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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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B市，已经进入了深秋，一场秋雨一场凉。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举目望去，商令珏看见的就是遍染霜色的城市，美得像是冰糖封装的大型糕点。
她这次回来，主要是纪晓要在B市新建一个jiāo响乐团，诚邀她过来担任首席小提琴手，并且可以随时开小提琴独奏的音乐会。
同时也承担了几场在一所高中进行小提琴教学的任务。
大概是因为她现在多多少少有了点名声，那所百年私立高中的校长才会指名要她来。
“商商，不到一年，你竟然混得那么好？”来接机的林棠站在三米之外，细数着商令珏的成就，“你已经是首席小提琴手，还得了第78届匹帕拉国际小提琴金奖。”
“只能用名声大噪来形容啊，现在请你单独演奏一曲要花多少钱？一曲两百万够吗？”夏之萧跟着在一边调侃，“你新买的房子也在金郊的别墅区，环境优美，价格也很贵哦。”
商令珏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眯着眼笑笑，“没有那么夸张，我很少会同意专门给别人演奏，价格才被炒上去了。”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出了机场，迎面就是凛冽的寒风，冻得商令珏鼻尖通红。
于是，三人先赶赴商场，买了条加长的薄荷绿色毛绒围巾，才一起回了商令珏新买的房子里，放好行李，再一起去以前常去的饭店吃饭。
阔别几乎一年，林棠还专门点了低度数的果酒，三人都喝了一点。
结果商令珏这个很少喝酒的，一下就半醉过去，睡到第二天中午，匆匆醒来，发现只剩两个多小时，就到那所高中的上课时间。
快速收拾好东西，商令珏换了件简约的黑色外套，还不忘戴上那条围巾才出门。
学校专门派了车过来接商令珏，下车的时候，校长和好几个老师热情似火地过来和她握手。
这所高中很大，操场上篮球场、羽毛球场、一千米跑道应有尽有。
四周种植着大量的树木，苍红和翠绿层层叠叠，十分好看。
今天的气温稍微高了一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商令珏四点后要给这个学校的音乐生，上大概两个小时的课，主要聊聊音乐史，再现场演奏一曲，就差不多了。
授课地点定在主楼的二楼多媒体阶梯教室，商令珏进去的时候，教室里的人很多，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因为是公开课，所以除了学生，也还有许多老师在。
学生在看见商令珏的长相后，纷纷露出笑容，然后止不住地窃窃私语起来。
但在商令珏敛眉垂眸之后，那股锋利野性的感觉一下震慑住了教室里的人。
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商令珏才再次笑了，虽然狭长眼眸里仍留有郁色。
“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商……”
商令珏站在讲台上，面前放着小提琴，在半个小时侃侃而谈音乐史后，她直接拿出小提琴，懒散而随意地运弓，拉出几段乐曲。
然后，就是死亡般地提问。
拉一段，问三个问题，被点到的学生个个亢奋不已，其他人也又兴奋又紧张。
他们本来以为来讲课的，会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没想到来了个超级美貌的年轻姐姐，有很多人还认出了商令珏是Meet的主唱，只是苦于还在上课，不敢搜索照片过来比对。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商令珏淡定从容地放下小提琴，唇间扬起极淡的笑弧。
“最后一个简单问题，有人能和我讲讲帕格尼尼演奏时的技巧吗？”
很多人抢着举手，有的学生恨不得跳到课桌上吸引商令珏的注意。
商令珏修长如玉的手指，敲在讲桌上，她轻抬眼睫，往后排的座位扫去。
“就那个戴着帽子和眼镜，还总低着头的同学吧，”商令珏指向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
那里有个承重的柱子，穿着白色卫衣的这个同学一直在躲在后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喊了半天这个同学一直没站起来，商令珏不紧不慢地踱步走到倒数第三排，又说了一句，“这位同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吧。”
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最后一排，只见女人长发如瀑，戴着金丝边眼镜，莹润如玉的美丽侧脸在乌发间若隐若现，颓靡慵懒中是浓烈的寡欲无情感。
就在商令珏气定神闲地朝最后一排走去的时候，下课铃声陡然响起。
“同学，演奏会听不够，还要听公开课吗？”
商令珏站在司珥座位后，小脸jīng致冷艳，弯腰低声说道。
结果她话音刚落，伴随着下课铃声，司珥立刻跑出教室，乌发飞舞，露出一截莹润透白的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