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姜黎愣了愣。
姜茶没管她什么神态，冷冷一笑：“还有，顾廷夜腻不腻我，和你没关系，就算他真
的腻了我，也不可能转头去睡你，据我所知，顾廷夜不喜欢假脸怪，你脸上的玻尿酸拿出
来都够浇花了，对着你这张脸，顾廷夜恐怕睡不下去。”
“姜茶！”姜黎恼羞成怒。
“我还没说完，别急，“姜茶抬了抬下巴：“我能睡顾廷夜，是我的本事，羡慕可以，嫉妒大可不必，顾氏集团给我投资，不给你投资，那是你无能，顺便说一句，现在只是断了你的投资，将来我成了顾氏集团总裁夫人的时候，可不只是这样了。”
“你做梦！”姜黎疯了一样：“顾廷夜永远不会让你当总裁夫人！”
姜茶回应她的，是又轻蔑又倨傲的一抹笑。
“我当不当总裁夫人是我的事，就算我不当，也轮不到你当，老大，送客！”
薛岳给了季之州和周扬一个眼神。
他们把地上的姜黎拽起来，半推半押，赶出了明华律所。
姜黎觉得不解气，回头嚷道：“姜茶，你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聒噪的泼妇终于被扫地出门。
律所里，四个人都很尴尬。
本来嘛，姜茶和顾廷夜的事，他们含糊不问。
现在被姜黎这么一闹，再回避也不可能了。
姜茶看了看沉着脸的薛岳，又看了看季之州和周扬，干脆自己坦白。
“我和顾廷夜，不是她说的那样。”
“小姜啊。“季之州咳了咳：“本来吧，我们也不想问……但是……顾廷夜对你，是认真的吧？”
问完，季之州又立刻摆手：“我不是怀疑别的，我是怕你被骗，顾廷夜和我们……差的太远，万一他不是认真的，你就太吃亏了！”
薛岳也看向姜茶，幽深的眸子里，晦暗难明。
姜茶抿了抿菱唇，抬头，轻轻给了他们一个微笑：“顾廷夜对我是认真的。”
“真的？”周扬也有点担心。
“真的，“姜茶含笑：“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还是能分
辨得出来，顾廷夜对我确实是认真的，我也一样，刚刚和姜黎说的那些，都是为了气她，我和顾廷夜在一起不图他金钱地位，也不图什么总裁夫人的名号，所以我和他是平等的。”
在别人眼中，首先，他是欧洲贵族、财团总裁，再然后，他才是顾廷夜。
可在姜茶眼中，根本没有什么贵族总裁，只有顾廷夜，一个对她好的普通男人。
薛岳看着姜茶，淡淡道：“你和他在一起，要面临很大压力，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其实……最后能不能在一起，我也没什么把握，可至少现在，我是开心的，顾廷夜他……姜茶垂下眼睫：“大概也是一样吧。”
在他回欧洲之前，在他放弃她之前，他们还能维持这种关系。
姜茶得不到顾廷夜的承诺，但也看开了。
她喜欢顾廷夜，喜欢到，甚至有点背弃原则，所以。她要更珍惜在一起的时间。
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等他走了，回去继承他的家族，她也不会觉得遗憾。
这就是她向情爱妥协的原因。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家族摊牌？”
休息室里，温之蕴看着翻阅合同的顾廷夜，忍不住问。
“不急，“顾廷夜淡淡回复：“我还没和茶茶摊牌，也不急于和家族决裂。”
“你还瞒着姜茶呢？”
温之蕴意外：“那她昨晚怎么愿意和你……之前不是分手了吗？”
看文件的动作顿了顿，顾廷夜唇角微扬：“她是真的喜欢我。”
温之蕴笑了：“这话怎么说？”
“如果不喜欢，不会背弃原则，也不会和我再发生关系，她不迷恋我的权势财富，想要的，始终是我这个人罢了。”
“等一下，“温之蕴抓住了关键字：“再？你们之前，已经发生了关系？”
啪——
文件本合上，顾廷夜站起身，淡淡看向他：“无可奉告。”
“去哪？”温之蕴喊住他。
“吃饭。”
“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吧，最近城东开了一家私料火锅不错，老板和我有私交，给了我一张卡，随时随地可以去吃。”
顾廷夜停住脚步，转身，伸出手。
温之蕴没明白：“什么？”
修长的五根手指动了动，顾廷夜扬眉：“卡。”
温之蕴扬眉。”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倒是想要我的卡。冒味问一句，爱情重要。还是友情重要。”
“都不重要，“顾廷夜冷漠以对：“茶茶最重要。”
被姜黎大闹了办公室后，就算说开了，气氛也很压抑。
即便姜茶觉得，自己和顾廷夜的关系，无愧于心。
可是吧……
对方是顾廷夜啊。
是全世界，只有一个，站在金字塔顶尖儿的顾廷夜啊。
所以。
“小姜，问你个问题！”季之州凑到姜茶身边，挤眉弄眼。
“什么问题？”姜茶拿起杯子喝水。
“顾廷夜穿不穿内裤？”
“噗！”
姜茶一口水，喷的到处都是，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一一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季之州连忙抽了纸巾递给她，一脸无辜。
“我就是想知道，欧洲首富，上流贵族，和我们这群宅男有什么不一样嘛。”
“能有什么不一样……咳咳……他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啊！”
姜茶崩溃。
顾廷夜穿不穿内裤……这什么鬼问题！
“那可不一样，“周扬也凑过来，笑嘻嘻的说：“人家那眼睛是蓝色的，人家那鼻子，翘挺挺的，人家那嘴，菲薄凌厉，你再我，圆眼睛，塌鼻子，厚嘴唇，我和顾廷夜明明都是男人，可是啊，就像男人中的两个不同物种，对他好奇很正常。”
“哦……”姜茶心有余悸，擦了擦嘴边的水。
“对了，“周扬看向姜茶：“你还没回答，顾廷夜到底穿不穿内裤？”
“你们够了！”姜茶炸毛：“问点有用的行吗？他穿不穿……管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的事啊，“季之州笑眯眯：“我可查过了，顾廷夜这个人，虽然神秘，这些年在商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新闻小料，可查来查去，居然没有一点花边新闻，现在他对你认真，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这个总裁夫人稳了？”
姜茶哭笑不得：“稳什么稳啊，八字都没一撇呢，你们别跟着添乱了，顾廷夜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其实，他挺平易近人的。”
“啊？”
季之州和周扬对视了一下。
他们见过顾廷夜，但他们可没见过姜茶口中，那个“平易近人”的顾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