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被他掐死!”
然后她下床,一个箭步冲出门,从外面捡了一根劈成条的柴火,就想去揍方华堂。
这时她发现,方华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后面一滩血,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眼神是涣散的。
他脑袋后面,有块石头。
夏安安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愣在那里。
“世子!世子爷!”方华堂的随从被陆琏的随从条子牢牢抱着,大约也是看他主子不对头,使劲挣扎。
条子放开了他。
他扑过去探方华堂的鼻息。
“啊!”随从惊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喊:“杀……杀人了!杀人了!来人!来人啊!”
“你乱喊乱叫什么!”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夏安安回头一看,林老夫人、黔国公夫妇等一大堆人寻了来。
那随从跪行过去,跪在黔国公夫妇面前:“国公爷!郡主!世子爷被陆灼杀了!”
“什么!”常安郡主三步并做两步扑跪过去,也伸手去探方华堂的鼻息,然后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陆灼!”黔国公冲过去,拔刀就要去砍陆灼,林老夫人急忙叫道:“快拉住他!”
……
夏安安紧紧抱着手里的木柴,看着闹哄哄的小院子。
她此刻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字:喜。
……
后来,在夏辂和林老夫人的调解下,先给方华堂收了尸,几方各回各家。
夏安安虽然消息不那么灵通,但是她想也能想到,方华堂是常安郡主的独子,此番怕是要闹翻天。
果然,夏言宜回来跟夏安安说,常安郡主到皇帝面前哭爹喊娘地告状,要求陆灼给方华堂偿命。
国公爷这次跟黔国公府彻底翻了脸,找了众多人证,证明是方华堂众目睽睽之下把夏安安掳走的。
人转眼没了影,夏辂陆灼他们急得到处找人,遇到林老夫人,陆琏他们,他们也派人一起找。
陆灼找到他的时候,方华堂正意图侵犯夏安安。
陆灼只是为了保护未婚妻打了他,但是,并没有想杀他,只是遇巧后脑勺撞到了石头上……
皇上了解来龙去脉以后,明显是偏向陆灼的。
而且这件事情,激发了士人们的谈论和愤怒,他们纷纷支持陆灼,说方华堂死有余辜……
夏安安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可能以赔偿道歉等方式来解决。
她再也坐不住,跟陆心兰说了声,直奔陆家去。
夏安安走了以后,陆心兰眼神有些呆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
……
第441章 圣旨
夏安安到了陆府,却没有见到陆灼。
一直等到很晚,国公爷回来,他们才知道,陆灼被皇帝扣在宫里了,国公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家人正惶惶不安,夏南桥登门拜访。
他说,今日他正在皇上那边禀报政事,来了一封急书。
皇上看了,一把将那折子砸到了地上,正好落在夏南桥脚边。
夏南桥捡起来送还给皇上时看到一眼,那上面是晋王的印戳。
晋王,是常安郡主之父,方华堂的亲外公。
……
夏南桥来拜访了定国公。
然后跟他说了今日所见。
国公爷听了,一直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夏安安一直跟梁夫人在一起,此时也在这边,问夏南桥:“您特地来跟国公爷说这个,是不是觉得,皇上今天扣留了陆灼,是跟那急信有关系?”
夏南桥点头。
……
第二天一早,有圣旨到。
圣旨上说,陆灼失手杀了方华堂,灼其情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他流放西宁,十年为期。
粱夫人差点晕倒,当场崩溃,失声痛哭。
国公爷也是深受打击,急匆匆赶着进了宫。
下午他回来的时候,粱夫人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国公爷!怎么样?怎么样?事情可还有转机?”
国公爷的眼神有点呆滞,缓慢而沉痛地看向粱夫人,说:“圣旨下,从来没有过收回的先例。”
“皇上真的让他流放?而且流放十年?”
定国公点头。
粱夫人的不安和恐惧全都化作了愤怒:“凭什么?是方华堂成日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就算死一百次也足够了!我们灼儿从来没做过坏事,他是为了救人!从恶棍手里救下自己的未婚妻有错吗?居然还要判流放吗?”
“你小声点!”定国公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心隔墙有耳!”
“我怕什么隔墙有耳!”粱夫人痛不欲生地哭喊,“西宁是什么地方?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贫瘠苦寒之地!去了以后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呜呜呜……”
……
夏安安告辞离开了陆府。
她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赵府。
见了夏南桥夫妇,夏安安给他们跪下了。
“安安!你干什么呀?”两人急忙去扶她。
夏安安说:“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