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辛又忍不住跳出来，给自己增加戏份。
“我以魔尊之位担保！”
听到二人的话，灵锡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抬眼看向毗昙，寒声质问道：“尊者，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他吗？”
毗昙眉头紧皱，侧过脸看了彻心一眼，黑睫微垂，声音清正道：“这一切或有误会。彻心他……向来善良，连小动物都不忍伤害，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玉瑶下手？”
只是，这一句辩白实在太过苍白无力。
灵锡冷笑连连，毫不留情地戳破毗昙的意图，“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尊者还是不肯相信，莫不是真想要包庇他？”
毗昙眉眼微敛，没有说话。
脚下不动，牢牢挡在彻心面前，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彻心一脸感动，“尊者。”
他抿了抿唇，看了眼玉瑶，又看看裴辛，眼里闪过一丝决然，突然出声道：“如尊者所言，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原念着我与小玉的交情不浅，有些事情并不想说出口，唯恐给小玉带来麻烦，又或是害了小玉，坏了她的名声……只是……”
“如今这情势，灵锡宗主又步步紧逼，我就是想瞒都瞒不住了……还有，小玉已经不是从前的小玉了……她早就变了……我再隐瞒下去，只会害了修真界众人……”
“是以，我决定坦白一切。”他顿了顿，挣扎站起身，背靠着墙壁，指着玉瑶大声道：“我之所以出手将小玉打成重伤，是因为……她背叛了修真界！暗地里与魔族勾结在一起了！”
“什么？！”
此言一出，灵锡和毗昙脸色不由微变，齐齐把目光落在玉瑶身上。
“小六，彻心此言当真？”灵锡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神情凝重地望着她，“他说的可是事实？”
“我……”
玉瑶心里一惊，慌乱低下头，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一副心虚不已的样子。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毗昙皱眉问道。
方才话说得急了，情绪略微有些激动，一时间气血翻涌。
彻心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一口鲜血呕出，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动作粗犷地擦去嘴角的血迹，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音量，望着玉瑶缓缓说道：“先前，我发现她偷溜进地牢，只当她是好奇而已，也没放在心上……可我万万没想到，她进入地牢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裴辛通风报信。”
“若不是我与诸位师兄弟及时发现，并拦下了她，只怕魔界大军早就来了……”
话还没说完，玉瑶就慌忙打断了他的话，色厉内荏地尖叫道：“我没有，你别胡言乱语！什么通风报信，什么魔界大军，简直一派胡言。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现在虽然失忆了，但也不是你能胡乱欺负，随便冤枉的！”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最清楚！”
彻心不欲她多做无谓的争吵，只抬眼望着毗昙和灵锡，神情郑重，沉声道：“我是打过她没错……可那是因为她死活不愿意把信号球交出来，我情急之下，才对她动了手……”
毗昙皱眉，“信号球？”
“嗯。”彻心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一颗紫色玉石，手指摊开，把它暴露在在场众人的目光下，缓声道：“就是此物。”
见状，玉瑶的脸色“唰”地白了。
她本能地看向裴辛。
怎么办？
老伯，快帮帮我。
裴辛面色淡淡，并无慌张之色，也没有看玉瑶，目光只在信号球上面停留了片刻，然后收回视线，与方才一样，冷眼旁观着事情的发展。
简而言之，就是继续看热闹。
求助无望，玉瑶瞬间心如死灰。
“玉瑶，你当真与魔界勾结一起，为裴辛通风报信吗？”毗昙捻着佛珠，望着她问道。
“我……我……”
面前的少女脸色发白，压根儿不敢看他那清如泉水，仿佛能倒映出人心的明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一切都是彻心师兄陷害我的……”
她转头看向灵锡，扯着灵锡的袖子，脸上一片慌乱，泫然欲泣道：“师父，我真的没有和魔族勾结，我……我没有……您一定要相信我……是他……”
顿了顿，玉瑶指着彻心，面带怨恨道：“是彻心，是他故意将我打伤，故意陷害我……我听、听彻心师兄说，只有这样，他、他才能帮尊者一统魔界……尊者也不用每日为如何一统魔界烦心了。”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地牢里瞬间一片死寂，众人面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