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玉瑶心下愕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自主地重复一遍：“你要杀她？”
“嗯。”戚缘大口大口喘息着，见面前的小和尚面露惊惧之色，勉强勾了下唇角，苦中作乐开玩笑道：“怎么？小和尚吓到了？”
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要杀她，可不得吓到？！
“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得罪你了？”玉瑶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顶多就卖了个香囊给他啊！
而且，这还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完全不存在强买强卖。
虽眼下痛苦至极，可到底理智还在，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再说了，小和尚知道太多没好处。
他闭上眼，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她骗了我，以八百万灵石的高价卖给我一个假香囊。”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香囊，弃如敝履一般随手扔在一旁。
这香囊里面的香料，与他之前从青徽玉瑶手里拿走的绿色香囊是一样的。
香味完全不对！
不知道青徽玉瑶究竟是用了何种手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把香囊偷偷换掉。
“就为了个香囊，你就要杀人啊？”玉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探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让她把灵石还给你，你们就此江湖不见，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带一点儿犹豫的，戚缘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的提议，兽瞳越发明显了，里面翻滚着浓浓的杀气，冷声道：“加上她四处说我苦恋她，这两笔账还是要算清的。”
玉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啊！
她绷着脸，面无表情地为自己辩解，“她只告诉她的好友，哪里四处说了……”
戚缘冷笑，“连你一个小和尚都知道了，还没四处说？”
玉瑶：“……”
行吧，反正这笔账就是要算在她头上就是了。
玉瑶瞥了他一眼，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认真道：“那你去杀吧。”
前提是，能熬过眼前这一关。
说完，往旁边挪了挪，不再与他说话。
却不想，她动，戚缘也跟着动，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完全兽化的双瞳直直盯着她，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玉瑶不耐烦地转过头，刚想回一句，“你不是挺能的吗？不是还要杀青徽玉瑶吗？怎么，还需要我在一旁为你呐喊助威不成？”
下一秒，就对上一双威慑力十足的兽瞳，登时被吓了一大跳，诧异道：“你是妖族？”
瞧着这竖瞳，别是蛇妖吧？
她最怕那些软趴趴的爬行动物了。
“不是。”戚缘皱着眉，虽然不耐烦可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是兽族。”
“哦。”
既然是灵兽，玉瑶就不怕了。
当然，更不怕他会杀她。
她可是身怀异香，不管哪只灵兽来了，遇上她都得乖乖让她搓圆捏扁。
这么一想，她心情奇迹般的好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那你也挺不容易的，每天混在修士中间，不能到处撒尿画地盘，很辛苦吧？”
戚缘身子一僵，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嗓音也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这不是听说你们兽族每次看中块地盘，都要抬腿滋两下，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嘛。所以，小僧以为施主也是这样……毕竟，刚刚小僧来到这里的时候，施主就窝在草丛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