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微微挑了挑眉，“小六很想回来？”
玉瑶被他的狐狸眼瞥了两眼，难掩心虚，脆弱的小心脏差点儿原地罢工了。
她干笑了两声，挠着头道：“这不是想师父师兄了吗？再说了……”
为了转移温玉的注意力，本着死秃驴，不死贫道的原则，她当机立断拿出自己刚刚知道的重磅消息接他的话，“师父师兄，你们知道吗？尊者他……”
她抬眼看了眼四周，伸出一根食指，往下弯了弯，压低嗓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行啦。一直是这样的。”
都不用灵锡绞尽脑汁开口询问，她主动把一切交代得一清二楚。
“清月还陪着尊者去无名子那边看诊呢。结果无名子私下里偷偷告诉她，尊者这病治不好了。”
“是一点都治不好了。我瞅着尊者今天的脸色特别不好，都不爱搭理人，就呆呆坐着看经书，应该也是被这消息打击得不轻，同时束手无策了。”
青徽宗众人都被她这个重磅消息吓住了。
原以为是傅白莲信口胡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尊着他真的……
不行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无名子前辈误诊了也不一定。”
屠康一直把毗昙当成前辈，亲人，恩人，心中的明灯，在世的菩萨，完全接受不了这一消息。
“能有什么误会？尊者自己都说了，他之所以找那些壮阳补肾的灵草不是因为要炼丹，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看病，而是为了自用。”玉瑶扫了他一眼，无比认真道：“此事千真万确，我的消息来源也绝对可靠。除了尊者自己说出口之外，寻……咳咳，季寻心是毗昙尊者的好友这件事情，你们都知道吧？”
青徽宗众人齐齐点头，“知道知道。”
瞧着两人熟稔的态度，应还是属于交情匪浅的那种。
“这事儿，寻……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得亏我和季寻心关系好，他才勉强告诉我的。他亲口说毗昙有病，有大病！还是治不好的那种！今日他得知尊者有病后，没少为尊者操心呢。”
愁眉苦脸的，害她晚上花了不少心思才哄得寻心展颜呢。
不过，她最后也得到报酬了。
想到季寻心在她额上落下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玉瑶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她不自觉摸了摸最为滚烫的额头，抿着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众人被她扔出的重磅炸弹，炸得外焦里嫩，一时间都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灵锡紧皱了眉头，侧过脸对身边的傅白莲说道：“师弟，原来你说的是真的。”
他之前还以为是傅白莲信口胡说的呢。
傅白莲绷紧了脸，凤眼幽深，不，他现在觉得不是真的了。
毗昙和季寻心是什么关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两人对小玉是什么心思，他更是一清二楚。
面对喜欢的人，藏拙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把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出来，大大咧咧告诉对心上人，我做不了男人了，我不行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傅白莲大为不解，觉得正常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毗昙却选择自爆，简直不可理喻到了极点。
思来想去，只能说事有蹊跷！
“这事儿不对劲。季寻心怎么可能告诉小玉……不行了……”傅白莲咕哝了两句，音量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师弟，你说什么？”灵锡没听清楚，重新问了一遍。
傅白莲回过神，犹豫了一瞬，才迟疑道：“没什么。”
其实，他倒是想说出个一二五六，让大家都来揭穿毗昙的真面目，找出毗昙的真实目的，可条件不允许他说啊！
不说现在反口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光是毗昙给他下的禁制都够他喝一壶了。
有再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
他向来看得开，不能说就不说呗。只要专注眼前就好了。
眼下正是当着小玉的面抹黑毗昙，给毗昙添堵的好机会，他乐意至极。
他看了眼玉瑶，心里的坏主意骤起，义正辞严道：“看吧，我就说了他不行。哎呀，得亏他是佛修，不能找道侣，不然还不知道要祸害到哪家女修呢……小玉，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