:“那,赠给你可好?”我当下一清醒,急忙摇头:“这是娘的嫁妆,敬亭……不敢收。”

姜氏放下杯子,走了过来。她握住我的手,极是亲昵:“有何不敢?鹤郎他,是我的心肝儿,你呢,是鹤郎的心尖尖儿上的人,你能让鹤郎开心,光这一点,就是要把我库里的东西都送给你,娘亲我也是乐意的。”

我望了望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

姜氏敛了敛眼眸,声音低了下来:“我这个做娘的知道,鹤郎他泡着药罐里头长大,自小就受尽委屈。我和老爷也纵着他,他的眼里……难免揉不进半点沙子。”

“我劝也劝过,骂我可是舍不得。以前,我也给他寻过几个可心的孩子,没两天就被他自己折腾跑了。可你进门之后,鹤郎就管住了脾气,你不在的时候,他呀,日日闹的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还总怕被你知道,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氏一脸心疼儿子,我却恍惚地想起了那一天蜷缩在地上的小奴儿,唇翕动地道,“可是,那些下人……”

姜氏却笑了笑,她妆容极俏丽,笑容甜美,宛若一个仙女似的。只听她幽幽地说:“无妨,只要没出人命,你也就由着他去。”

第42章

初chūn,天气还没回暖,徐栖鹤就病了。一开始只是有点发热,过一晚上,人就站不稳了。

“咳……咳……”

从内室里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三房的人来来去去,一会儿端着汤药,一会儿拿热水盆来。徐府请来的大夫坐在chuáng边,一只白得看得见青丝的手腕探出。大夫号了号脉,间隙还有咳嗽声从chuáng幔后头传来。

我坐在chuáng侧,大夫把完脉搏之后,那苍白的手也没收回去,而是朝我伸了伸,我便将它给握住。

我一抬眼,徐栖鹤便朝我静静提了提嘴角,我也对他微微莞尔。

大夫说:“三少爷这是感染风寒,加之火上心窍,方一病倒下。小人之后写个药方子,少君只需按照方子,给三少爷每日按时服药即可。其他方面,切记这阵子不可动怒、不可伤神,要心平静气,这个病,才能好得快。”

“那就劳烦方大夫了。”我正要起身送他,徐栖鹤却不肯松手。我转向他,轻声说:“我只是去送一送大夫,一会儿就回来了。”

“别走……”徐栖鹤摇摇头,仍是不肯。

碧落忙说:“我来送方大夫,大夫这里走。”

我便坐了回去。徐栖鹤安静地躺了会儿,看着我,哑声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只看他面色灰白,才病了两天,就一副沉疴宿疾的模样,说的这些丧气话,直教我替他难受。我替他掖了掖被子,道:“外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鹤郎去做,怎么会没用呢?”

徐栖鹤闻言笑了笑,那模样看得我心口揪紧,顿时间,也就不怨他先前的不好。其实,不管他对我如何,我就从没真正怨他过。徐栖鹤望着我久久,而后捏了捏我的手心,虚弱地说道:“你就是这样子,我怎么对你,你都不生气。如此,我更是不能明白,你对我,可是真……”他话没说完,又猛咳了起来。

这时候,下人端了药进来,我忙将他扶起来。徐栖鹤喝下了那碗苦药,眉头都没拧一下,想是已经习惯了。我轻轻揉着他的背,好让他顺过气来,他也慢慢地躺在我的身上,合了合眼说:“没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这阵子,我一直待在三房,衣不解带地照看着他。按照规矩,我现在本是该回到大房那头,可徐栖鹤还病着,我实在不忍心在这时候离开他的身边。

姜氏也亲自为徐栖鹤去兴隆寺烧香祈福,命三房的人都食素一月。好在立chūn之后,徐栖鹤的身子就明显好转,也能下chuáng去院子里走一走了。我和他这些日子,也算是相安无事,他只字不提旧事,我也不愿再想起,我们两个就好似回到先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那时候一样。

徐栖鹤喂着湖里的锦鲤,我挽着他,见他脸上有了血色,心底也替他高兴。

他这谢天心情颇愉悦,对病情也大有好处,只听他说:“我跟母亲说过了,等我身子好一些,我们就去南chūn的别院住一住。”他牵着我,脸上有些向往,“那座院子是我命人修的,可我自己一次都没去过。去年,我叫人在院后种了一片桃花林,等过两年,桃花就会开了。”

“好。”我答应他,“等鹤郎身子好了,我们就一起去看桃花。”

回去屋子里,我服侍着徐栖鹤喝完了药。他躺下去,安然地睡过去了。我守着他,直到他睡熟了,才悄声站起来走出去。

我走在外头的院子,沉默地望着远处。算起来,我离开汴州沈府也近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的种种,有时真让我觉得恍如身在梦中。只不过短短十几个月,我仿佛要想不起以前的家是什么样子了,那些人、那些事,在我的记忆之中,都好似变得越发模糊。就如我有时候睁开眼,会突然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而又为何身在此处。

“三喜。”一声叫唤响起。

我蓦然回神,抬头就见徐长风远远走来。

“官人?”我已有些时候没见到他,虽同住在一个府邸里,但各房之间素不轻易来往,主子们无事也不会踏进其他的院子。徐长风会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令人大感意外。

“我找你找了有一时了。”徐长风牵起我的手,“来,跟我走。”

徐长风素来稳重,何曾像现在这样,高兴地拉着我直接往外头走。

“官人、官人!”我迟疑地叫着他,徐长风却不顾不管,我当他是要带我去哪儿,没想到竟是要出徐府。

“官人,我们要去哪儿——”他抱着我上了自己的马,我长这么大从没骑过马,赶紧就搂紧了他。徐长风从后头环住我:“我带你过去,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就喊了一声“驾”。

徐长风带着我,去了京城外头的铁骑营。这营地距离城门不到二十里,是为皇城提供防卫的练兵所,我还是头一回来到这样的地方。徐长风刚抱着我从马上下来,就有带刀的禁卫军走过来向他行礼:“统领大人,这位是?”

“这是内人。”徐长风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一动,不禁抬头看了看他。他亦朝我望来,刚毅的脸庞下,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

“原来是徐少君。”那人朝我一拱手,我忙点头应了应。之后,我跟着徐长风走在营地里,这个营地不小,随处可见正在操练的军人。他们一个个光着臂膀,舞刀弄剑,面目凶狠,大喝出声。这时候,徐长风悄然地握住了我的手心,说:“别怕,跟着我,莫去瞧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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