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出现在颁奖典礼上。
她不是来参观的，她是来替齐愿领奖的。
齐愿说，她要的只是名次，这种场合她不想去，让陆凌帮忙领取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让陆凌帮这种忙，陆凌肯定会骂对方是个坑货。
但自家妹子，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帮忙了。
她都担心李老知道齐愿不来，会不会打死她。
颁奖台上，主持人从第三名开始宣布颁奖。
一个个都看着，甚至不少人已经开始在观众席上找齐愿。
毕竟齐愿那张脸，见过一次的，都很难忘记。
可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人。
直到台上主持人笑容满面的宣布：“现在有请我们国画大展的第一名获得者齐愿上台，由李宏钧大师颁发奖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陆凌硬着头皮上台了，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齐愿有事在忙，她拜托我来帮她领奖。”
李宏钧把奖杯塞陆凌手里，脸都有些黑了。
他们这些搞艺术的，其实很多时候，名气和实力一样重要。
这样出风头的场面，很可能全国扬名的场面，齐愿竟然不来。
李老并不知道，齐愿要的只是在江林市扬名就够了，对于画画，她知道救不了自己，所以也不打算一心专研。
本来就对齐愿获得第一名有争议。
此时齐愿领奖都不来，这种争议就越发的明显。
在这万众瞩目的地方，有学生胆大的提出了质疑。
当众喊道：“我对这次国画大展的结果有不服，之前的比赛，齐愿的作品大家都看过，我认为她当不起国画大展的第一名。”
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陷入短暂的安静。
喊话的人，也是一个参赛者，父母不支持他走国画这条路，答应如果拿下前三，就同意继续。
可准备了好几年的他，第三名都没能拿到。
反正今后不能继续画画了，他也不在乎得罪人了。
这种死寂一般的安静中，这男生继续喊道：“我知道齐愿是李老的学生，李老的学生是不一样的，自然是有特殊待遇，我们都是普通学生，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活该拿不到名次，但我就是不服！”
这话说得现场更加安静。
就差直接表明，就是李老徇私作弊了。
李老这样的身份，如果想插手裁判，那的确是可以做到的。
陆凌现在不尴尬了，脸都气黑了，忍不住想动手。
李宏钧拦住了陆凌。
老人气度不凡的在台上，看着喊话的学生：“你的意思是我作弊，偏袒齐愿？”
这喊话的学生被李宏钧这么看着，有些胆怯，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敢这么说，我只请求当众展示作品。”
所有人都以为李宏钧会发怒。
毕竟当代国画大师，国画界的权威，这样的人物，岂容质疑。
更何况，江林市的人都知道，李老的脾气不好。
但下一刻，李宏钧突然笑了，一脸慈祥的道：“我觉得这位同学的提议很好，大家想看，主办方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喊话的学生一愣。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容易。
李宏钧笑容慈祥，虽然齐愿没有来，但在这样的质疑声中，当众展示，也是个出风头的机会。
本来是没有作品展示这个环节的。
但李宏钧都开口了，台下还有质疑的，主办方没办法，只能让人去把前三名的作品都拿了过来，增加了一个作品展示的环节。
从第三名开始展示。
画得很好，但没多少人上心。
就像颁奖典礼一样，人们往往只记得第一名，谁会去记得第二第三。
大家都在等着齐愿那副画。
当齐愿的画真的在大家面前展开之后。
之前质疑的那名学生，顿时满脸涨红，跌坐回椅子上。
第三名画的梅花傲骨。
第二名画的牡丹国色。
而齐愿画的，是一副赋菊图。
让人想到了一首诗。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画中有一种战意，一种将军征战的杀伐之气。
就算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一二。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懂，自然也都能看出来。
这样的作品，已经不像是学生的作品了，隐隐流露大家风范。
这样的作品如果不是第一名，那谁能是第一名。
质疑声没了。
李宏钧笑得开心。
陆凌也笑得开心。
至于其他人开不开心，那不重要。
颁奖典礼上的事，很快就流传出来了。
齐愿活得了国画大展的第一名。
作品当众展示，名副其实。
齐愿在国画上的名气，就这么突然的崛起。
她是华艺的学生，她是国画大展的第一名，她是李宏钧的学生。
国画大展第一名所带来的影响，并不只是一些夸奖和羡慕。
还有一些，实际性的东西，比如云辉设计部这一次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