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在这个时候扯了扯凌沐泽的衣裳，眼底满是泪水。
刘氏见状，恨不得上去撕了小雀，这个小贱人，尽会装可怜。
这件事，说大归大，说小算小，若是惊动了老夫人那边，怕是只会闹得更大。
凌涵柔见凌沐泽还是有所怀疑，暗中朝着那跪在地上的丫鬟瞪了一眼。
丫鬟领会意思，直接朝着凌沐泽就磕了一个响头。
“二爷，是奴婢鬼迷心窍，因遭了雀姨娘的责骂就怀恨在心，下药的事情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小姐和夫人不知道这件事，奴婢愿意接受惩罚。”
凌沐泽皱了皱眉，听到小翠承认，顿时怒从心起，一个小小的丫鬟，居然敢对主子下毒，这幸好人没事，要是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你这胆大包天的奴婢，竟然敢做出这种背叛主子的事情，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万一，你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凌沐泽朝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啊，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在我二房做这些龌龊事！”
刘氏看着那个被拖出去的丫鬟，冷冷扫了凌沐泽一眼，“既然事情已经查明白了，这儿就没我们的
事了吧？”
刘氏转身拽过凌涵柔，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离开。
走到一半，刘氏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叫那个小贱人天天嘚瑟，今天终于遭了报应吧，活该！我看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八成也不是什么长命的，指不定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这些日子，刘氏可是受了不少气，如今看到小雀吃亏，连日来压在心里的这口闷气，总算是吐出来不少。
刘氏一个人兴奋地说着，半晌不见凌涵柔有所回应，回头看向凌涵柔，见她神色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想什么呢？”
刘氏推了凌涵柔一把，眼底满是审视。
凌涵柔瞬间回过神来，想到离开时小雀眼底的恨意，心底忍不住地慌乱。
虽然她现在是成了哑巴，但是，她不会真的将那件事说出来吧？
凌涵柔压下心底的害怕，附和道：“娘，没什么？我就是高兴，那小贱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刘氏见凌涵柔没说什么，可神情却是掩不住的紧张，脑海中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小雀说的事情。
虽然她很相信自己的女儿，断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可是……
刘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之前凌涵柔频繁出府，她虽没有刨根究底，但是这件事，还是有蹊跷。
刘氏朝着四周扫了一眼，什么都没问，拉着凌涵柔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你做什么？你拉疼我了。”
凌涵柔剧烈挣扎着，想要将手从刘氏手中挣脱开来。
刘氏进入房间之后，便将四周的丫鬟全部都遣散了出去。
随后盯着凌涵柔的眼睛，冷声道：“衣服脱了。”
凌涵柔心中一紧，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裳，“娘，你做什么？”
刘氏看到凌涵柔的挣扎，心底已经凉了一片，随后不管她的抗拒，之前上前就扯开了凌涵柔的衣裳。
凌涵柔哪里抵得过，没多久就被刘氏给扒了个精光，看着凌涵柔手臂上光洁的皮肤，刘氏浑身一颤。
凌涵柔连忙穿上衣服，心底也彻底变得慌乱，“娘，你听我解释，我……”
刘氏死死盯着凌涵柔，眼底像是喷着一团火，“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
凌涵柔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刘氏这样拆穿，她张了张口，却不敢说出那个名字。
谭郎如今只是一个身份低微之人，若是让娘亲知道了他的
存在，定然不会同意他们二人之间的事。
她不能说。
刘氏见凌涵柔护着那男子，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朝着凌涵柔给招呼了过去，“好啊，你不说是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女儿？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女子来说有多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
凌涵柔一边躲避着刘氏的打骂，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掉。
院子外面，得了刘氏命令的丫鬟们听着房间里的惨叫，谁也不敢上前。
刘氏打得累了，瘫坐在椅子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凌涵柔，“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
凌涵柔抽泣着，“娘，你就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
刘氏眼珠子一转，顿时又改了口，“小雀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小翠那丫鬟，平日里跟在柔儿身边，她是知道的，胆子小，就算是真的被骂了，也绝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否则，柔儿早就被毒了千百次了。
凌涵柔知道，眼下已经什么都瞒不住了。
她抬头看了刘氏一眼，点了点头，“嗯，是我。”
刘氏气得拿着鸡毛掸子朝她又挥了挥，“你个成事不足的，既然能下药，干嘛不干脆一副
堕胎药给解决了？”
下个哑巴药有什么用？
后知后觉，刘氏逐渐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涵柔，“她，也知道你的事了？”
凌涵柔彻底绷不住了，“娘，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要是真的被人知道，我就完了。”
刘氏气得直咬牙，“你还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敢碰她的女儿，她一定要对方不得好死！
凌涵柔抿着唇，就是死活不说。
刘氏又气又怒，拿凌涵柔没有办法，“这段时间，你留在院子里别到处走动，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的。”
刘氏眼底一片凝重。
暗卫将小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楚璃月。
楚璃月听后，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那个凌涵柔也真是够蠢的，小雀可不是寻常的丫鬟，人家当初怎么说都是刘家的小姐，毒哑了她，可是不够的。
果然，这一点，刘氏也想到了。
当天晚上，暗卫就再次传来消息，说是刘氏为了让小雀彻底闭嘴，给小雀那边递了个口信。
另一边已经彻底哭成了泪人。
“娘，我知道错了，您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