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整个低下隧道回荡着男孩的笑声，而他身后的诸多婴儿也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们相互看看，交头接耳，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总感觉这些婴儿婴儿应该是在密谋着什么。
“你，你笑什么？莫非不相信我们的，他是牙子？”高波飞回手指了指我。
男孩摇摇头，笑道：“并不是不相信，只是自从那位先生死了以后，也就没有什么牙子不牙子了，大家基本都是一个德行。不都是为了钱嘛！”男孩从兜里拿出一沓子冥币，看上面的印花，新老都有，倒是其中有两张白纸上印着上路通宝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
我心想，这家伙说自从上一个牙子，莫非他认识我爹不成？我心里正犯嘀咕，男孩哼笑一声，摇头道：“算了，你们也不过如此。那你们的魂魄说不定还能换点儿钱！兄弟姐妹们，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今天能杀了他们绝对不要放过他们！”
说罢，男孩右手手指向前指了指，之间身后的诸多婴儿一拥而上冲了。高波飞妈呀一声，忙从一侧躲在了我身后，大叫道：“救命啊！”
我抱住盛秋连续后退数步后被逼到了墙壁一侧，周围十几个婴儿将我们两人一鬼团团围住。
“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你们不死，我们也没办法交代！”男孩话这么一说，我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心想，看来这背后也有操纵者。要不然他们的目标也不能如此的明确。
“开个价吧！”我灵机一动，心想，在这个世界还有拿钱摆不平的事儿吗？
男孩摇摇头笑了，道：“晚了，晚了，在这个世界上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男孩没在意我，冷笑几声以后，右手又指了指前面，原本包围我们的婴儿再次行动，慢慢地走上前，双手紧紧地扣在地上，慢慢的向前爬。
“你们，你们有话，有话好好说，都好好说啊！”高波飞吓得那是屁滚尿流，双手抓住我的衣角不放。
“行了，行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在这里哭爹喊娘的！”我一把推开高波飞，从兜里拿出几张纸丢在了地上，有摸了摸兜里，拿出几块糖丢在了地上，道：“我出三倍，你们看怎么样？”
当我拿出上路通宝，准备给他们交易的时候，男孩叫停了。我心中暗喜，道：“在这里，不管是谁都难以抵挡诱惑，更别说是这么一个小孩！”
此时眼前的这些婴儿见糖眼开，顾不上其他人了，赶紧拿起地上的糖开吃。男孩右手摸了摸下巴，走上前，哼笑一声，道：“不错，不错，有点儿意思，眼神还不错！”
这话说得倒是好听，但男孩明显皮笑肉不笑。这种情况在他这个年纪里出现也不容易。
“钱都在这里呢！我可以给你！咱们也可以公平交易！你放我们一马，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哈哈哈，公平交易？在牙子那里还有公平？小子，一看你就是新手，真不知道白纸欠黑纸钱吗？”
我顿了一下，心想，这老小子应该知道不少，反倒是他像个老手了。
“白纸黑纸？没想到你这么多年还是这套老腔老调。”我从兜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在他们面前晃动几下。
男孩微微皱眉，看了我好一会儿，问道：“这是什么？”
我心中暗喜，不禁感叹自己留了一个心眼，之前跟牛马两位老哥沟通的时候没走偏。
“卡呢！你不用问，肯定不会错，你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我将盛秋放在一边，给高波飞一个颜色，他立即心领神会，忙挡在盛秋前面，凑近我的时候还大声说道：“恩人，这女人好像也不是普通人，用这么……”
有时候不多不说，男人婆婆妈妈起来比女人还要闹心。我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看着男孩，发现其他婴儿也不敢在有什么质疑。
“你说是就是？我现在要三倍价钱，你开得起吗？”男孩抱着胳膊，将自己的钱放在兜里。其他婴儿相互看看又露出了凶相。
“好啊！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换算率，开个价吧！”这几天没少补这些繁琐的规矩，其实有些东西根本不用去学，骨子里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学得会的。
“嗯？你，你还真是个牙子？嗯……既然你开价了，我，我也得守规矩，要是让下面的人知道了，我们，我们也不好往下做了！”男孩损失愁眉苦脸，我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之前牛马两个老哥绝对是糊弄我，怪不得学规矩的时候，有一排字始终都看不见，应该就是汇率了。
“哎，交不交易？”男孩喊了我一声，我忙应了一声，心想，这卡和上路通宝本来就是一个东西，既然能用，我还着急，花点儿钱也是应该的，但是怎么感觉多花钱有点儿……
“这样吧！生意呢！我们先放放，咱们先谈点儿正事儿！”我深吸口气坐在了一边，余光见眼前的深秋已经无碍，突然感觉她的童年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甚至悲痛，要不然她不能与盛夏截然不同。
“嗯？我怎么没太听懂你的意思？”男孩右手捏几下自己的手指。我摇摇头道：“你看看，你自己是老大，怎么不为自己的小弟想想后路呢？一个个的都在这里困着，时间久了不投胎，对的起他们吗？”
我这一句话刚落，男孩顿时从兜里丢出什么东西。我本能的向后躲闪了一下。一道黑色的东西从我耳廓划过，一阵阵刺痛随之而来。
我站稳脚步，看着眼前的男孩丢人现眼，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迟早会遭到质疑。眼前的这些小孩没了动静，大家交头接耳，眼神全都望向男孩。
“你们干什么？想造反吗？不想活了是不是？这么多年忘了是谁一直照顾你们吗？”男孩右手掐腰，指着这些婴儿破口大骂，我是一句没听懂。
婴儿们顿时没了声音，我拉过高波飞小声问道：“这家伙有什么本事，莫非能控制这些小朋友？”
“那我不知道，但就像你之前分析的，最近这边确实有人在找孩子！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我不就是个例子吗？”高波飞话音刚落，突然地道两侧回荡着一阵阵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