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太后又发话了:“夜儿,你和大宋的皇上就要起程回大宋了,本宫膝下无女,你以后就是本宫的女儿了,也是我儿谅祚皇帝的姐姐了。dingdiankanshu.com好了,各位慢慢的庆祝,不醉不归,本宫要和我的女儿好好的聊聊。”
说完太后就带着夜月和谅祚小皇帝一起回到太后的居所太和殿。
“你的脸色不太好,我已经去叫太医了,你先休息一下。”太后对夜月说。
夜月虚弱的躺在软榻上。
“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一下谅祚有没有好好睡。”说着太后就离开了。
夜月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个张美人的身体,美则美已,想不到身体这么差。
最近的这一个月,前胸常常会有像被压榨一样疼痛的感觉,尤其是在劳累的时候,但是往往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所以夜月只是准备了一些止痛药也没怎么在意。
过了一会儿,太医果然来了,和他一起来的是宁明。
太医在诊治过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宁明着急的问。
“没事,只是阑夜公主疲劳过度,好好休息,就没事了,我再开一些滋补调养的药剂。”太医缓缓的说。
宁明松了口气。
夜月浅笑着:“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啊,你何必那么着急,宁明皇兄。”
“你竟然敢嘲笑我了,阑夜皇妹。”宁明装的恶狠狠的说。
“哈哈~~”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夜月离开西夏的那一天,宁明没有去送行。
天气灰蒙蒙的,皇上使劲的拉着夜月的手,可笑的是,西夏的小皇帝谅祚也伸手拉着夜月的另外一个衣袖,两位帝王谁夜不肯松手,在马车前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太后命人抱走了谅祚,夜月一行人才得以按时起程返回大宋。
第四十九章 活在梦里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只是一朵摇曳在红尘中的花,
一轮倒影在水中的月,柔弱而虚幻。
却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依凭着,
直到我脚下的土地也守护不了,
终于知道,
我必须变的更加坚强,
经历了太多的风和雨。
迎风,
终于可以勇敢的站在天地间,
不是黑,
也不是白,
而是一个灰色的,
却活生生的女人,
此时,
却才知道,
一切都回不去了。
庆历八年,公元1048年,张妃被升为贵妃,
宋朝皇宫,两个小宫女闲来无事,在窃窃私语。
“小绿姐姐,我才刚进宫,你多给我说说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吧?”你个小宫女对一个稍大些的叫小绿说。
“烟儿,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是说传奇的话,宫里倒是有两个。”宫女小绿说。
“小绿姐姐,你告诉我吧,整天呆在御膳房,洗采,舀米,我都快无聊死了。”宫女烟儿说。
“无聊吗?我还真羡慕你呢?平平安安的等着到了年纪就出宫去。不像我,呆在皇后的东宫,整日的……不说了,”小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接着说道,“你不是想听传奇吗?宫里有一位张妃娘娘,十五岁进的宫,两年内,从最末等嫔妃的才人,平步青云至最高等的贵妃,距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今年才十七岁呢!
此为宫中的传奇之一,而宫中的另一个传奇,就要属当今的皇后。皇后娘娘是宫女出身,原名是曹宣儿,原本是前任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听说是在张妃娘娘怀孕时,被皇上宠幸,又得到太后的喜爱,在去年生下大皇子后,在太后的再三要求下,皇上逼不得已,最后才让曹妃当上了皇后。”
“哦!那么皇上最宠爱的应该是张妃娘娘了,我怎么听说这几天皇上都在德妃那里啊!那皇上爱的究竟使皇后还是张妃呢?”烟儿问。
小绿突然笑起来,说:“你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当然是因为张妃娘娘怀孕了,快生了吧,皇上正当壮年,去别的嫔妃那里也是正常的啊。不过,当年皇后生下大皇子的时候皇上也没现在那么高兴,虽然还没生,但是皇上整天看见什么好东西都往张贵妃的西宫送去,光这点,就让所有的妃子嫉妒死了。你看贤妃不是也怀孕了,只能躲在自己宫里,要不是张贵妃让皇上去看看,皇上也许都不知道贤妃有孕呢?”
