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雪！
竟然是六月雪！
凤南歌之前还在想着，拥有六月雪的另一个人是谁？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凤林！
“我知道，你一直对药草颇有研究，就想着将它送给你。”凤林见她一脸欢喜，俊雅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爷爷中了‘九幽’，王府原有一株‘六月雪’，可是被人毁了。”凤南歌合上紫檀盒，眼眸微沉。
“可有查出背后之人？”
闻言，凤林清冷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
“凤盈盈。”凤南歌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没说的是，那天她还听到华叔说，凤盈盈是为了凤羽令，才买通杀手暗杀爷爷。
凤羽令？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问问爷爷这件事。
“是她？”
凤林嘴角掀起一抹森然的孤度，像是对凤盈盈做出这种事并不奇怪，似是看出了凤南歌的疑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凤南歌愣住，一脸的惊诧。
“在她十岁那年，老太爷过生辰的时候，她下了一碗寿面，在面里放了毒，被我及时发现。”
忆起这件事，凤林眸底寸寸凝结成冰，一向温润如玉的容颜笼罩着寒霜。
要不是，凤兴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老太爷面前求情，老太爷心软只是将凤盈盈罚去祠堂跪了一个月。
否则，那日他就杀了凤盈盈。
凤南歌依稀记得，那年自己好像因为生病没有出席爷爷的寿礼。
事后也听说凤盈盈被罚跪祠堂的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笔帐，我会找她讨回来。”
不止是凤盈盈，还有杨氏，欠她凤南歌的帐，她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想做什么就去做，就算是杀了人也别怕，凤林哥给你埋尸。”
凤林还有半句没说。
绝不会让那些肮脏的血脏了你的手！
对上男人温柔的目光，凤南歌也没多想，毕竟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将凤林当成兄长看待。
小时候爷爷不在家，杨氏隔三岔五的就找理由打她，每次都是凤林挡在她面前。
她被杨氏罚跪，凤林也会陪她一起跪！
幼时的经历对凤南歌来说，就是身处地狱，而凤林，是照进地狱的一束光。
就在两人正聊着的时候，就听见下人前来禀告，说是凤兴怀带着杨氏母女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凤南歌蹙了蹙眉。
“好像和大老爷纵妻虐待……二小姐有关。”
下人说这话的时候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凤林听后，温润的眸子划过一丝冷色。
“哦？我们也去看看。”凤南歌饶有兴致的勾唇。
这才刚刚开始，那一家三口就坐不住了？
接下来，还怎么接招呢？
凤南歌和凤林也去了前厅。
此时。
前厅正上演着一出哭天抹泪的戏，杨氏张口一个不孝女，闭口一个白眼狼的数落着凤南歌。
“老太爷，你评评理，我当年为了生下她，差点大出血死了。”
“如今她竟然在外面说我虐待她，我哪里虐待她了，是少她吃还是少她喝了，就算是打她，那也是为了她好，要怪就怪她不听话。”
“她要是能像盈盈那样乖巧懂事，我也不会打她。”
杨氏一边说着，还不忘抹着泪，更是越说越起劲，“我命真苦，生了这么个女儿，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生。”
“是啊，爷爷，二妹实在是太过分了，母亲也是为了她好，她怎能这么不如歹？”凤盈盈一边安慰杨氏，一边还不忘落井下石。
凤老太爷坐在主位上，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一幕，苍老的脸上笼罩着阴郁。
“爹，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就算杨氏曾经对南歌照顾方面不上心，毕竟也是母女。”
凤兴怀沉默了半响后，这才开口：“再怎么样，那丫头也不能将这些事传出去，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老太爷，你不能再护着那死丫头了……”
砰！
杨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凤老太爷拿着杯盏，重重的摔在桌上。
“你们脸虐待我孙女，还怕别人说？我凤家的人让你们给丢尽了。”
凤老太爷怒斥，阴鸷的目光扫向杨氏，“还有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你当年想生一个男孩，好控制我凤家的财产，却没成想，生了南歌丫头，你就将气撒在她的身上。”
“我……我没有。”杨氏一噎。
“你的那些小心思，能瞒得凤兴怀那个蠢货，可瞒不了老夫。”
凤兴怀狠狠的训斥完杨氏后，对着凤兴怀也是一顿炮轰，“还有你这个蠢货，连个女人都管不了，任她那般糟蹋我孙女，老子看你也别作官了，省得丢人现脸。”
凤兴怀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这么听着。
看得杨氏气得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凤兴怀是窝囊废。
“明明是二妹的错，爷爷怎么能怪爹和娘呢？”凤盈盈最听不得有人帮凤盈盈说话，心里不免涌起几分妒意。
凤老太爷浑浊的眸光带着几分锐利，冷冷的看着她，吓得凤盈盈一惊，不悦的撇了撇嘴。
“我又没有说错，爹爹平日公务繁忙，母亲打理尚书府也很累，杂事一多难免有些心烦，二妹身为女儿，不是应该宽容大度，善解人意一些吗？
话落。
一道冷嗤声响起。
“善解人意是个什么东西，委屈我自己让你们开心吗？”
凤南歌缓步走进前厅，讥诮的目光扫向站在一旁的三个人。
“你这个小婊.子，还敢出现，我打死你！”
看到凤南歌的出现，杨氏就来气，冲上前就要掌掴她。
眼看着巴掌就要快下，凤林眸色一冷，正欲抬手拦下之时，就听见‘啪’的一声。
“我是小婊.子，你是什么？老婊.子？凤兴怀又是什么，嫖客？那凤盈盈呢？也是个婊.子！”
凤南歌甩开杨氏张牙舞抓的手，甩手就给她一巴掌，讥讽道。
杨氏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凤南歌，“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少拿‘孝’道来压我。”
凤南歌冷声道：“你扪心自问，有把我当成过女儿吗？没有，一天都没有！你怀我的时候，就把我当成争夺凤家财产的工具，见我生下来时是个女儿，就想要掐死我。”
“之后更是事事看我不顺眼，你和凤兴怀夫妻关系不和，你就拿我出气，你在爷爷那了受了气，你也拿我撒气，你莫名其妙心情不好，还是拿我撒气。”
“你哪次看到我，张口不是小贱人，闭口不是小婊.子，要么就是骂我不要脸？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只生不养，那就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