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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TXT > 古代言情 > 异世明皇 > 分章完结阅读16

的豪族。pingfanwxw.com这些官绅不敢明着对抗,就拉起在洛阳的福王来堵住黄道周,毕竟拥有土地中,就福王最多,不办他,其他人都不服。黄道周遇到福王这个钉子也没办法,就只好上折子请旨。福王是神宗的爱子,就光田地就给了一百万亩。现在又是皇上的亲皇叔,谁敢去拿他!我想还不是黄道周硬来的时候,就算百官不讲,宗族的王爷们也难以应付。我先让黄道周放过洛阳,对付福王自然只有我亲自出手。

第二天我让督御史院“看下”福王最近几年的所作所为。朝中的大臣知道福王要遭殃了,他们大多数可能没有意识到我是在扫除河南障碍,还以为是在找福王的晦气,替自己“光宗老爸”报仇。当年万历皇帝宠爱福王,对太子的地位一再威胁,把光宗弄得大半生都不得安宁。

果然不出几天,河南道御史就有奏折上来,弹劾福王僭越,接着又有言官弹劾福王曾对光宗口出无礼。然后洛阳知府呈上万民书,告发福王种种欺男霸女的罪状。朝廷内外一时间都要求朕严惩福王。我看时机到了,就令黄道周领河南卫查抄福王府邸,财产充国库。将福王同家人禁闭在府内,听候朕的发落。

过了半个月,黄道周就把查抄的清单给了上来,一看真是惊喜之极,原来福王也是个敛财高手,居然有白银五百万两,田地一百六十二万亩,粮食三十万石,房产四十二处,店铺十七家,另有农场一座。查获得珠宝古董更是不可尽数。这么一来,可大大的缓解了我的危机。如果总要内库出银子,要是辽东有战事,一下子就会折腾光。毕竟弹药的消耗,伤亡人员的抚恤都是很惊人的。

看在福王是我叔父的情况下,而且为了显示我的仁政,我没收福王的现银,田地,粮食,房产,白银,珠宝,店铺,农场。赐还福王府邸给他们,然后留下十万白银,两千亩的免税土地给他们作为生活用度。

在福王的榜样下,河南不平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在河南,很多没有土地的农民都通过分期还清的方式获得田地。原先许多被免税的田地都要缴税,仅开封府一地,缴税田地已达三万余顷,比原先的一万顷多了两倍有余。

等我看到黄道周的折子的时候,心下真是兴奋之极。连着那天我也召见了从江西赶来的宋应星,让他见识了那些高产农作物后,仔细的叮嘱耕种的方法。宋应星果然是个专家,立刻就发现这对我大明经济的影响。我让他先在京城附近带一批人先耕种,等有大量种子了再去陕西等地推广。

四月是收夏税的时节,仍旧忙个不停,一直到了五月才松了口气,因为国库终于开始有点银子了。国库有银九百万两(加上福王的充公财产)内府有白银三千两百万两,原本赋税中内府收取三分之一,其余归国库。现我改为四分之一。内府全年差不多有三百万两收入。

不久,袁崇焕上书,三月满人平定察哈尔多罗特部后,曾试兵锦州,为我军击退,其余都相安无事。我则下旨嘉奖后,仍嘱他“继续练兵”。

※ ※ ※

备注:

皮岛,距鸭绿江河口八九里,原是无人荒岛。明末,镇江总兵毛文龙被清军击溃,带着十余万军民退守此地。

第十四章 修不完的内政(新版)

我高兴没有多久,却给些坏消息弄糟了心情。山西总兵卢象升带着两万人马前去剿匪,结果在山区忙了两个月,任是没有追到,反而还因为各种事故损失十几个人。既然在山西还没有平,只好让卢象升在山西整顿兵马,继续追剿。周遇吉在陕西边境戒严,河南卫指挥使艾万年在河南边境戒严,不让王自用进入河南,到处游窜。

而我追剿的王自用却在个山洞里躲着,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根据下山的兄弟打探,卢象升还在搜捕他们,去河南的路也有官兵把守。陕西是不能去,上一次把手下的兄弟都给打怕,心给打寒了。王自用想了想自己的去路,如果在不能找个地方落脚,恐怕这最后的两百弟兄都会散去。北上是不行了,惟有南下。渐渐他心里有了主意。于是他召集剩下的弟兄做了个转移动员大会。

王自用站在山洞的高台上,对着面有菜色的手下说:“兄弟们,我们在这快半年了,官兵一直在追剿我们,不消灭我们是不会罢休的。如今我们三面环敌,惟有走出去另立一个山头,才能逍遥下去。”

“大哥,那我们去哪?”手下开始叫嚣。

“我看去湖广最好,你们知道什么叫“湖广丰天下足”,意思就是那里有很多粮食,只要那丰收,全国都够用。我们在那自然不会冷饥挨饿。大伙说怎么样?”

