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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古代言情 > 笑卧西楼 > 分章完结阅读29

间的温情,这感觉又温馨又陌生,让她不忍破坏。502txt.com

方肖溪默默的让沈妙雪拉着她,空着的手上举了个糖葫芦,听书跟在她身后,手上有风车,泥人,糖人,面具,花灯……跟个小型移动货架一样。而另外两个帖身大丫头也一样,举的一点也不比听书少,且不说还时不时的转移些大件的给最后头的侍卫们拿。

这样行了一段,便有些累了,眼瞅见一个驴肉火烧档,沈妙江指着想要吃,这些都是锦衣玉食的主子,倒是没试过这种档口小吃,便一致通过,不顾身份的坐在大街上。

方肖溪刚坐下,便看到对面有一间大药堂,药堂高三层,人来人往,甚是忙碌,外面的一面小旗上书“万松堂”。这名字有些熟,方肖溪灵光一闪,当即大喜,站起身道:“郡主,公主,我去那个药店里看一看,马上就出来。”

沈妙雪皱眉道:“药堂有什么好玩的,人这么多,小心碰到。”

方肖溪已迈腿走了:“我带着丫环呢,就看一眼,马上就出来。”摆了摆手,听书上前一起去了。

沈妙雪忙招呼两个待卫上药堂门前守着。

四个小男生坐在另一张桌上,儒竹皱了皱眉,看着方肖溪有些急切的步子,叫来青丛,低声吩咐了会,青丛便跟着进去了。

方肖溪进了药堂,四下张望,大堂里有不少人,伙计们都忙的团团转,方肖溪跟在一个应诊的女人身后,坐在一个大夫的诊桌前,那女人很快诊完抓药去了,方肖溪坐到大夫面前:“大夫,想请问一下,刘二公子在吗?”

那大夫忙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去后堂问。”

方肖溪只好起身进了后堂,后堂都是药堂的伙计在忙碌,倒没前面那么热闹,正瞅着,一个伙计上前道:“姑娘何事?”

方肖溪道:“刘二公子可在?”

伙计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摇了摇头:“我们二公子不在,姑娘可留下名帖,回头小的转交二公子。”

方肖溪失望摇摇头:“我是二公子的学生,好久不见,想拜见夫子,既然不在,那就麻烦小哥转告二公子一声,告辞了。”

“等等,姑娘留步。”那伙计叫道:“不知道是公子的学生,小的给您上楼去看看二公子回来没,您稍等。”

方肖溪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伙计跑了,只得立在那等,只一会,那伙计便又出现:“姑娘,二公子在楼上呢,小的给您带路,这边请。”

听书搀着方肖溪上了楼,那伙计打开一个房门,行了礼便离开了,方肖溪走上前去,屋里立着一个身形硕长的男子,眉眼清俊,气质儒雅,微微笑道:“你来了。”

方肖溪愣在门口,半晌方道:“夫子,你……你……你怎么留胡子啦,好丑好难看哦,老了好些岁呢。”

刘轼同瞬时泪流满面,这坑爹的孩子,她是怎么在大宅里安然活到至今的?莫非她是大夫人亲生的?!!

咬牙看向方肖溪:“你给我进来。”

方肖溪便跟着进了屋,听书正想跟进去,房门便“碰”的一声关上了,听书愣了半晌,只好立在外头了。

“坐下吧,”刘轼同没好气的说,又亲手倒了杯茶给她:“近来可好?”

“回夫子,之前在公主府和郡主一起练琴呢,今年开了春,还要去。”方肖溪眯眼喝茶。

“嗯,是谁教你们?”刘轼同不甚在意。

“是白芙遥白夫子。”

刘轼同头转了过来:“什么,是白夫子?”

方肖溪点头。

刘轼同上下打量她半晌方道:“白夫子的琴艺乃我朝一绝,你要用心学,细心听,莫要坠了她的名声。”

方肖溪站起来规矩的行了个礼:“是,夫子,学生谨记在心。”

这家伙……刘轼同气结,太会记仇了。

深吸了口气,道:“今日来可是有事?”

方肖溪凑了上来,拿出个绣袋:“夫子,我出不门,也没办法当东西,奶娘在小宅子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银子使,可不可以请夫子帮忙当了?”

