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看了眼嘴巴还带着油光的小山，心头一跳，飞快回复道：“怎么？你担心我毁了小山的道行啊？”
因为心虚，还特意在后面加了好几个“哈哈哈”。
许是那几个“哈哈哈”起了作用，彻底误导了彻心，还以为她并未给小山喂食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便好。要是喂了，事情就严重了。”
严重？
不、不会吧……
顶多就是让小山再次沾染荤腥而已……吧？
大概……可能……也许……就这样而已？
玉瑶万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问道：“要是喂了会怎么样？”
彻心沉默了片刻，很久之后又发来一大段文字。
总结起来就是——
据御兽宗的人说，如果给小山喂了肉，很可能会造成反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小山极有可能故态萌发。
而且压抑了这么久，发作起来可能会比以前更可怕。
谁也不知道它接下去会做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这不能吧？”
玉瑶拿着玉简，和小山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干巴巴地回复道：“小山这么乖，哪里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
彻心回复道：“御兽宗的人是这么说的，我也觉得小山不会做坏事。不过……”
“总要预防万一，你可千万记住了，别给小山吃肉啊！”
晚了。
它已经吃了。
玉瑶僵硬地回了一句，“哦。”
然后放下玉简，蹲坐在地上，面色严肃地盯着小山看，“你不会去做坏事的对吧？”
小山摇着尾巴，欢快地“汪”了一声。
听得懂？
烧鸡打开了小山的任督二脉？
犹豫了半秒，玉瑶问道：“你听得懂我说话？”
小山歪着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乖巧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尾巴。
好像真能听得懂。
玉瑶信心大振，面色严肃道：“小山，这肉也吃了，你万万不能一错再错，再去做坏事知道吗？”
小山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越发睿智了，连声“汪汪汪”叫了好几句。
空旷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小山欢快的叫声，使得对面正背对着玉瑶抄写经文的屠康，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挑眉道：“怎么？发狗疯了？”
之前这条狗还挺正常的，每天安安静静窝在床底下，没想到玉瑶一来，它就跟着不正常起来。
玉瑶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说完，直接布下隔音结界，懒得听得他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察觉到她的动作，屠康到嘴边的话一顿，忍着怒气重新咽回肚子里，抿紧了唇，转过头继续抄写经文。
“特别、特别是偷人衣裤的事情，千万不能做，知道吗？！”玉瑶不放心地嘱咐道。
小山继续欢快地叫了一声。
玉瑶点头道：“没错，不能做！不然毗昙尊者肯定饶不了你的！”
“你知道毗昙尊者是谁吗？他是万佛宗的老大！他要是说不留你，你就洗刷一下，准备去见佛祖吧……”
担心它印象不够深刻，玉瑶找出笔墨纸砚，在纸上画了个莲花纹路，“就是穿着这种纹路衣服的人，你千万不能惹，更不能当着他的面干坏事，知道吗？”
小山盯着那纹路看了老半天，最后呜咽了一声，趴在地上，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样子。
……看样子是懂了。
眼见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小山改造成一条守礼懂事的好狗，玉瑶忍不住叉着腰一阵感叹——
我果然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御兽宗干不了的事情，都让我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