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彻心的目光就有些黯淡。
经常暴打的小师弟如今上位，成为武僧堂的主事者，还真是……
还真是……惨啊。
玉瑶哽了一下，面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一本正经道：“没关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到时候你咬死了这门功法就是这样练的，他也拿你没办法！”
彻心瞪大了眼睛，“还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一直都这么做吗？”
彻心想了一会儿，面上还是露出不赞同之色，煞有其事地合掌念句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你想怎么办？一个个去道歉？”
彻心面露沉思，好一会儿才道：“虽然不能打诳语，可是如果他们不问……那我不说的话，也不是罪过。”
他说得很含蓄，玉瑶一听就明白，拍着他的肩膀道：“彻心师兄，我一直以为佛门中人都很实诚憨厚呢，现在一看，似乎不是这样啊。”
彻心笑得一脸憨厚，“又不是一进佛门就成佛，这不是还在修吗？既然在修佛，就证明还是个普通修士，有点缺点亦是正常的。”
“又不像尊者，天生就是佛修的料子。”
“毗昙尊者？”
提到毗昙尊者，玉瑶的神情顿时严肃了几分，“彻心师兄，你也知道我这几天暂居在万佛宗，为免不小心得罪了毗昙尊者，还请师兄告知我毗昙尊者都有哪些喜好”
“喜好？”彻心想了想，“毗昙尊者没有特别的喜好。”
“至于厌恶……”
彻心面上闪现出八卦的笑容，四处观望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才压低声音道：“那谁，瑶池仙宗的清月宗主你知道吗？”
知道，那不是屠康心上人的师父嘛！
玉瑶两眼放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忙不迭应和道：“知道知道。她怎么啦？”
“她十年前趁着本宗开论法大会的时候，借故接近尊者，甚至不惜在尊者面前宽衣解带，想要把尊者给收到石榴裙下……尊者不为所动，转身欲走，清月仙子恼羞成怒，大骂尊者是“不知好歹的秃驴”，尊者一怒之下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就地正法？是怎样的就地正法♂♀呢？”
这词用得太暧昧了，玉瑶不想歪都不行。
道心清正，思想纯洁的彻心奇怪地看了满脸兴奋的她一眼，“自然是送她去见佛祖了。”
“啊！”玉瑶眨了眨眼睛，“这这不能吧？清月她好歹是一宗之主，能那么容易上天见佛祖？”
“嗐，不是她菜，是尊者太厉害了。”
说起这个，彻心就一脸骄傲，“尊者的修为可高深着呢！”
“可是我没听说清月宗主陨落的消息啊？”
直到她成为天边最美的烟花之时，清月还活得好好的。甚至时不时上蹿下跳要找她替心爱的徒弟报仇，根本没有发生被毗昙物理超度这件事。
“嗐，还不是瑶池仙宗的长老们得到讯息，马不停蹄赶过来求情才让她免于一死。”彻心不无遗憾地说着。
不是，你不是佛门中人吗？露出这样遗憾的表情合适吗？
许是玉瑶脸上的讶异太过明显，彻心连忙收敛了情绪，目露慈悲地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尊者命她不得再踏入万佛宗。不过，她伤得够呛，就算想进入万佛宗眼下也有心无力。”
难怪这些年一直闭关不出呢，原来是养伤去了。
玉瑶了然地点点头，想了想神情严肃地提醒道：“她估计再过几天就出关了，你……你让你们尊者小心一点儿。”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