刘轼同眉头皱起来,拿过绣袋放在桌上:“那边的事就不用操心了,这些我帮你拿过去,只是……”声音严厉起来:“不可做些使性子的事。”

方肖溪点头如啄米:“那是那是,夫子放心好了。”

刘轼同面色缓了下来,方肖溪不失时机的拿出个小银瓶:“夫子,这是学生特意给您带的云顶银针……”

☆、第 42 章

方肖溪出来的时候众人已吃了一半,沈妙雪瞄瞄她:“看什么呀,这么久。”

方肖溪陪笑道:“刚想起在书中看的一个美容方子,去问了问大夫,结果说是假的,没那些药。”

众人吃罢,天色已暗了,街上的的灯笼几乎都被点亮,方肖溪带上兔子面具,手里提着兔子灯,仍被沈妙雪牵着,秋阳也戴了个美人面具,拿着个嫦娥奔月灯,一左一右的走在沈妙雪身边,

沈妙雪架不住两人诱惑,也戴上了妖怪面具,“嗷嗷”叫着要吃兔子,方肖溪钻到秋阳身后:“我是嫦娥仙子的玉兔,你敢吃我,先过了嫦娥仙子那关吧。”

秋阳吃吃的笑,伸手左挡右拦,不让沈妙雪抓“玉兔”,三人笑成一团,四个男生跟在后面,倍感有趣。

景越道:“这方五姑娘倒是机灵有趣,七妹对她也不一般。”

沈妙江接道:“那当然,方五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

声音嘎然而止,景越狐疑的看过去,儒竹不动声色的侧身阻挡:“九弟伏天里落水,是方五姑娘将他拉了上来。”

“玉珊见过二殿下,二公子,世子爷。”一个清脆的女声突兀的出现,打断了景越的询问。

转头望去,一张明艳无俦的脸,一双秋波盈盈的桃花眼,不是符玉珊又是谁?

李景越淡淡的:“免礼”

儒竹微微颌首,儒宁放开沈妙江,两人脸转过去赏灯,无视了美人儿。

符玉珊立直身子,笑道:“还真是巧,不知二殿下怎会在此?”

李景越微微笑了笑:“本宫与三妹一起,特邀季阳她们一起赏灯。”

符玉珊笑容微微一僵,那边秋阳去了面具,走了过来:“符姐姐一人出来赏灯?”

符玉珊忙福身见礼:“玉珊眼掘,不知公主也在,回公主,玉珊与二哥二嫂一道,只是他们先行,在兴昌楼里订好位置,不知可有幸请诸位一道。”

“不必了,我们还要多看看呢。”沈妙雪也摘了面具,站在秋阳身边,符玉珊暗暗咬牙,勉强笑道:“那玉珊便不打扰诸位,玉珊告退。”

沈妙雪重新戴上面具,低低咕哝一声“晦气。”

方肖溪站在秋阳身后,她愣愣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身量很高,一袭黑色的披风,面上置着银色的面具,静静的站在那里,腰杆笔直,散发出不容人忽视的气势。

“溪儿,溪儿,”沈妙雪上前拉了方肖溪的手:“走了,你愣在这做什么?”

方肖溪转回头:“好好,走吧。”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里已空无一人。

元宵夜里,方肖溪歇在公主府里,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已经十二岁了,她的时间还有多少?积攒了这么久,那些首饰价值约二三千两,另外公主送的最多,她在公主府住了半年,不仅吃穿用度和沈妙雪无差,逢节逢赐,也必有她的一份,可惜,那些首饰大多都是内务府出的,不能动。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听书捞出府去。方肖溪叹了口气,她在玖景园的处境愈发艰难,而大夫人那一关也愈发难搞。

一晃过了正月,大夫人吹了吹茶沐:“老五的大丫头可有着落?”

绿玉笑道:“还没呢,听说丫头不愿意,五姑娘也不好强逼,所以拖着。”

大夫人冷笑一声:“剪了她的膀子,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来。”

而那厢,方肖溪也在计算时间,她要拖,拖的越久,大夫人的耐心便越少。

大夫人果然按捺不住,传了方肖溪:“溪儿啊,你的大丫头都十八了,府内也不是苛待下人的,年前曾知会过你,只是因为年内忙,这事便先搁下了,如今清闲了,可想好人选?”