“好,我们就去那立山头。”

经过一番动员,这些衣裳褴褛的流民沿着河南与陕西的边境地区向湖广进发。

明朝湖广地区就是包括现在的湖北湖南两省,由于在江汉平原地区,土地肥沃,因此耕地多,产量也高于别处,是米粮之乡。原先朝廷在湖广设立襄阳,荆州,武昌,长沙,岳州等九卫指挥所,有兵丁五万余人,以保证这大明的粮仓安全。武昌镇是湖广的重镇,不仅处于大明王朝疆土的正中腹地,北可直上京城,东到南京,南可下两广,西到四川。是个交通要道。现任湖广总督严国焘就驻在这武昌镇内。

武昌镇有人口三十万,端的繁华无比,可与江东的扬州,南京相比。镇内城区中,靠汉江边上的就是总督衙门,这湖广果然是富庶之地,总督衙门起得甚是气派,两扇大门都用红漆新刷过,门上的铜鼓也铖然发亮。门口两座过人高的花岗岩石刻狮子张牙舞爪的立在那,平添增加的许多威势。

此时已接近中午,总督衙门外却有个身穿七品知县官服的官员在那苦候,他从谷城骑了一天一夜的马赶来,就是为了求见湖广总督严国焘,现在已经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内心焦急得不行,两撮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等了许久,他再一次向守卫的兵士打听,士兵斜了他一眼却不肯通报:“总督大人有令,今日不见客。”

谷城知县叹了口气,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个手帕,把里面的碎银交给了兵丁。

“小小意思,劳烦大哥代为通报,说谷城知县有急事禀告。”

兵丁放在手里掂量了下,脸上有了笑容。“那大人你就在这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说罢,从偏门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那兵丁出来:“总督大人叫你进去,你跟我来。”

谷城知县跟着兵丁后面,左拐右拐也不知走了多少重门院,路上遇到的丫鬟仆人有数百之多。她们看到知县的呆样都不住的吃笑。最后兵丁才引他到一个庭院下,他看到总督大人身穿大长袍,坐在八仙桌前,两旁丫鬟打着扇子。谷城知县赶忙行礼,

“谷城知县吴贞疏拜见总督大人。”

“起来吧,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严国焘动了下他那显得有些肥胖的身子。

“大人,今年春,谷城附近诸县已交纳两分的赋税,但襄阳府却还要再征收五厘,我县属贫瘠之地,民入不敷出。望大人能减免田赋。”

听到这严国焘心里开始不高兴了,他今天原本在他新纳的第十八房小妾这休息,兵丁来报说谷城知县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他想应该是有人送礼来了,于是很有心情的接见了他,没想到这个知县居然是要来免税的。襄阳知府加税,严国焘是知道的。收上来自然有他的一份,现在叫严国焘免税,那不是挖自己的肉?!

“这赋税是国家大事,怎么可能说免就免。皇上已经发旨意下来,要力保江南地区的赋税,这样才可以使国家安定,我们身受皇恩,岂能不替君解忧。”

吴贞疏连忙争辩,“大人,我县已经交纳两分的赋税,那多出的五厘却是襄阳府以河工名义征收的。我襄阳府不靠长江,并无水患,如何多出这五厘的税收?”

“你谷城在我湖广境内,这荆州,长沙,武昌个镇县有水患,难道你谷城就不出力,下去收税吧。送客!”严国焘一甩袖子就走了。

“大人!”吴贞疏一下瘫倒,这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他如何回去面对父老乡亲。许久他才踉踉跄跄的出了总督府。

严国焘走到内堂,一个长着八字胡的人迎了上来。“大人,这谷城知县不识好歹,要不找人教训下。”严国焘想了下,

“这事不用我们出面,把他来的消息告诉襄阳知府吧。”

“大人好计策,学生这就去办。”

谷城县衙。

县衙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修缮了,门前的扫把滑过的痕迹表明常有人打扫过,一个娇俏的女孩正在门口张望着。仿佛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秀儿,你爹还没有回来吗?”一个有些病怏怏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年纪年近四十许,只是一脸的病容。

“娘,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爹等下就回来了。”这个叫秀儿的小姑娘扶住母亲。“我们坐到里屋去吧。”说罢,扶着母亲就想往里走。

“秀儿,让我在这坐坐吧,总在屋里,怪闷的。”

