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乔荞麻木的问道。
“我是冯峰哥哥啊，那晚我们在不夜天见过，你忘了？”男人的声音有些猥琐。
这么一提，乔荞想起来了，之前她跟祁隋林在不夜天的包间里见过，记忆还很深刻，是个大腹便便，秃头还长的特别油腻、猥琐老男人，明明女儿都比她大了，还对她动手动脚。
“冯总有什么事吗？”乔荞不咸不淡地问道。
“听说你现在很困难，需要钱？当我的情人，我可以帮你。”冯峰猥琐地说道。
这要是以前，乔荞肯定会立马把电话挂了，挂之前还会说一声，“滚！”
她的第一次，是要给她喜欢的男人的。
但在这一刻，走投无路的她问道：“你会帮我把所有债务都还清吗？”
见她动摇了，冯峰猥琐的说道：“小心肝，只要你从了我，那点债务算什么，我还能给你买房买车。”
乔荞听了，内心一动，药材毁了、祁烨文不帮她，那她最后肯定会被高利贷给砍死！
她不想死！
对比起被高利贷砍死，出卖肉体算什么，只要这事不告诉别人，谁也不知道！
乔荞目光一狠，应道：“好，你要说到做到。”
冯峰精虫上脑，满口答应：“好好好，我把地址把你，晚点见。”
乔荞挂了电话，看了眼地址，去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了套衣服出去了。
她以为，只要出卖几次肉体，就能把这事处理掉，却不知道，这只是让她堕入地狱，生不如死的开始……
——
另外一边。
祁楠怏怏不乐地从仁人总院出来，看到站在大门一角的女孩，眼睛一亮。
女孩一身修身的白色暗纹旗袍，墨色长发从头顶编了蜈蚣辫，扎在身后，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描了抹金光，又仙又美，仿佛不似凡间所有。
祁楠忙戳了戳脸，让自己打起精神，走过去，“虞小姐，你怎么来了？”
虞禾回头，“说了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祁楠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虞禾。”
即使已经相处过了小半个月的时候，但每次见虞禾，他都抑制不住内心里见到偶像的激动，没喊出偶像、女神、嫂子，都是他在克制了。
“怎么样？”虞禾问道。
祁楠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在副院长办公室时，副院长说的话：
“无名神医虽然是很厉害，但她根本没有唤醒过植物人的成功案例，威廉姆斯是M国权威的精神内科的教授，曾唤醒过十例植物人，他都没有办法，说明厉大少是醒不过来了。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注定是失败的，所以手术室和医疗仪器，没法借给你们。祁少爷，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工作。”
虞禾给厉夜寒做手术，需要一个手术室和一些大型医疗仪器，虞仙医诊所都没有，尤其是需要用到的GE3.0T磁共振机器，这个需要从国外定做，至少也要三个月的时间，来不及弄，所以祁楠就自告奋勇地给她寻找场地。
原以为，他能在祁家的医院总部能拿下来，结果却发现高估了自己在祁家的地位，宗家的人一直都在严防着他们分家插手参与祁氏医院的事，已经到了用个手术室都不给的地步。
虞禾见他没说话，已经知道答案了，“走吧。”
说着往停在一旁的车走去，乔魏在车里等着他们。
祁楠跟着她，有些气馁：“很抱歉，我以为我可以……”
“不用道歉，我已经找到了场地。”虞禾上车后，拿着手机发信息。
她原本也没有指望仁人总院会给提供场地，但祁楠非要试，她就没拦着。
祁楠有些惊讶，“找到了？在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魏哥，走吧。”虞禾对坐在驾驶座的乔魏说道，但对方没有反应。
“魏哥？”虞禾又叫了声，乔魏才反应过来，“额，好，现在就走是吧？”
虞禾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便是乔荞开的药膳堂，门是开着，但人并不多。
车从药膳堂门口过，并未看到乔荞在店里，估计不敢再出现店里，怕被追债。
——
副院长办公室。
祁隋林站在窗户前，俯视着医院门口祁楠跟虞禾上车离去，目光深沉，看不出什么表情。
“大少爷，这事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他老人家肯定会生气。”一旁的副院长提醒道。
其实只是提供个手术室和医学仪器给虞禾和祁楠，并不影响什么，反而，还能拿个无名神医与仁人总院合作的头条新闻，没准还能带带股票。
但祁隋林不肯！
自从虞禾把祁媛媛送进监狱后，祁家跟无名神医就是对立的。
尤其是祁隋林刚知道乔荞那批药材砸在了手里，对虞仙医诊所一点危害都没有，这就让他更气。
不是他多在意祁媛媛和乔荞，他气得是，虞禾损了他祁家名誉，他以后是要继承祁家的人，他不允许有人比他更好，尤其是他的竞争对手！
“那就不要让他知道。”祁隋林厉声道。
祁老爷子去S国参加医疗研讨会去了，要是他在，也不可能让给他们把乔荞接进祁家，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可是，就算我们不给他们提供手术室和医疗设备，还是会有人给他们提供的。”副院长忍不住提醒道。
毕竟无名神医的名声还是很有用的。
祁隋林双眸微眯，眼神阴狠，“传我的话下去，谁都不许给虞禾和祁楠提供手术室和设备！”
副院长嘴唇翕动，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没说，应了声“是”，便转身去打电话。
过了一会，他回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少爷，虞小姐已经找到了手术室和设备了，协合提供的。”
“协合不想跟我祁家合作了？！”祁隋林拍桌子道。
协合虽然是京城公立医院，但医疗设备上，跟祁家是有合作的。
“是中医学会的会长项天瑞搭线，给申请下来的。”副院长解释道。
听到这个名字，祁隋林拳头紧握，祁家一直做的是西医向的领域，一直有想过拓展中医业务，他找过项天瑞好几次，但项天瑞这个大忙人，总是见不上。
现在怎么会有闲工夫管这些事？！
“去协合，我倒要看看她小小年纪，有多大的本事！”祁隋林陡然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