方肖溪笑盈盈的起身福了福:“母亲一早吩咐下来,溪儿想着身边没个服侍惯的老人儿,所以不肯放人,如今也想清楚了,实在是溪儿的不是,白白让母亲担了恶名,溪儿已将人带来,由母亲作主。”

听书进了屋,不待方肖溪开口,便“扑嗵”一声跪下,大哭道:“夫人,求夫人救救奴婢。”

大夫人唬了一跳,看了方肖溪一眼,见她也是满脸惊讶,方开口道:“你有何事,说出来听听。”

听书满脸泪痕,左右看看,就是不说,大夫人皱眉,冲绿玉微点了下头,绿玉便谴退了其它的嬷嬷丫头,屋里只剩下四人。

方肖溪起身劝道:“听书姐姐,你这又是为何事?怎不与我事先说说呢?”听书只含泪摇头。

大夫人抬手:“好了,现在无外人在此,你便放心说与我听。”

听书看看方肖溪,见她一派担心的样子,泪流的越发凶猛了,苍天在上,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主子呀……

听书呜咽着,双手捂脸,伤心无比:“奴婢……奴婢……无法许人。”

大夫人和绿玉对视一眼,绿玉上前道:“听书,你且说清楚了,究竟为何,若是有个道理,夫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听书哭的几欲断气,方肖溪担忧的看着她,大夫人的眼光在她面上转了几转,耳边听到听书吐出几个不甚清晰的几个字。

“啦”一只杯子粉身碎骨,大夫人满面震惊不信,转头朝向同样表情的方肖溪:“这……这可是真的?”,方肖溪惊恐的摇摇头,冲向地上的听书:“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书跪伏在地:“奴婢……奴婢本想将这个秘密瞒到死的,怎料……奴婢又怎敢拿这种事出来欺瞒夫人,奴婢……奴婢可……可验身!”

大夫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呆愣半晌,如大梦初醒似的叫道:“来人,快来人。”

一堆丫头婆子拥了进来,大夫人指着听书尖叫:“快,把这不详之人给我赶出府去。”

“母亲……”方肖溪哀哀哭着:“女儿不知呀,只是听她说有几句话想对母亲您亲口说,女儿才让她进来,女儿真的不知……”

绿玉捧了张纸进来,大夫人嫌恶,正想让撕了,看到地上哭泣的方肖溪,心里恶气憋不住:“将那不详之人的卖身契给她。”

方肖溪惊恐的抬头:“母亲……”

“既然是你的丫头,你便收了去吧。”大夫人摆摆手:“我倦了,退下吧。”

方肖溪揣了纸哭哭啼啼回玖景园去了。

听书被一群婆子推搡出府,扔出后门,未及爬起来,便听到门“咚”的一声关了,听书抹了抹泪,咬咬牙,探了探腰腿,还好,东西都还在,再次看了太常府一眼,听书拔腿便走。

一路走一路打听,听书到了牌楼街,找到万松堂,却正逢刘轼同不在,把信递上去,焦急的等了二个多时辰,才等到刘轼同派来的一个下人,将她送到了冬回小巷。

方肖溪铺开纸张,开始给沈妙雪回信,如今没了听书,在府里开始寸步难行,写信连个人往外递都没,柳儿,青儿使唤不动,其它的小丫头更不用说了,比之当初四姨娘的处境还不如,还好沈妙雪等不到她的信,主动先写了信过来,送信的婆子在外间等,方肖溪匆匆写好封了口,又打赏了银子,那婆子便退下了。

方肖溪倒在榻上,按了按头。

二月十日,公主府来了帖子说十五便来接人,方肖溪喜出望外,柳儿和青儿本就是眼光短浅的,这下嗅到味儿,才开始往方肖溪身边凑,方肖溪有意坐山观虎斗,挑了没脑子的柳儿,没过两日,柳儿便跌伤了,于是换了青儿,进了玉湖苑,便吩咐抚琴远远的支开。青儿斗得过柳儿,却斗不过抚琴,再加上另外三人抱成了团,每日里重活累活干个不停,悔的肠子都青了。

☆、第 43 章

三月里,白夫子如约开课,两人正襟危坐,其实心都不在此处,白夫子心知胆明,也不点破,只将琴要细细讲解一番,然后让两人练习,待卡了壳,才训诫两人一番,又重新讲解一番,然后便又是练习。日日如此,但偶尔也会有些小惊喜,白夫子带着两人去相熟的知交府里拜访,与人切磋交流一番,一来二去,竟也交往了不少同龄人。

每月两天的休沐时间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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