秀儿乖巧的搬了个小木凳让母亲坐下。自己依偎在旁边挡风。秀儿娘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摸着她的脑袋,心里一痛。

“秀儿,让你跟着爹娘受苦了,人家做官,你爹也做官,人家的女儿都是有人服侍的官小姐,你倒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娘心里过意不去。”

“娘,爹是个好官,不想百姓受苦才没有加税。我们穷点也没有什么的。爹不是说,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吗?!跟爹娘在一起,秀儿不觉得苦啊。”

秀儿娘知道秀儿懂事,不禁眼圈一红,悄然背过去抹去眼泪。就这样,两人在门口等着。

快到黄昏的时候才看到一个人骑马回来,脸上带回一脸的疲倦。

“老爷事情办的怎样?”

“爹,娘的药买回来没有?”

吴贞疏一脸愧疚对着母女俩,秀儿娘猜到结果,就让秀儿迎着吴贞疏进去了,这一夜一家人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一个衙役来报:“大人,襄阳卫指挥所的官兵来收税了。”

吴贞疏赶忙穿好官服,“走,去看看。”

他还没有走出几步,襄阳知府郭如暗,带着指挥使曾福就来到县衙。他只好迎着他们进去,

“大人,我县贫瘠,百姓尚不能自足,这税可否减免点。”吴贞疏再一次求告。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现在才刚收早稻,自然还有存粮。收税的事情本官和曾大人会解决。来啊,好好安顿下吴知县,可别让知县大人出了什么意外。”襄阳知府郭如暗说完,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兵丁把吴贞疏一家软禁在县衙的后院。

襄阳知府郭如暗,指挥使曾福相视一笑,接着这几天谷城整个县哭声一片,现在虽然各家都有粮食,可这些粮食要用到九月秋收,到了八九月没有粮食的时候,也一样会出现饥荒。现在缴税的官兵,却是如强盗一般,有钱拿银子,有粮就背走,结果遭到的损失比那五厘的赋税还多,这其中自然是襄阳知府郭如暗的授意。

等这些收税的官兵走后,吴贞疏望着集结在县衙门口的百姓嚎啕大哭,在场百姓无不下泪。是哭自己的无能?还是哭上天的不公?!

后来的几个月,吴贞疏想尽办法还是没有找到个避免青黄不接的方法,但他还在为百姓奔波着,这几个月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他夫人的病终于好了,这多亏县城的郎中,赠医送药。

吴贞疏在谷城还安定的时候,他却不知道附近其他的县已经开始出现动乱了,丹江口,老河口,枣阳县这里的农民给收剐的很严重,而且知县与襄阳府同流合污,闹得是民怨沸腾。到了七月,襄阳府很多村落的百姓已经没有粮食,靠野菜为生,丹江口后面有个大湖,当地人叫杆子湖,当月无粮后,不分男女老少都在那捕鱼,淹死者也不可计数。

中国的百姓,可以说是最善良最能忍的百姓,只要没有逼到绝路,都会逆来顺受下去,襄阳府打的如意算盘也原本不错,可惜就在这年的七月,陕西的流贼王自用到了丹江口。聪明的王自用看到这里的情况后,知道事有可为,就在杆子湖边立营扎寨。

过得几日,湖中的浅水鱼给捕了个干净,丹江口的百姓开始挨饿得时候,王自用开始出来鼓动了。六月二十一,这日两千百姓没有捕到什么鱼,聚在一起发泄脾气,大骂狗官。王自用看时机到了,站在一高石上振臂大呼:

“各位老乡,我原是从陕西来的,以为你们这是米粮之乡,来讨口饭吃,没想到你们却落得这个田地。”

百姓听到这么说都是群情激愤,他们不是没有粮食,而是给那些狗官收了。王自用看挑动了民愤就继续说道:

“我们陕西去年干旱,结果大灾,官府还一样的要缴税,百姓都活不过下去了。最后我们冲进了县衙,杀死贪官,最后皇帝老爷并没有怪罪我们陕西人,大伙招安后,政府就开始赈灾,闹事的人也没有定罪。离这十几里地的河南省,他们只需要交纳十分之一点五,而且不用交人头税,徭役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差别呢?还不是襄阳的狗官不好,湖广的狗官太坏。我们只有闹他一闹,让朝廷知道,我们才可以不用受苦,受累。”

王自用的这番话对这些填不饱肚子百姓有了很大的鼓动性,人最怕比较的,当他们知道就在隔壁的省所受到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比他们这好上一倍的时候,心态上就马上失去平衡。王自用再给他们一颗定心丸,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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