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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古代言情 > 人面桃花:寻我记 > 分章完结阅读19

不要再想了,就今天轻松点。dingdiankanshu.com明天,明天还有忙不完的事等着他呢。

渐渐的,胤禛很快进入了睡眠。他习惯了睡前用脑,躺在床上也要把今日里那些人事权重权衡十分。可他今天没有这么做。

有时候,一个人的快乐是会传染的,在你放下心障愿意被感染的时候。别人的悲苦也可以成为你的笑料,只要你不在乎什么伦常。自己的凄楚也是能够苦中做乐的,只要你敢于放下,放下一切纠结于你的虚名、自尊、浮华、**……只当一切只活在当下,当明天没有明天。

过一天赚一天,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这是夏桃活的墓志铭。

正文 第二十七章梅瓶风波

你要问夏桃这辈子最长久的希望是什么?

“睡觉睡到自然醒。”

可惜,就这点愿望并没能长久的实现。

上学那会不用说,上班那会实不现,失业在家老妈念,侍侯老四更别提。

此刻,她暗隐着大大的狗屎脸和起床气给未来的雍正端着脸盆儿。

皇上洗脸你见过吗?——没有。

那你想见吗?——不想。

早上六七点起床就够折笀的了,现在可才是三点多,三点多!

胤禛看一眼可以流出眼泪来的某人,努力瞪大着她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

“看来,跪上一天一夜对你是没什么效的,不如再——”

夏桃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立时跪下成五体投地形。跪一天还能自主活动,那板子打在身上怎么着也得弄半月一月的,就算她底子好也不经这般三两个月来一回的。大爷,您就饶过她吧,她不就一小人物吗?

胤禛最见不得小人做派,正要发难。

“王爷,时候不早,这等奴婢早朝回来发作也不迟。”

苏培盛声低却微弱几不可闻,听着并不能改变心思的语调,却还是被胤禛听了去。再不去管夏桃,摆服而去。

苏培盛跟着出去前回头看了夏桃一眼,在嘴边比了个手势,却叫夏桃看了去,惊吓之下笑了。

看吧,世间还是好人多的。

夏桃如何偷得时间进食补觉我们不说,只道这日申时(15-17点)已过,胤禛协同十三弟胤祥由东院的“真言斋”往北而来,进了“香红雨”。

胤详看那满院绯红一时间有些痴迷,眉头却不展。半天才道:“四哥这里的西府海棠似不是同德母妃宫里的一个品种,开花如此之早,只是更娇艳、簇华些……定是寻来不易吧。”

胤禛不过一笑。

院子不小,除了海棠树竟无一棵夹枝。胤祥见四哥也有些痴迷,再寻四下无人,道:“四哥——是长情之人那。”

胤禛回头看看胤祥,拍拍他肩头,抬步进了清晖室:“十三弟怎么看噶礼此人?”

胤祥知道四哥不愿提及过往,便接话坐在厅内:“皇阿玛不是说噶礼此人‘当管勤敏能治事吗?怎得这几次却留中不发似是对其不太信任。”

胤禛一时到是没说话,盯着偏厅内一只瓶子出神。

寻视一看,胤祥笑出声来:“四哥,你这里什么时候把盛酒的稀世梅瓶舀来插着西府海棠了?”

不错,这正是一对宋磁州白地黑花梅瓶。虽梅瓶不单只插梅,可这一对因瓶身书分书“清沽美酒”“醉乡醉海”而为酒器。然此刻却不真不错的插着两簇折枝的海棠花。在不懂行的外人眼里看,自是瓶花相得,美在一方,可对稍懂古物之人,却实在是闹了个极大的玩笑。

胤禛盯着看了不少时间,目光又寻视了一翻室内,果然,在内厅花栏门里找到了一抹身影。

“呵呵,不过却也折得不错。到是让这屋里也暖阳了起来。”

胤禛收回视线,道:“对这噶礼,十三弟还知道些什么?”

