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明走下来轻轻地拍了拍闫楼的肩膀，说道：“走吧，去见一见，总是要见面的对吧。”
闫楼点头：“你说的没错，总是要见面的。”
姜婉被关在恶魔监狱，虽然永远都无法走出去，但是闫楼也不可能装作不知道而不去看她。
只不过，从今往后，他们将会是两个方向行驶的列车，永远都不会有交集，永远也不会再像往日那样。
秦武看着面前的监狱，看着旁边竖立着的犯罪心理研究所几个大字。
看着这几个字的时候，秦武都感觉心里面毛毛的，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开口说道：“这，这地方怎么了老是感觉阴森怪怪的。”
谭明叹息说：“因为这地方本就是关押怪人的的地方，感觉怪怪的也正常吧。”
闫楼说：“走吧，带我去见见姜婉。”
谭明点头，带着他们走进去了。
找到了高圣阳之后，他让人带着谭明他们去了监狱后面的活动室。
大部分的罪犯在恶魔监狱里面还是可以活动的，只有少部分极端的罪犯，才会永远被关在禁闭室里面。
比如，费天。
一切只是精神失常，但是没有强大攻击力的人，这类人在里面还是拥有一定自由的。
闫楼通过了隔离窗，见到了正在里面活动的姜婉。
隔离窗里面是一个活动场地，里面有着篮筐还有一些椅子之类的。
并没有乒乓球台，因为之前曾经出现过一个患有偏执型臆想症的人把乒乓球台的桌子当成了海绵，一头撞死在了上面。
脑浆当场就流了出来。
自此以后，类似于有凌角的东西基本上都撤离了，就是担心再次发生流血事件。
此时的姜婉正一个人打着篮球，看着那身子仿佛一个正常人一样。
而其他的那些犯人，不是在呢喃自语，就是在疯狂乱跑。
谭明在里面还看到了几个熟人。
都是之前被催眠师控制，之后精神失常的人。
闫楼站在隔离窗，看着里面的姜婉，心里面一阵阵心伤。
工作人员开口：“姜婉自从来到研究所之后，各方面指标基本正常，包括一些心理测试也都是正常的。
只不过在此时脑电波的时候，她的脑电波总是异常放电，我们得出结论还是因她的思绪太过活跃。
虽然说两个人格融合了，但是融合之后的人格似乎并不能够真正的适应身体。”
谭明疑惑的看着工作人员，询问道：“什么意思？人格不能够适应身体？”
之前他曾经侧写过，姜婉的人格还有被植入的柏正远的人格已经融合，那个时候基本上是柏正远的人格在主导者姜婉的身体。
但是现在听着工作人员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姜婉的人格还是没有跟柏正远的融合？
没有完全适应身体？
工作人员解释道：“很多人格分裂的患者都会遇到这个一个情况，就是在人格转换的时候，会有一段时间失忆的状态，这个时候大脑皮层就会异常放电。
而姜婉经常是处于这种异常放电的状态，也就是说，她的人格在经常转换。”
谭明疑惑：“经常转换？什么意思！他们不是融合了吗？”
工作人员摇头说：“柏正远的人格虽然跟姜婉的人格融合了，但是似乎又生出了其他的人格。
这个人格我们还没有找到，想必就是因为这个人格，才导致姜婉的大脑皮层异常放电。
我们也不确定，以后的时间会不会再生出其他的人格。”
谭明惊讶的看着工作人员，说：“还有……其他的人格！”
工作人员摇头说：“现在还没有探查出来，不过很大几率会有其他人格出现，毕竟姜婉的经历跟其他犯人的经历还不一样。
姜婉的人格，被摧毁的很严重，不然的话也不会被柏正远的人格所侵占。”
闫楼听着这话，整个人踉跄一步，差点没有摔倒。
谭明也是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姜婉已经没有恢复的可能了。
从今以后，就是柏正远的人格主导者姜婉的身体。
而因为柏正远是男性，主导者女性的身体有些不适应，所以才会出现异常放电这种情况。
闫楼沉声说道：“我……我想跟她说说话。”
谭明拍了拍闫楼的肩膀，说：“你确定要去跟她说话。”
谭明的话没有说直白，但是闫楼也听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恐怕已经不是姜婉了。
她只是有着姜婉的外表，内心已经完全变了，甚至对于闫楼的记忆，基本上都没有了。
闫楼沉声说：“我想要跟她说说话……”
谭明点头，对着工作人员说：“麻烦您安排一下。”
工作人员点头：“好的，您稍等。”
说着，工作人员转身朝着一边走去。
谭明和闫楼在另一个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来到了一个房间。
谭明坐在最后面，闫楼则是所在类似于接待窗的对面，中间是隔离玻璃，避免发生意外。
不久后，离开的那个公祖任云工作人员带着姜婉走了过来。
在姜婉的手脚上面还有着镣铐。
谭明看到姜婉这个形象出现在闫楼面前，也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
可是闫楼却不这么认为了。
他看着姜婉的手脚上面缠绕着重重的镣铐，心中一阵阵心疼。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宁愿代替着姜婉受罪。
工作人员指挥着姜婉坐在了闫楼的对面。
闫楼看着姜婉的面容。
原本清秀可爱的面容，此时配上不屑于顾的眼神，让闫楼心中一阵阵伤心。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姜婉会变成这样，他还甚至希望着心理研究所能够将姜婉治好。
可是现在看着姜婉这么面容的话，闫楼的心中犹如针扎的一样。
闫楼看着姜婉，颤抖着说：“婉婉……”
姜婉面对着闫楼的时候，不仅仅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还有一些不屑。
“你来干什么？嘲讽我吗？是不是看着我如此狼狈的模样让你感觉到很舒服？”
闫楼惊愕的看着姜婉：“婉婉！你！你怎么能够这样想，我是楼楼啊！”
谭明坐在后面，听着闫楼说的这话，此时不仅仅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肉麻，反而是感受到一阵阵温馨。
世界上，能够像闫楼的能够有多少人啊。
可此时姜婉不仅仅没有领闫楼的情，反而是不屑于顾。
接着，她的眼神朝着谭明看来：“谭大警官也过来了，真是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