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来的警员。
修行者。
高欢还是不敢相信，修行者已经富裕到了这种程度，即便是在上都。
“不过我看他不像警员。”
姜与闻忽然摇头道。
高欢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姜与闻道：“见得多了，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身上完全没有警员的那种气质，反倒像是社会闲散人员。但是他的警员证的确是真的。”
高欢突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
他掏出手机给老吴打了个电话。
刚接通，对面的老吴便扯着嗓子道：“高大师，我们已经叫车了，马上就过来，时间还早，你让饭店给我们准备几副牌，到那打两把再开饭啊。”
高欢没接这个茬，转而问道：“老吴，问你个事，你们特事处有没有挂职警员的情况？”
“啊？”老吴好像挺奇怪，“怎么突然问这个？”
高欢道：“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啊，肯定有。”老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工作的性质，其实特事处就是灵异世界的警司，大家都是维持社会治安和秩序的。
“我们有时候也要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有个警司的身份办事方便一点。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我们处就七八个人有警司身份，你老哥我还是个司长级呢，你敢信？”
“行，我知道了。”高欢没再和他废话，挂断了电话。
他差不多能猜到了，那个人应该是特事总局的人。
特事总局的人现在驻扎在长河特事处，仿佛是特意为了长河特事处而来的。
今天他们却又跑出来跟踪那个付凯峰，那付凯峰又是什么来头？
还有楼下那个说话声音有点阴柔的男的，又是什么人？
特事总局来长河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高欢凝眉思索，姜与闻便安静坐在一旁，没有打扰。
高欢突然拨通了周劲松的电话，这件事如果有人知道点什么，或者说能猜到点什么的话，就只有周劲松了！
五秒钟以后，周劲松接听了电话。
“喂，我周劲松，请讲！”
“我高欢，有件事想问问你。”高欢说着，看了姜与闻一眼。
他本想到外面走廊上打的，谁知这个小姑娘有点过分自觉，立刻站起来跑到外面，还替他轻轻关上了门。
高欢摇摇头，继续对着电话说道：“是这样的，我今天遇到你们特事总局的人了……”
他将前后的事情客观地复述了一遍，足足说了七八分钟，然后就在等着周劲松的回答。
电话里安静了十秒钟左右，时间长到高欢以为是不是断线了。
好在周劲松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我猜得没错，总局在跟人打擂台。长河处就是他们双方这次争夺的目标。”
“打擂台？和谁？”高欢问了一句。
不过他以为周劲松不会告诉自己的。
谁知周处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很直接地说道：“特事总办！”
“特事总办？”高欢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单位？”
“特别事务最高总会办公室。”周劲松语气严峻，“直接向最高会议汇报工作。”
“草！”高欢惊道，“来头这么大？那这些人干嘛针对我们？”
周劲松道：“不是针对我们，是针对你。现在特事总办掌权的是上都容家，你还记得特事二处之前有个女调查员，叫容蓉吗？”
高欢想了想，记起几个月前的那件事。
那个女调查员，倒是姓容。
他也不是笨蛋，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周劲松声音平静地道：“那个容蓉就是容家的人，在特事二处就是镀金的，结果被你弄成了植物人，特事总办的容庆，一直想找你麻烦。上次在街上围攻你的人，应该就是容家的人找去的。事情告诉你了，怎么解决你自己决定吧。”
原来如此。
虽然知道了来龙去脉，但高欢还是很无辜地道：“怎么叫被我弄成植物人的，明明是《功德簿》干的啊！而且她只是精神被《功德簿》封闭了，他们家如果派人来找我一下，赔点功德，我找《功德簿》求求情不就放出来了？”
周劲松道：“我建议你现在就向《功德簿》求情，帮容蓉恢复，否则以后还会有不少麻烦。”
高欢呵呵笑道：“我的周处，你还真是单纯啊。你以为求情就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那个女调查员惹的不是我，是《功德簿》，他们家要求情，得拿功德值出来。”
周劲松不解地道：“你说赔点功德，不是赔给你吗？”
“锤子哦。”高欢摇头道，“赔我的早就已经赔过了，当时你们特事总局专门拍了个办事组来找我，态度很好，赔的功德也很到位，这件事在我这早就揭过去了。
“但是《功德簿》那边，容家一直没人来处理。
“你们如果以为《功德簿》只是一本死书，那就大错特错。这玩意也有脾气的，而且脾气比我大得多，还贪财，还小心眼……
“总之这就是个祖宗，只能好好伺候着，这事容家如果继续拖着不处理，不但那个女调查员难说，可能还会殃及其他人。”
周劲松一阵默然。
他是真没想到，《功德簿》原来也有性格和情绪……
看来这个世界远比他现在所了解的还要复杂古怪。
周劲松道：“需要我给他们家带话吗？”
高欢呵呵一笑：“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怕他们，更不会主动向他们低头示好。什么容家李家的，爱死不死跟我也没啥关系。”
周劲松道：“好，我知道了。我等会和长河处的邢处长，催他一下进度，你们办完任务尽快回来。”
“嗯，这样最好。”
挂断电话，高欢摇头苦笑。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情。
不过既然知道敌人是谁，知道长河现在是个什么局面，那就好办了。
至少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什么都被蒙在鼓里。
那个什么特事总办，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管理灵异事件的。
他们和特事总局争的，自然是在特别事务上的话语权。
高欢心中冷笑，争去吧，争个头破血流才好！
他收起电话，一开门，却看到姜与闻站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一脸的尴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