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刻钟后,以最快速度赶到此地的灰衣青年及红衣女子,瞧着散落在地的破碎衣衫面面相觑,二人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这
“我一早看出这女娃魂息不对,应当是那位做的好事”灰衣青年沉沉道。红衣女子闻言叹了口气,“那位还是不死心啊。”
青年接着道:“但观其性子,与你倒是相衬,想着将你的令牌给予这姑娘,也许”
时间仿佛凝滞一般,红衣女子蓦地道:“那位可真是不厚道啊!”
灰衣青年仿佛回忆一般,自嘲道:“可不是,那人哪里是安分的主,可我等活在过去的人,哪里管得了他。”
红衣女子瞥了眼青年,翻了个白眼道:“师兄,你个为虎作伥的在这感叹什么呢?往日最疼他的可不就是你几个”
灰衣青年闻言忽咳嗽一声,“这人都来了也不能让那人白费劲儿啊何况他远比我们更苦”
“也不知何时,他才能放下”红衣女子说到这忽然笑了笑,长叹道:“换了是我多半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了。”
灰衣青年苦涩道:“当年我们几个,师尊便说他看似最嬉皮笑脸,实则执念最深,难勘破。”
红衣女子看了眼月亮道:“师兄,此次我等还能清醒多久?”
灰衣青年抿了抿唇,不确定道:“得看这女娃能耐了,不过这真的没问题吗?”
“那人估摸着也难以置信吧,哈哈哈”红衣女子忍俊不禁。“谁知她今日来还凑巧在这疗伤,她可是近千年没有来过一次了”
“额我的意思是,这女娃不会直接被她杀了吧?”
“嗯应该不会吧她若杀人,何不在这就杀了呢?再说了她若真动手,你我也拦不住啊,只能祈求这那小姑娘能吉人自有天相了”
“确实如此不过这丫头白日与那老头论道,我倒是以为会成呢?那老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姑娘的天赋啧啧”
此言一出,另有一道年迈之声响起。
“你二人又背里说老夫什么坏话了?”
二人闻言,顿时一窒,咳嗽几声,义正言辞道:“可没说你坏话勿要污蔑我二人!”
老人瞧着二人,撇了撇嘴,缓缓道:“自然之道太过温和,不适合这丫头,我当石壁那位现身是有说法,岂料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
灰衣青年笑道:“诗是好诗,若有机会能与她口中之人共饮就大善了”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但也不愿打破青年的愿景,道:“我最后才醒来,此番与这丫头甚至还未见上一面,倒是颇有遗憾。”
白须老人大笑,“这丫头性子与那位倒是很像,执着于逝去之人,与老夫之道,不合,但这丫头妖孽之姿渐显,悟性奇高。”
“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遁去之一便是天机!”
“世间之事,一饮一啄,此番那位虽说失策,但又何尝不能算是一记神仙手呢?”
“跳出棋盘外,就是她这狠厉的性子,老夫着实担心这丫头会出师未捷啊”
灰衣青年与红衣女子皆笑,被老人称为懒散之人忽道:“此番只有我等醒来,着实寂寞。”
此刻秦沐神识内的草书大字又幻化而出,面色凝重的漂浮在丹田中。
它送出那本修真常识八万四千问当然有私心,他又不是垂髫小儿,行事无章法随心所欲,它的筹谋就在最后那条目录之下!
彩色小字无疑是引诱秦沐的最佳物件。捏准了这丫头变强的心,巧施小计,当然这也是一场极大的造化,同样也是责任。
在她神识触碰到那目录,进入那地时,便理应遇见了那些人,与从而连有因果之线啊!怎的都过去许久,虚空之中的因果仍旧毫无反应?
半晌,还是毫无动静,草书大字抓耳挠腮,满头问号,先前那许多任混沌灵根修士都被忽悠过去了啊虽说一个个还没成长起来便都惨死了
它等得起,要挑就挑妖孽!一般的修士他看不上,那狗屁天赋也想从它这儿获得大机缘,做梦!秉承着高标准严要求的选拔,它一直忍受着枯燥,寂寞,独自在这厚土宝经内苟延残喘。
这又千年,好不容易来了个娃娃,天赋、心性都无可指摘,在这金丹环绕的秘境内,还能混的如鱼得水,决计不能放过。
莫不是他们瞧不上?
不会吧,这丫头虽说境界低微,但这厮心性妖孽啊,在以往诸多天才之中,都能够得上前三了,这资质我tm不信你们不动心!
人如果没有了执念,放弃过去,那些埋葬在历史当中的无辜之人,谁来替他们复仇申冤。
有间客栈外。
这已经是第二日,刘乐天这日子过的是相当滋润,他可不是端着的主,不知从哪弄来了瓜子,席地而坐,一腿伸直,一腿弯曲的坐在荒漠之上,也不嫌硌得慌。
自顾自的磕起了瓜子儿,悠闲的很,这厮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面前那两位切磋修士的灵力波动,刮在身上,毛毛雨似的。
他这已经是第三场了,周遭其他几人也各自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虽说以这几人的身家没有能看的上的,但闲着也是闲着。
几人望向光头时,总有种闪瞎眼的感觉,一是锃亮的光头,二是这厮造型太过放荡不羁。辣眼睛,不由得浮现另外一人的身姿。
那女子虽说古怪的很,但人家最起码赏心悦目啊坐哪哪就是风景。
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杏衣女子,大家闺秀似的阙心水见着刘乐天嗑瓜子,竟还上前讨了一捧,带回自个儿切磋范围内,取出储物戒内一应奢华家具,雍然的靠着美人塌,磕起了瓜子。
据说她还想分与光头一个美人塌,不过刘乐天婉拒了,说是自个儿这光头需要时时沐浴在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