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车子直接开进了学校。
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之后，秦放就带着我来到了心理咨询室。
这个莫凡的心理素质还真不错，郑薇薇都因为他自杀了，他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当老师。
我们到的时候莫凡正对着电脑在做PPT，秦放告诉莫凡我需要做心理咨询，然后就离开了。
“你叫李天阳是吧？”莫凡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对，莫老师好。”我乖巧的喊了一声。
莫凡挂上了咨询中的牌子，然后拉上了窗帘坐在了我对面。
“你不是学生。”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以前是。”
“你找我有事儿？”莫凡看着我直白的问道。
不愧是研究心理学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是学校的学生。
“既然莫老师这么直白，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看着莫凡说道：“我今天来，是为郑薇薇。”
听到这个名字，莫凡的眼神有明显的闪躲，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紧张。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莫凡风轻云淡的问道，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似的。
按照郑薇薇的说法，他们是两厢情愿，莫凡也算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能对自己的女朋友如此淡定？
“。”我看着莫凡同样淡定的说道。
莫凡点了点头：“是有我的责任，我不该禁不住诱惑。”
“她勾引你的？”我挑眉笑着问道。
莫凡严肃的点了点头：“对，是她非要跟我那什么的，还强迫我！”
听到这话我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既然这样，我让郑薇薇跟你当面对质一下？”
“别扯了，她都化成灰了。”莫凡轻笑着说道，表情格外的轻松。
“因为郑薇薇已经化成灰了，所以你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吧？”我看着莫凡冷笑着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她勾引我在先，勾引不成又开始强迫我的！”莫凡一口咬定是郑薇薇的问题。
“莫老师难道不知道，人死之后是有魂魄的？”我凑近莫凡问道。
莫凡双眼一冷，嘲讽的看向了我：“人死了那就是死了，怎么会有什么魂魄？你小说看多了吧？”
“人死之后三魂七魄尚存，若有冤则迟迟不入地府，郑薇薇她……不肯走啊。”
“你有病吧？”莫凡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
比起人，我更愿意相信鬼话！
“怎么？你害怕了？”我扫了莫凡一眼问道。
“怕？我为什么要怕？那是她自愿的，又不是我强迫的她！”莫凡红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这段时日，他伪装的这么无所谓，应该也很累吧？
毕竟郑薇薇的死，都是因为他的一句勾引。
一句话，害死了一条人命，哪怕是不会觉得愧疚，晚上做梦也会梦到吧？
“自愿的？自愿被你害死吗？”我盯着莫凡质问道：“亏你还为人师表，将一个学生活活逼死，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有罪吗？”
莫凡坐在沙发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情绪波动十分的明显。
“是！我是说了她勾引我，但是她是自杀的，跟我没关系！”莫凡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上说到。
说这话时他明显有些心虚，声音和拍桌子的动作都不整齐，还带着几分颤抖的躲闪。
“若是事情传出去之后你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承认的话，郑薇薇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起身看着莫凡说道。
莫凡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我要是站出来承认的话我的人生就完了，学校一定会开除我的，你让那些学生怎么看我？”
“你不想毁了自己，所以就传出那样的流言毁了别人？”我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莫凡，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晚上睡觉不做噩梦吗？”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你还要我怎样？”莫凡看着我近乎绝望的问道。
“站出来澄清事实，告诉所有人，不是郑薇薇的错！”我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也是郑薇薇的要求，我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在莫凡一个人身上，只要他站出来还郑薇薇一个清白就好了。
“不行！我要是说出去了，那我的工作就没了！我的人生也完了！”莫凡看着我咆哮道。
“那不必了。”我冷冷的扫了莫凡一眼：“我还是让郑薇薇亲自跟你谈谈吧。”
说完这话，房间里刮起一阵阴风，我转身打开门潇洒的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里面很快传出莫凡惊恐的叫声。
“你跟莫老师说什么了？”秦放在门口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我只是问了他一些事情真相而已，秦主任，广播室借我用一用。”我看着秦放说道。
回到学生世代我绝对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但是现在我已经毕业了，还怕个锤子？
秦放一脸不放心的看着我：“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替郑薇薇澄清一些事情，否则她的冤魂得不到安息，以后还会回来的。”我看着秦放半威胁的说道：“您要是不想学校三天两头的出事儿的话，最好还是答应我。”
秦放皱眉看了我一眼：“李天阳，你真的能跟鬼魂交流？”
“我骗你干什么？这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证实的东西，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所谓的相信科学就是一个把大家往最好的方向引导的口号罢了。”我看着秦放说道。
科学是应该相信，但是也不能否认科学以外的东西的存在。
秦放带着我来到了广播站，打开广播之后我掏出了手机，打开录音，我和秦放的对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不管秦放的选择如何，我都会为郑薇薇澄清的。
若是让她至死都这么不清不白，她是不会甘心的。
到时候世界上不仅会少一个好女孩，还会多一个冤魂厉鬼。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做着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情，遇到了，我就想帮他们一把。
听着广播里传出的话，秦放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