“一样是怀孕的嫔妃,一个是每天收到皇上的赏赐,一个是被丢在宫里不闻不问,真的是相差太大了吧,不过听姐姐说,张贵妃似乎不是坏人啊。”烟儿说。
“那是当然的,听说当年曹皇后还是宫女的时候,打翻了皇上的膳食,就是被张贵妃救下了,不然还不见的活到现在么?”小绿小声说。
“那么现张贵妃的西宫,不是很热闹吗?”烟儿天真的说。“西宫里头加派了两倍的宫女太监伺候着,稳婆已经住到了西宫的偏房之中,太医院12个时辰日夜不息的排了太医轮流侯旨,每日里三次为张贵妃诊脉。宫里是热闹非凡的,只有张贵妃的肚子不见任何动静。”小绿担忧的说。
这时从一边走来一个优雅的贵妇人,旁边没有宫女搀扶,挺着凸出的小腹,一身洁白的素衣,简单的发式,简单的插着几个制作精美的发簪,简洁的装扮却掩盖不了她与身具来的贵气,高贵的如同仙子确又多了一分成熟女子的韵味。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小绿却一眼就认出那人,马上走过去。
“奴婢叩见张贵妃。”小绿和烟儿一起跪在地上。
“你先起来吧。”夜月说,“人家好不容易从西宫溜出来,那么多人闷死我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又被宫女给认出来了。”夜月撅起的嘴可以挂一个酒瓶了。
“月,让她们扶您回西宫吧,你一个人离开西宫,现在的西宫已经为了找您闹的人仰马翻了!”狄青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夜月无耐的点头。
小绿和烟儿马上起身一左一右的扶住夜月的双手。
夜月抬头看这两个宫女,一个她认识,是皇后宫里的,还有一个丫头……好眼熟……
夜月突感腹痛,惨叫了一声,狄青一看夜月的脸色惨白,马上推开两个宫女,横打抱起夜月,往西宫跑去。
太医忙成一团,宫女进进出出。
宫里忙碌了一夜。
皇上一直站在产房外,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早产了。”
宫女小绿和烟儿跪在地上,一直磕头请罪。
“都给我拉下去,打死。”皇上怒气冲冲的说。
“皇上,贵妃要见你。”李公公说。
皇上马上冲进产房,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夜月,抓住夜月的手说:“小月儿,你怎么样,不行的话,我们就不生了,你身子本来就弱,上次还掉过孩子,”皇上心疼的说,“太医,皇子不重要,一定要保住小月儿。”
夜月我紧皇上的手,说:“我没事的,只是皇上别在责怪那些宫女了,刚才在外面那么大的声音,连我都听的一清二楚,放了那两个宫女吧,就当为我们的孩子积福。”
“好,朕全听你的,来人啊,把人都放了。”皇上道。
夜月想笑,可是腹中又是一阵疼痛,她紧紧的抓着皇上的手。
“皇上,产房,不干净,皇上还是出去和狄青将军一起等吧”李公公小声说。
“皇上,臣妾不要你看见臣妾这丑样子,您先去外面等。”夜月好不容易才说完着句话。
二皇子在寅时降生。
夜月虚弱的躺在满是血迹和汗迹的床上。
听见婴儿的哭声,皇上第一个冲进来,后面是满脸担忧的狄青。
皇上当即给皇子赐名赵曦。
宫人全都跪在地上向殿中的张贵妃贺喜。
第五十章 孩子
二皇子的降生是皇上对张贵妃的宠爱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皇上夜夜留宿西宫,甚至连奏折都在西宫批阅。
皇上将大内侍卫展昭从八贤王身边昭回,负责西宫的安全。
皇上抱着出生没多久二皇子,高兴的下巴快要笑的掉下来了。
“小月儿啊,辛苦你了哦!曦儿啊,你要快点张大,来照顾你的母亲哦。”皇上说。
夜月无奈的笑着。
“小月儿,你看,曦儿的胸前有块心型的胎迹。”皇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的说。
“臣妾在昨天就看见了。”夜月说。
“那小月儿你也不告诉朕。”皇上埋怨道。
“这胎迹……似乎狄青将军的身上也有。”在一旁的展昭语随口说,夜月的额头上当即冒出了冷汗。
“原来展侍卫有偷窥的习惯啊!”皇上打趣到。
许多人都发现了,展昭自从江南回来后,总是死气沉沉,不对应该是去江南之前就已经半死不活了。
“只是以前听狄将军提起过,狄家的男丁一出生,胸前都有一个心性的胎迹。”展昭冷冷的说。
