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只喜欢脸的话，也没必要想太多。”
反正就是冲着他的脸去的，专心欣赏就好了，考虑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
清月有些纠结，谁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个十全十美的人？
乍一想到毗昙或许……她心里就特别不好受。
玉瑶压根儿不理解清月的纠结。
“那你想怎么办？给他治一治？”
她眨巴着眼睛，觉得越发冷了。
又不敢拉扯被子，唯恐床上的两人露馅。只能硬挺着，希望尽快结束话题，把清月送走。
“虞长老不是说了嘛，白天可以灌药，晚上接着嗑药，你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就扔出去放生吧。美貌男修千千万万，不行咱就换。”
“要是我，我立刻换人，都不带商量的！”
说到后面，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背后窜起，直至四肢，牙齿都不自觉“咯吱”响。
清月定定望着玉瑶半晌，美目里盈盈水光闪动，感慨道：“小玉，没想到你如此豁达！”
“是我狭隘了。”她释然一笑，凑近小声道：“我明天就把他约出来试试，不行的话，本宗主就把他给踢了。你说得对，反正我本来就是贪图他的美色而已！”
“如果不能吃，那摆放在哪里欣赏都一样，没必要扒拉到瑶池宗占位置，没得让他占用我瑶池宗的资源。”
玉瑶：“……！！”
你的爱还真是……务实。
玉瑶沉默了，最后只能干巴巴说道：“那、那祝你一切顺利？”
清月微微颔首，起身与玉瑶道别。走到门前，又突然回头，认真道：“小玉，有没有考虑过来我瑶池宗？”
诶？！！
玉瑶一愣，这是让她叛出师门吗？
她想也不想地摇摇头。
见她拒绝，清月不恼不怒，笑言道：“先别急着拒绝，有空可以来我瑶池宗小住几日，到时候再答复我。”
说完，她转身飘然离去。
终于把这尊大神送走，玉瑶总算松了口气，忙不迭翻身下床，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傅白莲抖着肩膀，视线在季寻心和玉瑶身上转了一圈，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哎呀，今晚真是看了一场好戏。天色已晚，师叔先去休息了，师侄你保重……身体，好好休息啊！”
扔下这么耐人寻味的话，傅白莲把腰带还给季寻心，摇头晃脑地离开了房间。
玉瑶轻咳一声，自觉背过身子，听着身后衣服摩擦的声音，脸有点儿烫。
季寻心整理好衣衫，抬眼望去，屋内夜明珠莹莹，清楚照见她发红的耳根。
看上去软软嫩嫩的，让人想要碰一碰，捏一捏。
他指尖微动，眼睫一压，掩下了眼里的神色，缓步走上前，“天色已晚，不才叨扰许久，就先离开了。”
玉瑶回过头，“嗯”了一声，抬眼看他，“那你明天来吗？”
季寻心垂眸低视，“小玉希望不才来吗？”
几乎没有多想，玉瑶连连点头，“当然。”
这几日，她都要在房里装病，巴不得有人过来陪着消耗时间。
“那不才便来。”他眉眼柔和了几分，温声道。
“真的？”玉瑶惊喜地看着他，随即不好意思道：“这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不会。不才是散修，孑然一身，没什么牵绊挂碍。”
“那就好。”玉瑶重新高兴起来，“到时候你跟我讲讲山城吧？”
“嗯。”季寻心点点头，停顿了一下，缓声问道：“小玉何时与清月宗主这般要好？”
玉瑶怔愣了一下，摆手道：“也没多好啦！最开始她以为毗昙尊者喜欢我，还故意处处针对我呢……”
说起这件事，玉瑶可就有话说了。
面对嘴严，绝对会帮忙保守秘密的季寻心，她毫不犹豫地把风月大比上，清月、毗昙、她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摇头道：“真是关心则乱，且不说毗昙尊者是德高望重的佛门巨擘，就算真如她所言一般，尊者最后会还俗，会沾染红尘，也不会喜欢我啊……”
她只是个透明的小菜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