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愣了下，没明白乔初的意思，问道：“乔警官，你是想说，我怀疑是谁杀了林叔吗？”
“是的，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问题，如果你回答不上来的话可以不用回答。”乔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补充道：“你放松点，我们只是例行询问。”
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到了杨开身上，倒是没发觉这个一直摆出一张哭脸的杨开有可能还会紧张。
杨开干涩的吞咽了一下，说道：“好。”
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把自己了解的那些跟他们说了之后，也就先离开了。
“队长，还有其他法院的人也都在这里，你要不要见一下？”
路崇宇点头，说道：“直接都带过来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让他们一起说了。”
现在没必要在这上面多浪费时间了，他们需要去调查一下这栋房子之前的主人，说不定能调查出来什么。
章洛又去把其他的人也都叫了过来，但是在他们所说的事情当中，却让路崇宇有些疑惑。
他们所说的林建国，跟杨开嘴中的林建国完全不一样。
虽说同样是十分公正的，但是，很多地方对不上。
比如林建国没有那么刻板，而是在很多地方也能通融。
他并不是一个十分正义的人，早年间甚至也收过别人的贿赂，不过这几年似乎没有了。
那些人的神情都很是疑惑，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路崇宇会这么觉得，把林建国当成了一个十分正直的人。
“毕竟干我们这行的，很难保持身上干净，我想你应该明白的，路队长，林法官的确是个好人，但是他也没那么干净。”
“这件事你可以确定吗？”乔初问道。
“当然了，我都在法院工作十多年了，肯定很了解林法官的。”
众人对视一眼，虽说林建国在之后改变了可说得通，可是，据这些人所说，林建国还是那样的半黑不白的。
好人？
确实是。
但是干净没收过贿赂，就不可能了。
他们对于这一点都十分肯定，路崇宇摆了摆手，让他们先离开，而后看着乔初，说道：“你觉得呢？”
“杨开这个人毕竟能跟在林建国身边做事，肯定是没有这么干净的，但是要说他对于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似乎也不太可能。”
乔初沉思片刻，说道：“当时我让他别那么紧张，是因为怀疑他有可能会是凶手，所以才这么说的，想看看他的反应。”
结果，杨开只是有些尴尬，除此之外在没什么别的表情了。
路崇宇有些头疼的说道：“让警员去继续审问他们，能审问出来一些东西最好，如果问不出来就先不管了。”
他们还剩下一个人没有审问，那便是钟祥。
乔初感觉他的这位朋友可能会知道更多的东西，所以刚才也就顺势没有叫他，而是等着所有人都问完了之后，再把他叫来。
看着坐在面前的钟祥，乔初问道：“你跟林法官之间熟悉吗？”
钟祥看上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用着复杂的目光看了眼路崇宇，而后缓缓点了点头，说道：“算不上特别熟悉，但是我们毕竟是同事，很多地方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到他这句话，乔初心里头就有底了，他长舒一口气看向了路崇宇，路崇宇也缓缓点头，问道：“那你觉得他有可能是被谁杀死的？或者说，他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他们的问题向来都很直接，但总归还是估计被询问的人的心情的。
然而在经过刚才的审问之后，他们也尝试过其他的问题，但跟这些人毕竟是在法院工作的，对于他们办案的环节就算是不熟悉，但至少也是知道的，还是直接一些更加高效。
“你不用紧张，直接说就行。”
这次乔初的话是真的宽慰钟祥看上去有那么一些紧张，让众人纷纷侧目。
不过是问些问题罢了，怎么紧张成这样。
只见钟祥摩擦着手掌，看着乔初，而后皱眉缓缓说道：“你们审问过其他人了吧，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众人对视一眼，乔初淡淡的看着路崇宇，似乎是在征求着他的意见。
这些也并非是什么机密，告诉钟祥也不要紧，路崇宇说完，看着钟祥的反应，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钟祥似乎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缓缓看着他们，低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不要跟别人说啊，知道吗。”
路崇宇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你说的事情能起到很大的帮助的话，我们不会跟别人说的，但是有的时候为了套出来一些消息，这种情况也是不可避免地。”
钟祥低着头嘀咕了几句，而后才继续跟路崇宇说道：“实际上，他们说的都可以算对，但是他们只是不够了解这个人。”
不够了解。
孟阳云很快的抓住了这个字眼，反问道：“那你就很了解他吗？”
钟祥看上去很是得意地模样，笑道：“当然了，毕竟我当初也以为他是一个非常正义的法官，就是因为他在这座城市，所以我才想要留下来的，因为我感觉跟在这种人身边工作会比较轻松，不用担心自己某天被警察带走。”
虽然这一天最终还是到来了。
“你是想说，他有过收受贿赂的情况？”乔初皱眉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钟祥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要跟你们说的林建国，可能跟你们问到的那些形象差别很大，你们听了之后最好不要吃惊。”
他打量着这处会客厅，这里还是案发现场，他们聚在这里还没回去，钟祥想了一会之后，又说道：“你们先跟我回法院吧，我这边还有工作。”
他其他的同事都已经先回去了，只剩下钟祥一个人还在这里，他们看上去工作很忙的样子，所以路崇宇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开车送你。”
在车上的时候，钟祥就已经开始说起了关于林建国的事情。
而他空中的那位大法官，跟他们之前听到的都有些相似，又都不同。