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道友为何要把虞长老推出幻境？”
季寻心看着虞姒消失在眼前，眼含错愕，不明白温玉为何突然有此举动。
温玉狐狸眼微挑，走上前揪出他怀里的小土狗，拎着它的后颈晃了晃，嘴角带着点点笑意，“好了，人都走了，别装死了。”
小土狗四肢抽搐了一下，恍若刚刚醒来一般，然后蜷缩成一团，前爪护着胸前道：“二师兄，快把我放下。”
温玉恍若未闻，察觉到四周灵力微弱，抓紧时间问道：“你在哪里？”
小土狗眨巴着眼睛，语速飞快道：“我在阵里！玉峰洞外有障眼法，你出了洞口往左边走三步，再往前行五步就可看到我了。”
“千万别进入阵内，此阵会压制灵力。还有……”
“我……我……没灵力了。”
话音还未落，小土狗的四肢就软绵绵垂下，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
季寻心墨眸微睁，“……小玉。”
温玉拎着小土狗，再次晃了晃，见它毫无反应，面色微变道：“连神识都不在了。”
竟是连神识都维持不住……
想来方才已经是耗尽她全部的灵力了。
季寻心眉眼微蹙，不解地看向温玉，缓声问道：“温道友怎么知道小玉方才清醒过来了？”
“唔……”温玉眉眼微弯，嘴角再次泛起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无意中看到某只狗腿总是不自觉抖动吧？”
没说出口的是，应该是几百年的同门情谊，所以心有感应。
就在众人进入玉峰洞的时候，他余光瞄见小山不自觉动了一下，却又在虞姒擦肩而过的时候，立刻恢复如常，便有预感小六或是醒了。
这才冒险一试，将虞姒推出幻境。
就算是错了也没关系，少一个被困在幻境是好事，不亏。
至于黑锅……
他眉梢微挑，面前不是有个现成的替罪羔羊吗？
如姜忝所言，他要是做坏事，必定将自己和青徽宗摘得干干净净，不占染分毫风波。
而小六则是顾头不顾腚……
想到这么会惹事的小师妹，温玉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小土狗，根据玉瑶的指引，往洞口走去。
季寻心看了眼早已龟裂的小泥狗，眼睫微颤，抬步跟了上去。
压制阵法里。
玉瑶和傅白莲肩并肩坐下，撩起眼皮看了眼越来越靠近的白芒，叹息道：“真希望二师兄快点来。”
一边说，一边往嘴里扔了一棵灵草，生嚼。
见她这般生猛，傅白莲嘴角一抽，不甘示弱一般，也拿起一棵往嘴里放。
一瞬间，堪比黄连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呸呸呸。”傅白莲几欲作呕，忙吐了出来。余光瞄见身侧之人还是和之前一样面无表情，不由问道：“你不苦吗？”
“苦啊。”她艰难咽下，抬眼看他，“吃，或许不会死。不吃，绝对会死。你说是吃还是不吃？”
她刚刚和傅白莲依靠生啃了大部分的东西，两人东拼西凑才积攒了一点灵力，得以通知二师兄，获取了一线生机，还有什么好不满足，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想想也是，傅白莲“唉”了一声，认命拿起一棵灵草，苦着脸往嘴巴里塞，胡乱嚼了两下，囫囵咽下。
“我竟不知道世间还有这么难吃的灵草！”
“这还好。你是没有吃过毗昙尊者制作的苦药丸，那味道简直了……”
有了之前的苦药丸打底，玉瑶觉得眼前的灵草和糖丸没什么区别。
“毗昙？”
一听到这名字，傅白莲就来精神了。“你说的可是万佛宗的毗昙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