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傅家，踏上街道，玉瑶就感受到四周有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光是她有这样的预感，连带着站在她肩膀上的灰鸮都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好人，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偷偷看着我们？”灰鸮凑到玉瑶耳朵边，压低声音，“咕咕”叫了两声，“感觉还不少呢。”
玉瑶绷着脸，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淡淡“嗯”了一声，至少有四人。
她侧过脸，同样小声说道：“我今日这打扮没什么问题吧？”
因为不知道昨夜跟踪的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为了避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玉瑶没有再顶着小妇人那张脸招摇过市，而是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本意是想询问，是不是因为她打扮得过于奇怪，或是哪里失礼之处，导致有人偷偷观察她，而非她所想的有人在暗中窥探。
哪料，灰鸮误会了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想听赞美之词。
于是，疯狂拍马屁道：“哎呀，好看！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完全不知道好人原来这么好看呢，刚刚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就窒息了呢。”
停顿了一下，捂着胸口，做出心跳过快，无力承受的样子，谄媚地补充了一句，“被美得窒息。”
对于它的彩虹屁，玉瑶表示有点儿受用。
原本紧张的心情，在它一同疯狂吹捧下，竟然意外的放松了不少。
她目光不经意掠过两旁的街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身影。但那窥视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沉吟了一下，玉瑶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城区里，人来人往，她揪不出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人。但要是到了沟子山，她和灰鸮都熟悉的地方——
他们的地盘，就不信还揪不出。
玉瑶对着灰鸮使了个眼色，一人一鸮默契十足，直奔城外的沟子山。
“二师兄，小六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姜忝抬眼看向身旁的温玉。
话音刚落，还没等温玉回答，一旁的傅白莲在看到玉瑶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气得直跳脚，大叫道：“二师侄，小玉的修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全身一点灵力都没有了？你们昨晚上怎么都没说？还有屠康，还有那个魔修……”
“我就说那个魔修没说实话，早知道就应该把他打残，看他还能不能嘴硬！”
越说，越是生气。
他倏地转过头，对着一旁的灵锡说道：“师兄，等下把小六带回之后，不管小六有没有恢复记忆，我都要先把魔修修理一顿的。到时候，你可别拦着我！”
顿了下，又补充一句，“对了，还有屠康那臭小子！他指定是知情的！帮着外人来有瞒着我们，着实气人！”
灵锡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淡声道：“咱们快跟上去，一切等回去再说。”
语气有些僵硬，面色也微微发寒，显然看到自家小白菜变得跟凡人没什么两样，他心情也很不好。
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率先跟了上去。
傅白莲仍旧气呼呼的，发狠道：“就算到时候师兄拦着，我也是要循心而为的！”
话落，匆匆追了上去。
温玉和姜忝对视了一眼，抬步跟上，眼神都有点儿幽暗，神情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