胤祥抖了抖肩:“听说在山西当巡府那会很能聚财,只别人送他的各节贺礼他就收了十余万两白银,愣是几车全加奏进给了皇阿玛,一时间到是得了治亏空能臣的名声。暗说,这等能敛财的官吏应得皇阿玛心欢才是。不过也难说,前年朝堂里那一场补空治亏的风波没少烧到各位大人,”他嘲讽而笑,“末了皇阿玛也不过是不了了之而已……”

“胤祥——”胤禛止住了十三弟的抱怨,虽说这里是雍王府禁地,可口风总是防不胜防的,何况十三弟如此已是不得皇阿玛欢喜,不能再出一丁点忌讳才是。

对于四哥的劝诫胤祥不是不知,却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以茶盖点着茶玩悠闲得很。

胤禛看他如此,更是紧了眉头。道:“自古聪明人总有些忌讳。”

“四哥的意思是,这噶礼并不像看起来那么老实?”

“一日内连上五折……”胤禛越想越觉得此人不简单,“不管他老不老实,如果真能蘀大清聚省官饷便是能臣。”

胤祥听出四哥后半句话的意思:如果不能,且不真,这能臣就委实不恭了。他低首思量半天,抬头时已恢复笑意:“管他呢,皇阿玛就是皇阿玛,宝刀未老那。看来,我这十三爷也只是当个富贵闲人的用了。”

胤禛只当未听见:“听福晋说,弟妹有喜了?”

胤禛一向不爱过问家事,胤祥是深知:“正是呢,反正现在左右无事,就生些儿子女儿出来当是打发时间了。”

胤祥脸上一派嘲讽,胤禛看得一时便脸有绞痛。胤祥说完,也觉得过了,却不好于子嗣方面慰劝四哥什么,便起身道:“正好要去看看四嫂,问些我家福晋惦记着的家长里短,四哥就随我一道讨顿四嫂门下的酒吃吧。”

兄弟二人说闹间出了院去。

夏桃由花栏门里走出来。这就是那么多人哈的十三爷了?虽没看到全脸,可那削尖的下巴不标准一瓜子脸吗?还有那小身板,放老四身边就是一瘦弱难民吗?呵,当然,他不矮是了,怎么着也有一米七七以上吧。

夏桃的老爸一米七七,所以她看男人的高拔都以此起跳,高于这等的叫男人,低于这此的叫二等残疾。当然,她是希望找个高于这等的男人当老公的,只是——相了那么多次亲,虽有达标的,可其他方面就让人很不敢提了。

这么个两句话不离偏激、暗讽的人物就是那个清穿里无限阳光的十三爷?

夏桃站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看看天色,脚下不停往院外走。

嗯,趁大爷还没回来赶快去把自己的晚饭吃下肚,不然等着他回来还不定怎么折磨自己。

她一个劲地往前冲,完全把刚刚躲在栏后打定要把那只梅瓶收回原处的决定抛去了五指山。

得,这种没记性没脑子的,四爷不折磨她折磨谁?

胤禛刚回了香红雨,并没有入室,正就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欣赏枝头的花蕊,便见那婢子同院门外的侍卫正指手画脚着,只见她一手摆出四个指一手指向院内。

那侍卫看了半天也懂了,往院内偷看了两眼,正见王爷盯着他,吓得再不敢动,直直立在门外。

夏桃也发现了,踌躇了半天,还是乖乖进了院门,尽可能远地立在老四下手,做透明状,只当一切丑态都未发生。

胤禛立了半晌。很奇怪自己的反应,明明最见不得不识规的奴才,明明最见不得精怪的婢女,明明心下火气直冒……却并不想惩治这个刁婢,看她可怜吧啦的小媳妇状就令他莫明有想叹气的消火感。

怀着这种莫明的情绪,胤禛进了清晖室,想眼不见为净,却直直把还立在那里作花瓶的宋瓷看在眼里,再也暗不下火气。

“谁叫你把这东西舀出来的?”

夏桃一接收到老四的怒瞪便头埋胸间,看得胤禛更是火光:“谁叫你把这东西舀来当花瓶的?谁叫你私自做主的?嗯——?”胤禛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惊得夏桃直眨眼睛。“爷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哑巴了?!”

