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季寻心耳根发红地应了声。
“寻心，你长得可真好看。”
流氓·玉瑶笑嘻嘻地望着他，眼神明亮，认真道：“比所有人都好看。不知为何，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很开心。一日不见，就浑身不对劲，睡都睡不好……”
一边说着，指尖一边摩挲被子，一点点往对方手上挪去，成功摸到了一抹如玉的冰凉。
季寻心眼睫一颤，脸红得更厉害了。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自己好像……被小玉调戏了。
可是……
看她眼神清亮透澈，满脸正经说着话，那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的手指，就像是无意中碰到一般，季寻心又不确定了。
他脸红得几欲滴血，垂眼看了眼覆在自己手上的小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到底没好意思出言提醒，更没好意思暗示对方，只能不着痕迹地挪开了手。
哪料，面前的少女好似察觉到他的意图，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细白的小手直接穿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季寻心一惊，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
玉瑶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心里的小人跪在地上，捶着地板狂笑不止，面上却恍若没有注意他的异样，高兴道：“对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什、什么好消息？”季寻心望着两人交握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
“就是……”玉瑶强压着不断往后咧的嘴角，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掏出了一个药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个。”
“这是何物？”
“毒药。”玉瑶一本正经地说道，随即话锋一转，眉眼弯弯望着他道：“我听人说，有一种疗法叫以毒攻毒，便特地为你寻来天底下最毒的毒药。”
“寻心，你信我吗？敢试一试吗？”她轻挑了下眉梢，一双明眸顾盼生辉，颇有种天真之感。
季寻心斜倚在床榻上，与她十指相扣，眉眼温和，声音清润道：“不才自然信你。”
“那……”玉瑶眨眨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单手倒出丹药，在季寻心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寒雍丹塞到他的嘴里。
嘴里冷不丁被塞进一颗丹药，季寻心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口鼻就被一只嫩白的小手捂住。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本能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咕咚”一声，那丹药就顺着喉咙咽进了肚子里。
“寻心。”面前的少女眉眼一弯，莞尔道：“这下，你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季寻心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那不是毒药。
他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势正在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复原，能有这等药效的只有……
“小玉给我吃下的是寒雍丹？”
“是啊。”
药都下肚了，玉瑶也就不再瞒他，直接点头承认。
“这么贵重的丹药，你不应该给不才。”季寻心微微叹了口气，抬眼看向她，满脸不赞同道：“比起不才，你更需要它。”
给他，实在太浪费了。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她才要来这么一出啊！
玉瑶抿了抿唇，假装不高兴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送你礼物都不成吗？”
“不才是你的朋友，但这寒雍丹……”
“这寒雍丹我就想给你。”玉瑶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正色道：“我喜欢你，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才把寒雍丹给你的。你就别再说什么让人不高兴的话啦。要是，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那就、那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