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脾气并不好，尤其是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女人。况且她不洁身自好，我又为何要留面子给她？今天的变动性太大，真真假假，难分真假，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感觉自己看见的都是幻想，甚至是精神疾病，但是当这一切真实的发生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都是真的。
所谓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我现在似乎就在吃这两种不同的果。有我爹，还有陈伯他们的赋予的善果，还有他们，或者我自己，甚至是他人种下的恶果。
其实好多人对这个因果善恶都理解的是表面意思，以为是自己多做善事，这样就会得善果。不做恶事，就不会吃到恶果。其实并非如此，我小的时候甚至陈伯去世之前，都是这样理解的，但是自从接触到了这个地下王国以后，我发现有的时候自己种的善因并非会自己吃到善果，同样种下恶因也未必自己会食恶果。
恶果……我现在就吃，而我自己似乎也能感受到这个恶果到底是谁的。可是身边似乎有人一直在帮我……可能这就是因果循环吧！我也可能在啃食其他人种下的善因，例如，盛秋，盛夏，还有赵若清……
此时，赵若颖身上虽然谜题重重，说话也是不靠谱，我也没功夫跟她抬杠。我打算验验货，我用手仔细的捏着眼前盛夏的面部骨骼，以及皮肉分离的部分。并不是假的，整张脸皮全都在上面，完全就是真人！
“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不排除跟梅姨一样请人帮忙！”我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总感觉自己的脸如果被换掉，那完全可以代替另一个人犯罪，嫁祸给另一个人。
“皮门真是厉害啊！什么都能搞到手，如果真是换皮的话，以后外科医生都可以让这些家伙来做了！人才引进！”高翔开始吐槽起来，我摇头道：“你我心知肚明，皮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别忘了，我们始终都在这个世界的地下，永远都甩不掉这一身债务！”
“呦，真是能说会道啊！人长得也不错，要不是强哥死的早，说不定我会移情别恋呢！”赵若颖的勾引完全不分场合。
“真的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些卖假药，还会用一些医术毒药的江湖人士吗？”赵若清好奇心总算是被钓了起来。其实很多人都对这些皮门的假药制作，还有挂门的打把势，彩门的把戏。其实很多都是有窍门的，而且大多数的师傅都会留一手。
俗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地下王国几乎很少讲究情义，大家几乎只认一门东西，那就是钱。其实我说的并不夸张，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就是现实社会的生存法则。
并非是自私，而是人善被人欺。你好心，你的善心并非会被每个人理解，被每个人珍惜。大多数人会习以为常，会理所当然，恐怕这门心酸只有你自己才会理解。
“不是，很可能是阴差门的连线师！”其实我说的这个职业并不陌生，之前在梅姨那里我其实就已经怀疑这些事情还有其他的门道参与，仅仅靠这些八门残余的后代，很难生存。我现在还那么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打击现在会如此容易被击垮。
豆腐渣散兵，还是很难成气候的。我深峡口气，从兜里拿出一根烟，突然大家都不出声音，赵若颖先问道：“连线师？那，那是什么？”
“是阴差门的一个比较冷门的小门派，其实从某种角度，他们应该都算是皮门那一撇的，可惜人家走的白道，红场生意，跟他们不一样。过去啊！请人家去的都是达官贵人，普通老百姓根本请不的！”我说完，大家还是云里雾里的，我只能告诉他们就是，给死人整容的师傅而已。
“整容师傅？给死人？”赵若颖的声音从惊讶转为疑惑，我接着解释，其实古代也有因为事故造成的破相，脸部几乎完全看不清了，所以就得麻烦连线师帮忙恢复死者正常的面貌。不过这些连线师也并非是手艺上厉害，很多也懂得跟纸人张那样的术。
要不然一个被马车车轱辘压过去的血肉模糊的脸怎么能恢复如初呢？据我所知，一大部分还是跟牛马哥这样的人交易后，重新恢复了面貌。其实很多都是要满足一个条件，就是公平，所以这些连线师一般都会要死者的一样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些事情也是后来闲聊的时候从纸人张那边了解到的。
“嗯……这层皮如果是假，那可比太子的还要厉害！”赵若颖蹲在地上自言自语起来，高翔立即抓她起来，疑问道：“你再说一遍！”
“太子也换皮是吗？是不是马建强帮忙的，那么其他两个人呢？你为什么跟其他两个人勾搭？他们只是跟太子有瓜葛……”我还没说完，赵若颖突然含泪慢慢地后退。这时赵若清走上前，质问道：“你到底还想给我们赵家丢多少脸？现在还不能说出来吗？”
原本被赵若颖搅和的轻松气氛立即恢复了紧张，好像在警局的审问室一样。所以很大的一部分我都在想，这里是不是有人还有人不自觉，没有说出实情。
“贵哥，早知道就不应该放他们两个男的走，这会儿死无对证……”高翔还没说完，我摇头道：“他们两个只是跳板而已，关键还在这两个家伙的身上！但是最关键的这么一个人就是赵若颖。”我心想，现在这样逼她说根本就没有效果，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贵哥，你问她啊！哎哎哎，你别走……”高翔抽出要上的软刀和自己砍了过去。但是却砍了一个空，他自己嘀咕道：“这，这娘们就不该留！”
“行了，暂时不要寻思这件事儿了，很明显我们不能从她的嘴里撬出什么线索！在上面我们可以找线人，到了下面，我们还得找下面的人！”我诡异的笑容瞬间令他们两人汗毛颤栗，他们异口同声说道：“你别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