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玉瑶也不卖关子，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屠康。”
顺便把他主动讨要佛珠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叹气道：“我那小师弟就是因为我在万佛宗学习过一段时间，与毗昙尊者有过几面之缘就一直不悦在心……其实，我在万佛宗那段时间，除了在房间里抄经书，就是在武僧堂，哪里都没有去。万佛宗有很多僧人可以作证。”
“哦，对了。那白色琉璃佛珠，我师弟每天都带在手上，有事没事就摸两下，爱惜得紧呢。”
“你是说他，他……”清月面露愕然，抽了抽嘴角，结结巴巴道：“他爱慕毗昙？”
“哎……”玉瑶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可是清月说的，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把屠康做过的一部分事情复述一遍而已。
也不知道清月脑补了什么，面上稍微扭曲了一瞬后，竟然问她，“你觉得毗昙对你师弟还有没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感？”
玉瑶：“……！！！”
论脑洞，还是您厉害！
她摇了摇头，“我与毗昙尊者的见面次数，满打满算不超过十次，而且大部分都是在公开场合，基本没机会跟尊者说上一句话，所以看不出什么。”
所以，不要揪着我不放，我和毗昙真的不熟！
果然，清月在听到她这答复后，身上的敌意瞬间消散了大半，美目斜睨了她一眼，嫌弃道：“那你可真没用，在修真界混了这么久，还混不上在公开场合与他交谈一句的资格。”
玉瑶脸红道：“我入青徽宗不过短短数年，您看我身高、外貌便知我尚且年幼……”
清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确实还是个孩子的模样，便问道：“你今年多大？”
玉瑶比了个数字，同时主动把自己的生辰牌子拿出来给清月看。
清月瞪大了眼睛，“你比瑶瑶还小好几岁？！”
“嗯。”玉瑶收起生辰牌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如她所说，她确实还是个孩子，唔，在修真界相当于是个步履蹒跚的幼童吧。
这样的小孩儿，毗昙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于是，清月身上最后一丝敌意都不见了。
想到这些日子，自己与一个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争风吃醋，清月的脸就红了起来。
她抿了抿唇，语气僵硬道：“今日之事抱歉了。”
“没事。”玉瑶摆摆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还热情祝福道：“希望清月宗主能早日追上毗昙尊者，得偿所愿。”
哪料，清月听到这这话，美目都比平常大了数倍，惊呼道：“你知道我喜欢毗昙？”
拜托，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吗！
玉瑶在心里面暗暗吐槽，面上却疑惑道：“难道清月宗主不喜欢？”
清月脸一红，含羞带怯地往毗昙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这欲说还休的姿态，看得玉瑶嘴角一抽，心里暗道：看吧，我就说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真诚认真道：“晚辈祝宗主早日得偿所愿。”
省得整天乱吃飞醋，殃及池鱼。
自从清月身边的人得知她喜欢毗昙，无一不是劝说她放下，或说她痴心妄想。
这么多年来，唯有眼前这小姑娘祝福她，支持她。
这让清月非常感动，不由再次向她表示抱歉，之前误会她了。
同时拿出一瓶瑶池宗特有的疗伤圣药给她，当作赔礼。
玉瑶没有推辞，从善如流地收下之后，又说了几句祝福她梦想成真的话，只差没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清月面色通红地收下这些祝福，只觉得这小辈着实不错，要是瑶池宗的弟子就好了。
她记得，以前好像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别派宗门弟子转投其他宗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