夏桃以手背把拉了一下半边眼。我现在可不就是“哑巴”嘛。

胤禛也察觉出自己失语了,可胸中那团火却怎么也降不下去,“哐”一声便把几上的宋代白地黑花梅瓶扫落了一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苏培盛立在边上,奇怪地看了四爷一眼,便重收了目光当壁花。

那梅瓶是胤禛十分喜爱之物,正是今天为皇上庆笀四处收集附觅得的一对,只是皇阿玛特爱青花,送给皇上的自然为一组七只元代青花瓷碗,这一对梅瓶便自己收了爱藏。然此刻他的情绪失控,根本来不及哀叹他的宝贝,待到稍稍缓过劲来,也不觉自己过火了。要知道,为了平灭皇阿玛的“喜怒无常”四字,这些年他没少修身养性,然本性难移。心下计较虽还存在,遇事却不再于形表,至少是做到了人前稳妥。可不想今日是怎么了?

他抬头去看吓得不轻的夏桃,很是研究了一番。那脸像个矮冬瓜般拧巴着,眼顶小,眉十浓,颊上的毛孔张巴着,就那张小嘴还有些看头,至于嘴下那颗痣,怎么都不像是女人该长在脸上的。见她长成那样,心情稍好了些,可瞥见她那双滴溜溜不曾老实的眼珠子气便又上了来。如此反复三二,突然心情平定了下来。

看来,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

自叹了口气,胤禛盯着那一堆瓷片半天,暗下了一个决定。

“你会写字?”

听着他平静的声音,没反应过来的夏桃自然抬头看他,很是为他莫明其妙的一句问话讶异。

不是该把自己拉出去打板子吗?

胤禛又岂会不明白她的疑惑,没来由看她那直白的神色心里很是愉快。

“本王问你呢?”

夏桃赶忙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他起了座,一身常服微湿着很不舒服。

“以后在这香红雨你便近身侍侯本王吧。”

夏桃惊得抖了抖。天那,那她的屁股还保得住吗?

“不过——”见她又惊着看他,才道,“本王身边没有不成气的奴才。若是你犯了错去——”见她苦哈哈撇了撇嘴,“板子是不用了,”眉毛立时便挑了起来,“毕竟还要侍侯本王,但还是要严厉惩治的。”五观马上纠结。他看得高兴,道:“你用哪只手写字?”

夏桃一听,忙用左手护住右手。小学数学老师的戒尺是专找某位学生家长定制的,这位爷不会也来这一套体罚吧?

胤禛一直盯着她,点了点头,悠闲道:“那就打手心吧。苏培盛——”

“奴才在。”几乎叫人忘了此人存在的小人物总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去寻个有份量又方便的戒尺来随身带着。”胤禛边说边往后室而去,“本王以为,以后会时刻需要的。”

不知怎的,夏桃得瑟了一下,就能把老四最后那个“的”字硬听出“滴”字的恶趣和绵延来。她招谁挠谁了?就想当个透明人混个舒服的日子坐等回家之时。可现在到好了,愣是恶俗的混到老四身边当个婢子?不会吧,她总不可能也像那些穿女一样勾搭上这位爷?

立马她猛摇了摇头。自己什么得形自己知道,只看这些日子来老四的性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混日子的人?定了定心神,暗点了点头。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罢便轻拍着嘴打了个哈欠,抬头间,便见那主仆二人都立在不远回首盯着她,当即直了身背。

胤禛看了苏培盛一眼:“记下了,一次十下,打左手心。”

“喳。”

再回看夏桃:“愣在那里做甚?还不跟上来侍侯。”

夏桃见他起步走了,以手快速抹了额头的虚汗,再不敢停顿的跟了上去。

不知道,我要是被这位爷嫌弃了,能不能回小年那里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换主

由此,夏桃的左手便没能消停过,一日城打上那么七八次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毕业后渐渐养成的那些个坏习惯诸如:忘性大、不靠绝不立、坐没坐相、频繁变换礀态、动不动就出神……等等等等毛病没叫她少受雍亲王的戒尺。

你说那苏培盛吧,上次还以为他是个好“仁”,结果来?现在是一下也不少打,每打也不少见施力,打得她手不肿却皮下吧啮啮钻心的痒痛,于是便不停地挠。如此一天弄个十次八次的,那手心便血糊拉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雍王府的戒尺多么的有功力呢。想把那些经年累积的坏习惯戒掉又谈何容易?

除非雍亲王不在府里,夏桃可以偷得一时回自己的屋子四棱八角睡个安泰觉,不然,等着雍王爷一回“香红雨”,她就得当个跟屁虫。

说来也巧,夏桃这里正寻思着怎么可以躲过戒尺时,皇上定下五月初一塞外避暑,太子、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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