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谁不知道青徽宗的特色是护短。
而灵锡更是把这个特色发挥到极致，谁敢说他的徒弟一句不好，他就抽谁。
清月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
原是想开口解释一下，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灵锡的冷喝声，这让她解释的话，顿时卡在了嘴边。
解释吧，人家还以为她害怕了，更别说毗昙还在一旁看着，她实在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面子。
不解释的话，她就要对上灵锡了。
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尊者……”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毗昙，盈盈美目里盈满水光，像是乞求庇佑心上人保护的普通女子一般，希望眼前之人能伸出手拉她一把，把她护在怀里，免她惊，免她怕，免她受伤害。
毗昙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好似月沉碧海，引不起一丝波澜，嗓音清正道：“玉瑶曾在万佛宗武僧堂修习过一段时间，自然与万佛宗弟子感情匪浅。”
手，确实是伸了。
可是拉的不是她，而是那名叫玉瑶的女修！
他在为她正名。
清月咬紧了下唇，失魂落魄地攥紧了手指。
她直直盯着他，胸口起伏，眼神充满了控诉，人人都道他温和良善，为何他却独独对她这般残忍呢？
卢郁元看着眼前的情景，更愁了。
恨不得当作看不见才好。
可是作为东道主，他必须出来打圆场，定了定心神，脸上挂上了笑容，接口道：“原来玉瑶小辈在万佛宗修习过啊，难怪小小年纪，修为就如此深厚了。要是再过几年，想必定会和她几位师兄一样，成为修真界小辈里耀眼的存在。”
“灵锡，你收徒的眼光上佳，教徒弟的能力更堪称一绝啊！”
憋着气夸了灵锡几句，见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后，他又看向毗昙，笑着说道：“万佛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佛门，对待去万佛宗短暂修习过一段时间的道友，如同对待自家的师兄弟一般爱护有加，尊者手下的弟子果真如同尊者一般，待人宽和真诚……”
毗昙尊者微微颔首，没有说话，重新把视线落在比试台上。
算是不再与清月计较，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卢郁元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清月就此打住，赶紧坐下不要再搞事。
瞧着之前的阵仗，清月也知道继续犟下去会很难收场，此时有台阶可以下，她当然不会拒绝。
抿了抿唇，正欲坐下，却见灵锡依旧揣着手，看着她，扯起嘴角一笑，“清月宗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卢郁元的眉心一跳，头开始疼起来。
原本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却没想到灵锡还是和之前一样难缠。
他朝清月使了个眼色，清月抿紧唇，咬着牙说道：“方才是我失言，还请灵锡宗主不要见怪。”
灵锡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清月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低着头缓声道：“希望灵锡宗主不要与我计较……”
灵锡这才看了她一眼，唇边带着冰冷的笑意，慢吞吞地开了口，“我不是毗昙尊者，没那么好的脾气。我这人最是小心眼记仇，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
他轻呵了一声，面上杀意迸现，“就是瑶池宗换宗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