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醉，头又是从趴下去之后又没抬起来过。
但具体到底是醉没醉，也只有章医生自己知道了。毕竟直到她们把章语照送回家里，送到chuáng上，章语照也一直没醒。
一晚上的热闹和兴奋回了笼，顾藏和她今天晚上刚确定身份的女朋友姜在虞一起回到了1403。
顾藏把姜在虞带到了沙发上坐着，又自己跑到厨房去煮水煮蛋，打算给姜在虞好好敷敷眼睛。
她刚把水放好，余光就瞥到了姜在虞眼巴巴的看过来的眼神，她唇角微勾起来，“好好坐着，我马上煮完就过来了。”
“噢，知道了。”姜在虞乖乖地应了一声，倒也是没闹，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这边。
等顾藏把蛋煮好了，拿过来了，姜在虞也依然没说几个字，只是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过来，还要偷偷地飘，等顾藏看过去了，还要把眼神悄悄地缩起来。
“还好，不是很肿……明天早上应该能消。”顾藏凑过去盯着姜在虞的眼睛看了一会，她松了口气，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好了不少，只是稍微有点红有点肿。
姜在虞上半身僵了僵，只小声地应了一声，“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整个人在顾藏一凑近的时候，就想缩起来，也不太敢对上顾藏直勾勾的眼神，觉得自己仿佛一迎上那双视线，就要被温柔似光的清润瞳仁给吸进去。
顾藏身上很香，她闻着就发昏。
顾藏的声音很温柔，她听着就发软。
可这完全没有任何逻辑，明明之前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现在，她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她们身份的改变。
顾藏发现了姜在虞的反应，但她只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自己的身子，慢条斯理地剥着jī蛋，又忍不住笑了笑，“姜在虞～”
“啊，怎么了？”姜在虞茫然地转了转眼睛，被顾藏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嘴，她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有点不太对……”顾藏剥好了jī蛋，往姜在虞那边坐了一点，手一伸果然姜在虞的身子就缩了起来，顾藏歪头看着她，手顺着指过去，“你看，就是这种。”
“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她看向姜在虞，眸光灼灼。
“才不是！”姜在虞反应过来，眼睛瞪大，“我才不会后悔！”
“那就好。”顾藏把jī蛋覆到姜在虞眼眶上，姜在虞被这么一说，也就配合着阖着眼睛，顺着她的动作，只是不太敢动弹，娇润的红唇抿了一下又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会攥着一会又抱着在胸前。
顾藏看了一眼，挑着眉心，“后悔也没用，拒不退换。”
“不是……不是的。”姜在虞反应了过来，轻咬着下唇摇头否认，扭扭捏捏地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的时候，还有在外面，其实我都没想这么多，光顾着兴奋了。”
“但是……总感觉有点恍惚。就觉得，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做成了，现在反而有点手足无措的。”
“顾藏……”姜在虞的声音有点犹豫起来。
顾藏把jī蛋拿下来，柔声细语地应着，“没关系，以后是我们两个人，就算手足无措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也许是会有一点不习惯，但是我们慢慢习惯身份的变化就好。”
“这也是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你是我一直喜欢的人，现在，你变成了我的女朋友，其实我的感觉也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在靠近你的时候，都在想，现在这个人好像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是不是要和她换一种相处方式。”
“但其实，我们以前那样也挺好的，不需要特地去改变。”
“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不急着这一会。”
姜在虞愣了几秒，琥珀色眼眸里的光左右晃了晃，染上了缱绻的情绪，反应过来又弯起了月牙眼，清亮如星辰，“好～”
“虽然不太好意思说，但是……”她眨眨眼睛，“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所以没什么经验，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和我说，我尽量改。”
“改不了的地方，那……你就忍忍？”
顾藏当然可以忍，但问题是她觉得姜在虞哪哪都好，不需要改。姜在虞这个人，就像是按着她喜欢的地方长的。
“那太巧了。”顾藏笑着揉了揉姜在虞的头，“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告诉我，我也会改的。”
“我希望我会一直是你喜欢的样子。”她这么说，还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补了一句，“不准不要我。”
“当然不会！”
姜在虞说这句话的时候，眸里盛满了认真的情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藏，生怕自己一眨眼睛就被顾藏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