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大夫疼叫一声，身体后仰，栽在了地上。
我也摔在了地上，疼痛无比，骨头好像散架了。
不过接下来的惨叫声丝毫不给我去体会疼痛的机会。我猛地抬头一看，刘大夫的额头像纸片一样开始燃烧，逐渐向四周蔓延。
“你们这群……姓萧的，你想救这两个女人，做梦吧！”刘大夫依旧猖狂，这时马哥走到我身边，哼道：“废话比我还多，你既然知道他姓萧，那应该认识他身上的上路通宝，这阴阳道儿上还有这东西摆不平的？”
“什么？他有上路通宝？你糊弄谁呢？”
我冷笑一声，拿出上路通宝在他面前晃动几下。刘大夫大吃一惊，痛恨无比，咬牙切齿。
牛哥也走了过来，右手比划两下，道：“把他打包带上，回去让无常两个处置！”
“牛哥，咱们这属于越级行为，会不会再被？”
“少废话，这混蛋留在这里不行！”
“你们记住，天师会帮我……仇……”刘大夫话都连不上，直接化为灰烬，我真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撞竟然有这么厉害。
牛哥说完，右手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盒子，在地上一扣，刘大夫的魂魄灰烬全都吸入了盒子里，盖盖儿，动作娴熟。
“收工！小子，不错嘛！有点儿潜质！”牛哥一把拉起了我。
我惊奇的发现他的手竟然是人的手，可……真的很难想象到他们两个到底长成什么德行。离这么近也看不清模样，肯定是施法了。
危机是过去了，大家坐在桌子前开始谈起了生意。可盛夏依旧表情呆滞，没有回复正常的样子。
“小子，你是不是想救你女朋友，再帮一把刘晓慧？”牛哥重新点了一根雪茄。
“哼，还是个菩萨心肠，干你们这一行的，有善心的可没几个！”马哥似乎在擦眼镜。
我心想，这牙人和现在的中介都是一样的，有善心肯定赚不到钱，更何况是今天这种赔钱的买卖。
“算了，你们可别把我当成什么大善人，咱们一码是一码，这刘晓慧我又不认识，盛小姐倒是可以，不过她可不是我女朋友。还有，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爹的事儿？”跟他们接触这两次总感觉他们知道点儿什么，得套套他们的话。
“好，刘晓慧的事你不想知道也好，对你也有好处！至于盛小姐，她是至阴之体，八字奇特，被鬼魂附体也是正常，跟你在一起也好！至于你爹的事情，嗯……你最好不要知道！行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走了！”牛哥话音刚落起身准备要走。
“等等，我的钱还在你们那里压着，这生意没做完，你们着急走什么？”我脸色大变，屋内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
诊室原本阴森恐怖的变得紧张起来。
牛马两位老哥商量了一波，我想知道的事情他们始终没有如实招来。这上路通宝的兑换率在他们那里竟然成了糊涂帐，而且我能感受到他们心里正在快速地拨动着自己的小算盘。
“商量好没有磨磨蹭蹭的。”
“催什么催，今天这笔生意咱们先这么做，至于兑换率的问题，你不是正经八百的阴阳牙人，要不是看你爹和这上路通宝的面子，我们谈都不会跟你谈！”牛哥牛脾气放不下，看样子是要找台阶下。
难道我爹也是用这上路通宝的牙人？
“两位大哥，咱们也算是经历生死了，之前的牙人都是怎么跟你们交易的？”
”啊！之前跟你差不多，只是……”马哥刚要往下说，就被牛哥拦住了。
“行了都说了，你还没入道，有些事情不能告诉你！知道对你也没好处！”
“啊……行，那我再问一个问题，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到黑白无常？你们不都是鬼卒阴差吗？”我发现问的时候，牛哥喘气的幅度开始越来越烈。
“他们算是什么东西，要不是在钟鼓楼，我……”牛哥狠狠地拍了一桌子，破口大骂，但立即又被马哥拦住了。我差点儿没憋住笑，这两个家伙好像在台上唱双簧的
“那就写张字据吧！别搞乱了！”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张受了潮的纸，又从兜里模出一根笔，拿出平日里跟患者沟通时的模样道：“钱你们收了，你们既然不告诉我兑换率，那还是老样子压在你们那里，我知道，你们也有困难，要不然也不能攥着钱不放！“
我见这老位老哥也不拿过纸笔，就向前推了一下。
“你小子！尽然跟我们两个……”牛哥脾气刚要上来，我忙将铜钱拍在了桌子上，一脸严肃道：“你们说这东西在阴阳两界什么都能买，不知道能不能帮你们买回个一官半职，或者说是……”
“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牛哥眉头微皱，右手紧握拳头，一拳砸碎了桌子。其实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有底气。
“小子，你一个初出茅庐，还没入行的牙子胆子可真不小啊！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啊！一会儿牛哥真生气了，你小命不保！”马哥好言相劝，脸拉得老长。
“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们犯了错误，以前跟黑白无常都是平级的，现在就是官职最低的鬼卒。这上路通宝竟然如此珍贵，你们又不打算还我，那就算是我贷给你们的！”
“呀呀呀……气死我了，这等丑事你怎么知道的？”牛哥双手拍桌子，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领子，直接把我领空提了起来。
“凡间都知道了，你们……你们要是想挽回点儿面子就，就听我的……”我全身酥麻，根本抵不住牛哥强大的蛮力。
“牛哥，冷静，老大说咱们可以戴罪立功，你忘了吗？这小子是萧铁嘴的儿子，肯定不会差事儿的，况且……”马哥咬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破旧的椅子上，险些坐碎了椅子。
“玩人吗？生意不做就把铜钱还给我！”我发现他们并不敢随便动这枚铜钱，想起刚才刘大夫被我撞那一下瞬间魂飞魄散，看来这铜钱确实有些门道。
之前怎么没有异样呢？我不禁低头看了眼铜钱，其实除了少些锈迹，多了些黑斑以外几乎没什么变化。
马哥摇头叹气，道：“怕了你了，说吧！你打算做什么生意？”马哥看了眼时间，又道：“不行，了牛哥，时间快到了。”
“跟这小子胡玩了半天，姓萧的，快说！干什么？”
“立字据，我要知道盛世杰的阳寿！”我心想，这两个家伙一到我们萧家的话题就闭口不言，要么就含含糊糊，今日时间有限，先办正事儿，日后再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