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有一棵颇有年份的高大的银杏树,满树以及满地金黄色的叶子。
树下,是一条同样颇有年份的长椅。长椅上,落了不少银杏叶。
宇文悦进了小区,照着张阿姨家的地址找到单元楼,从楼梯间上了三楼,却很意外地在二楼和三楼的拐角处见到柴浩。
此时的柴浩,单手插裤兜,站在楼梯拐角处踌躇不前。那样子,像极了考试不及格,老师又要求家长在试卷上签字,拿着试卷回家又不敢进家门的小学生。
“哟,黑心老板把人开除了,还要过来看看她现在过得有多凄惨吗?”
听到声音,柴浩猛地回头,见到满眼鄙夷的宇文悦,柴浩狠狠地瞅了一眼她,“你智商还停留在胎教水平吧!”
宇文悦没有继续杠,而是适时闭嘴了。再怎么说,眼前这位可是自己的老板。
突然,一阵骂声从张阿姨家传来,俩人对视一眼后,赶紧冲到门口。
门是虚掩的。
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叔,正在数落张阿姨。
“保洁工作都能被开除,你还能干点啥?天天在家闲着,赶紧出去工作,我手头紧没钱花了!”
“你……现在工作不好找,你省着点花,你是不是又去赌博了?”张阿姨眉头紧锁,怯怯地说。
“你敢管我!”凶悍大叔一把扯过张阿姨,顺手扇了她两耳光。
“靠!”柴浩见状,推开门冲进去,一手扭住凶悍大叔的手,一手拿肘用力顶着大叔的脖子。
“柴总?快放手,你这个万恶的柴扒皮,我工作都被你辞了,你还登门踏户上门来打我丈夫,你是何居心!”张阿姨见柴浩不放手,直接抄起一旁的拖把,对着柴浩打了过去。
柴浩放开大叔,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张阿姨死死拉住。
大叔看了一眼柴浩,指着他骂道:“你小子给我等着,有种别跑!”
说完,便跑了出去。
“柴总流血了,阿姨你快放手!”宇文悦见柴浩额头流血,赶忙制止了张阿姨。
柴浩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以及一张写了地址和电话的字条,递给张阿姨。
“阿姨,当时开除您,是因为您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我也不是冷血的人,我朋友公司缺一名保洁,您明天直接去报到。这钱,您先拿着,存好,别被看到又拿去挥霍了。”
说完,柴浩对张阿姨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宇文悦赶紧把刚才买的水果递给张阿姨,“阿姨,新品展那天的柴犬是我的狗,抱歉,是它害您丢了工作。柴总是好人,您别怨他。他头上受伤了,我先去看看,阿姨再见!”
“这……”张阿姨看着手上的钱和水果,默默地叹了口气。
走出小区,宇文悦见柴浩坐在银杏树下的长椅上,便赶紧走了上去,从包里拿出酒精棉片和创可贴,走到柴浩面前蹲了下来。
她麻利地撕开酒精棉片的包装,正准备帮柴浩消毒额头上的伤口,柴浩有点不自然地说了句,“这秘书还挺称职的啊!”
下一秒,柴浩便惨叫了起来,“疼!”
宇文悦忍住笑,撕开创可贴,轻轻地贴在柴浩额头的伤处。将酒精棉片和创可贴的包装放入旁边的垃圾桶。
一阵风吹过,银杏树上的叶子偏偏飘落,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从柴浩身边落下。
宇文悦看呆了眼,这画面,加上额头贴了创可贴的柴浩,居然有点日系漫画的小清新风。
但这份小清新很快被一声粗鲁的吼叫破坏了。
俩人同时转头,却见张阿姨的丈夫,带着一群社会闲散人员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棍棒等家什伙头。
柴浩赶紧将车钥匙塞给宇文悦,小声地说:“我的车在路边,赶紧开我的车先走!”
“那你怎么办?”宇文悦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担心地问。
“不用管我,赶紧滚,别回头!”
被柴浩推了一下,宇文悦犹豫了一秒钟,赶紧朝大路跑了过去。她没有回头,这种时候,她如果留在现场,只能是两个人都受伤。
西斜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是刚刚好的温度。
看着宇文悦开着车绝尘而去,消失在道路的转弯处,柴浩这才转过头,对着眼前这群小混混冷哼一声。
“哟,人挺多啊,这是要聚众斗殴?不对,手上都拿着棍棒呢,这应该属于‘持械聚众斗殴’。”
“你小子,等着受死吧!”张阿姨的丈夫站在最前面,持着一截铁管忿忿地喝道。
柴浩看了眼小区门口的天眼监控,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继续说道,“要打,我也不怕,我是跆拳道黑带九段,赤手空拳我也不见得会输。你们持械我空手,就算是判刑,你们也比我重多了。或者!我就站着不还手先让你们打几下,再出手,这叫正当防卫。”
柴浩冷笑道:“对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九十二条规定,持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