“你那么一说,朕觉得,曦儿真的和他的舅舅长的很像,你看这眉眼简直和狄青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皇上发表着自己的最新发现。
夜月看着窗外,想起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的一段话
“我们看着门外亮着烛光的黑夜,风就在皇宫大院穿行,没有人能说清每块红色的宫砖或黄色的琉璃瓦包涵着怎样的故事,风总是孤独的歌唱着。
不同寻常的寒冷复苏在宫廷每个角落,孤独、绝望而又痛苦的亡灵们,据说它们总在新年前后游荡宫廷,看新的悲剧。
我能在这样孤独寒冷的夜里听到他们的吟唱,那种因没有达成宿愿而夜夜被后悔折磨的记忆侵蚀每一根廊柱,最终上演成帝王家的宿命。”
西宫。
皇上在御书房。
狄青来找夜月。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
半晌,狄青终于开口,问:“孩子是谁的?”
“曦儿是皇子,你认为他应该是谁的孩子?”夜月反问。
“可是……二皇子的胎痕……难道是那一夜?”狄青的脸色霎时间由白转青。
“呵呵。”夜月浅笑着。
“难道,曦儿是我的孩子?”狄青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喜,转而又是无边的绝望。
“带我和曦儿走吧,我们一家三口。”夜月柔柔弱弱的低声说。
“不行,这对不起皇上。”狄青说。
“你曾经说过的,你爱我,无论我是谁,无论我是谁的妻子。难道是骗我的?”夜月激动的问。
“我爱你,但我不能离开,因为国家需要我守护,大宋朝需要我抗击外敌,百姓需要我保护,我不能离开,对不起月。”狄青转过身,被对着她。
“你,狄青,我恨你。”夜月狠狠的说。
“曦儿的事,我回亲自向皇上请罪,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一人承担,你想办法带着曦儿逃走吧,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你们,皇上找不到你的地方,永远不要再回来。”
“你要去告诉皇上,我和你不是兄妹,曦儿是我们的孩子?你要我逃走,看着你眼睁睁的去送死?”夜月讽刺的笑,“只要我离开皇上,皇上就会杀光所有的人,包括你,还有西宫所有的人,将军府所有的人,你认为,我那么痛苦留在宫里这些年,是为什么?就是为了让你们活下去。”
“月……”狄青忧犹豫的说。
这时,门外小小的响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谁?”狄青马上开门,却只看见一个宫女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花丛中。
“有没有看见是谁?”夜月问。
“没有,只看到背影,是一个宫女。”狄青回答。
“你先回去吧,宫里有我,我一定会保护好曦儿的,你先什么都别说。”夜月说。
“这……”狄青犹豫到。
“答应我,什么都别说,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曦儿。”夜月恳求道。
狄青勉强的点头。
夜月曾经在现代看过一本书,上面是那么说的:“当一个男人只能看著自己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并且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那麽这个男人是极度闷骚型的。而很不幸的是,那个闷骚的男人并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追求,他像一只极聪明的野兽,普通的野兽是蓄势待发,而这种野兽是同兔子一样等待猎物自己扑进口中,并永远不能逃离他。”
不过如果夜月是谁的猎物,那么那个人同样也是她的猎物,没人能在故事没有进入最后阶段就判断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夜月浅笑着,突然一阵胸疼的窒息感逐渐加重,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药丸服下,几分钟后,疼痛渐渐的随着夜月的意识一起消失了。
为什么不带我走,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